白晚舟口舌发干,她想说这事不是她能掌控的,话到嘴边,却变成,“好。”
这种未知的恐惧最折磨人了,她不想南宫丞担心。
想了想,又安慰道,“我来的时候,原来的白晚舟正在自杀,也许她当时已经死了,才会被我占据了肉身。这种夺舍的离奇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发生?”
南宫丞听了,也安慰自己,“是啊,本就够离奇了,若再在同个人身上发生两次,世道该乱套了。”
这一晚,南宫丞寸步不离的守着白晚舟,喂她喝粥,哄她睡觉,仿佛一个眨眼,心爱的女人就会飞掉一般。
白晚舟看他紧张的样子,有些心酸,好不容易才睡下。
南宫丞在她熟睡的憨颜前又屏息看了好一会,才走出上房。
“阿朗,去西郊的老母山查探一番。”
阿朗不明所以,“老母山不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四周都是村庄,连野兽都没几只,有什么好查探的。”
“是啊,连野兽都没有几只,却出现了极厉害的捕兽夹,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阿朗不明所以,“在那山上放捕兽夹?那不是浪费么。”
南宫丞就把康家母子受伤的事说了一下。
阿朗思索片刻,反应过来,“王爷怀疑那对母子?”
南宫丞皱眉,“倒也不一定是那对母子有问题,也许是有人在山上做什么,用捕兽夹掩人耳目。总之,你和赵烈兵分两路,你去查山上有没有什么古怪,赵烈去村里查这对母子的底细,天亮之前我要答复。”
阿朗点头应是,他觉得自家王爷越来越警惕了,像头敏锐的豹。
“王妃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不要告诉她。”
南宫丞知道白晚舟的短板——她对病患来者不拒。
若她知道自己拼命救治的伤者也许是处心积虑害她的人,她肯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