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浑无私虑,大家便也习惯了只谈公事。就连赵楠烛这样生性洒脱之人,也不敢轻易去叨扰他。
这晚他主动找大禹喝酒,主要是向他告知了其父姒鲧伏罪身陨之事,顺便帮莫暄翮再讨论了一些治水方法的思考。闻听父亲死在了祝融受天帝之命专门铸造的延鲧剑之下,大禹垂下眼睑,慨然道,“命也!”
大禹是个十分沉稳干练的人,凡事亲力亲为,一丝不苟,心思缜密,常令赵楠烛觉得比当初起于妫水之畔的舜帝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拥有成就大业的非凡品质,让他既钦佩却又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距离感。不过稍一思忖,他很快也明白过来,对于其父姒鲧之事,大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总是有微妙情绪的。自从他被任命为司空,继任治水之事,就明白肩头担子的沉重,这是一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大任,压力可想而知。没日没夜地拼命苦干,不单是为了给天下黎明百姓一个交代,也是为了洗涮父亲给家族带来的耻辱,即便他始终尊重自己的父亲。
“莫将军也是个奇女子,虽然全天下都憎恨我的父亲,但她,包括嬴夔大人和南烛你,能够予以理解,当真是很难得了。”大禹乌黑的眸子散发出光亮,向赵楠烛投来了欣赏的目光。
赵楠烛却是坦然一笑,“我与暄翮四人,此生行走奔波,并不为权为利,而只为匡扶正义。身虽力薄,也愿助姒大人的治水大业一臂之力。舜帝高义,允我前来,非为监视,而是发自真心忧洪灾水患,欲早日平息,以使百姓安泰。”
一席话让大禹从座位上站起来,再给自己和赵楠烛斟了一杯酒,整色肃容道:“南烛言重了,文命从未对舜帝和你们有过不当的任何想法。舜帝重用于我,是对我寄予殷殷厚望。吾父之过,也已经得到应有的下场。子代父继为治水,实为应当,南烛万不可多想。吾心日月可鉴!”
“哈哈,若真是怀疑姒大人有二心,我还用得着如此跟你这般说话。姒大人大才磐磐,南烛素来敬服。今夜找你饮酒,只为畅所欲言。等羽山一带水患平息,暄翮也会过来,我可是先替暄翮向你讨教呢。”赵楠烛爽朗地笑着,仿佛看到了莫暄翮站在他面前一般。
听得此话,大禹不免精神振奋,“那是甚好,说实在的,近来有南烛你的助力,开山辟道,疏通洪流,让治水可是顺利不少。都说莫将军法术通神,若得她相助,文命可也是求之不得。”
两人畅聊了一会儿,赵楠烛便告辞而去,回到自己的小屋中,弹了一会儿五弦琴才休息。
这边厢莫暄翮和嬴夔在羽山一带也成了临时的治水工,正好这时舜帝的任命也到了,附近的羽民都在莫暄翮的带领下日夜为开山路通水道、消除洪患而奔忙,顾不得休息。如此一来,就足足花上了大半年的时间。
可以说,这段时间,也是嬴夔和莫暄翮单独在一起最久的时间,让他分外珍惜。莫暄翮独挑大梁,不时要使用法术,对灵力会形成一些损耗,他会去到很远的山林里采集灵芝、珍味来给她补身体,充当伙夫每天风里雨里地送饭。把莫暄翮的生活照顾得井井有条,是他的责任。
在这里,他也注意采集当地的民乐,刻在兽骨上,妥为收藏起来。因不但通人类的乐音,也懂动物的语言,治理洪患时的不少必要时刻,他都用音律来与其它生灵对话,帮助动物们迁徙到更为安全的地方,同时也通过动物的行动征兆来判断即将发生的状况,对治水进展也起到不小的帮助。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