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轻轻将二人架开,冷冷问道,“事后?什么事后?”
庆王妃一时语塞,她指的当然是丧事,但太后还没咽气,她说这个话还不太合适。
大公主挺身到南宫丞面前,“老七,你要是想明哲保身,本宫劝你立刻捆了这匪女,送到殿前负荆请罪!否则,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庆王妃也假惺惺道,“老七啊,大嫂知道你有主见,但这回你还真得听你大皇姐的,母后和母妃这会儿都跪在乾华殿里给你求情呢!你不能辜负了她们。”
南宫丞依旧是淡淡的,“谢大姐大嫂提醒。”
大公主见他这副模样,冷哼道,“孺子不可教也!”
一旁的白晚舟并没理会这姑嫂俩,而是关注着殿内的情况,只见周嬷嬷似乎想出来,却被几个嫔妃拦着,便猜太后并非无治,只是廖贵妃早就布好了棋,前殿有臣子绊住晋文帝的脚,后宫有她的党羽爪牙拦住周嬷嬷请人施救。
她这是志在必得,要一举了结太后的命!
白晚舟不管她们到底要怎么斗,她心里想的只有一个:太后是她的病人,若是有治,绝不允许这些心怀鬼胎的人让她白白丧了命!
“大公主,庆王妃,你们两个口口声声说我毒害了太后,请问是哪里得来的结论?是太医认定的,还是你们自己认为的?若是太医认定的,请你们把太医请出来,跟我对峙!还有,现在当务之急是对太后施救,请问你们拉着一众妃嫔堵在门口,不许人进去又是什么意思?”大公主脸庞涨得紫红,“你算哪根葱,敢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你已经毒害了皇祖母,难道现在放你进去继续害她?”
白晚舟知道这个时候跟她说理等于对牛弹琴,干脆道,“好,就算是我下的毒,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有解药,放我进去给太后用解药!”
大公主愣住了,没想到白晚舟居然能这么泼赖。
庆王妃反应快,当即变挥了挥手,扬声道,“金羽卫!还不拿下淮王妃!她已经承认是她下毒!”
隐在暗处的金羽卫闻言,立刻团团将白晚舟围住,一把把尖刀晃得白晚舟睁不开眼。
其他妃嫔也都走了过来,窃窃私语道,“真的是她!只是不知她是自己下毒还是有人指使……”
白晚舟怒不可遏,这群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是承认下毒,但我现在要去给太后送解药,你们该做的难道不是让我进去?对你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到底是抓住下毒之人,还是先救了太后再说?”
庆王妃横眉冷指,“你都承认是你下毒了,还能相信你会救人吗?”
白晚舟看向南宫丞,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南宫丞单手背立,另一只手已经按在腰间,那里是他的配器——玄铁软剑,他正在计算金羽卫的数量。
“跟在我身后。”
低低一声之后,南宫丞便抽出了软剑,剑光如电光,顷刻之间扫散了好几个金羽卫。
白晚舟反应过来他是在替自己开路,连忙紧贴在他身后,举步维艰向里走去。
大公主见状,喊道,“老七,你疯了吗?你这是行刺!”
庆王不失时机的给庆王妃使了个眼色,庆王妃连忙喊道,“金羽卫,拦住淮王!”
楚醉云也扶着颖王急忙跑了过来,“王爷,你快劝劝七表哥呀,他不能为了一个匪女毁了前程。”
“刀剑无眼,你别出头。”颖王先将她护到怀中,才对南宫丞喊道,“七弟,不可乱来!”
南宫丞哪里理这些人,一柄软剑婉若游龙,剑锋未至,杀气已来。
他不动武器的时候,会让人误以为他也是谦谦温润浊世佳公子一枚,可一旦擒了剑,眉眼间的肃杀就能逼得你不敢直视!
那是在战场上百炼成钢的锤炼,那是敌人成百上千冤魂的凝结,那是血与死亡的警示!
他是皇子,金羽卫不敢真伤他要害,可他却丝毫没有与任何人客气,招招致命!已有几个强出头的金羽卫被他刺得血洒当场。
庆王见状,解了佩剑指向他,“淮王,太后殿前失仪,乃是死罪!你再不放下武器,休要怪本王不顾兄弟情谊!”
南宫丞冷声道,“本王只是想救皇祖母,大哥若要阻拦,就拿剑跟我说话吧。”
庆王嗔声,“冥顽不灵!”
说罢,便和南宫丞缠斗到一起。
庆王早年也在西北战场效过力,武功虽没南宫丞高,但有一帮金羽卫做僚机,竟也斗了个平分秋色。
而且他比南宫丞还要狠,剑剑都朝南宫丞面门刺,数十招下来,南宫丞终究不敌对方人手众多,身上被削出了许多小口子。
白晚舟早已被庆王妃和大公主按在一旁不得动弹,心里空着急,却是半点忙都帮不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南宫丞一条心,想帮南宫丞解围的。
正乱得不可开交,一道开山裂石的声音传了过来,“都给本王住手!”
众人一看,全都愣在原地。
竟是隐退数年的肃亲王!
肃亲王可谓东秦的传说,若没有他襄助,太后一介妇孺,根本不可能带着九岁登基的晋文帝坐稳江山,在晋文帝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