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行走于曲折的小径,这宁静中却透着丝丝沉重。回到妫汭皋的大院中,点起灯火,抬头遥望,是满天繁星。低头沉思,却是满腔心事。
坐定后,妫重华言道:“暄翮,你们四人今晨才刚归来,没能让你们休息一下,我和皋兄晚上就来打搅,你们可怪为兄?”
莫暄翮道:“夜话奇谭,可是一桩美事。我们不是向来都如此么,要说休息,我们四人大可明天好好睡个懒觉再起。”
她放下手中盛荼的陶杯,略有思索道:“还是历山产的清荼味道好,一千多年前,神农氏于荒野以斧锅煮水,正巧几片绿叶飘进了锅中,这般煮好的水,却是其色微黄,入口生津止渴,十分气爽。神农氏以之为药,日遇七十二毒,皆可以之消解,后来更让荼成为了我们日常酌饮之物。好水配佳荼,而这天下,也需要一位贤能的共主!”
皋陶应道:“正是如此。天下之势,已是我东夷独大,都君受尧帝倚重,协理政事,多方磨炼,各族钦服。”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妫重华身上,可他却是镇定自若,一言不发,眼里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精光。旋即,才道:“你们走后不久,我和皋兄也算完成了一件大事。”
“都君可指的是举八元、八恺?”赵楠烛问道。
妫重华点了点头。
董嗣钦也道:“我们在回妫城的路上也听说了。都君目光如炬,识良臣高贤,这堪是利民的大功德一件!”
莫暄翮便言道:“先说这八元。继颛顼帝后,尧帝先父、高辛氏帝喾向来以四妃四子傲视天下。元妃姜嫄生子弃,次妃简狄生子契,三妃庆都生子放勋当今尧帝,四妃常仪生子先王挚。据传,早年曾有炎崆祭司为其占卜,卦曰四子皆可得天下。这一门,可谓天下望族,昌盛之极。而八元,皆出自此一族中。伯奋、仲堪、叔献、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狸八人,且忠,且肃,且共,且懿,且宣,且慈,且惠,且和,才德高俊,众人推之。
而八恺,则是高阳氏颛顼帝之后。苍舒、隤敳、梼戭、大临、尨降、庭坚、仲容、叔达,亦即垂、益、禹、皋陶之伦,八人齐圣广渊,明允笃诚,天下人共谓之‘八恺’,其中最杰出者,除禹、益,更有我们在座的皋兄,而且他可也是咱们都君最早延揽的大才啊!”
说到此处,妫重华与莫暄翮四人都笑了起来,就连皋陶自己也“咳咳”地笑道:“暄翮就爱拿我来说笑,庭坚不过微有些薄名,实在愧怍。还说我,我看你们四人才是最早被都君给收买的第一等良才,是也不是?”
“就算是吧,这次我就放过皋兄你了,咱们可言归正传。”莫暄翮莞尔笑道,“尧帝当政这么多年,八元、八恺虽是早有贤名,但却未得重用。唯今都君总揽政事,不仅一呼百应,更是推良臣举贤才,起用八元司土地,八恺理教化,可谓人尽其能,美事一桩。”
赵楠烛也道:“那可不是。八元、八恺十六人者,可谓世济其美,不陨其名。八恺主后土,以揆百事,无不时序,地平天成;八元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有八元、八恺齐聚我华夏之庭,天下莫不归心,臣下、民众莫不服殷。”
一旁倾听的皋陶却道:“尧帝年十五佐其兄挚,只是青阳氏继先圣王帝喾大位后,荒淫无度,才德有失,不出九年便被众部族族长联名废之。而尧帝慈仁爱民,明于察人,治域有方,隆闻天下,被推为首领,弟夺兄位,是庸让于贤。可如今之势,摆明了说,帝上年事已高,乱世之秋有都君起于东夷,竭心辅政,才使天下免于崩解。尧帝嗣子丹朱为顽嚣之辈,本难堪大任,又常受驩兜蛊惑行不义之举,仍最受尧帝宠信。据探得的消息,尧帝病重,拟于明春传位于丹朱。若果真如此,那恐怕我们得抓紧筹谋,早作打算。依我之见,这天下,断不能落入丹朱之手,否则将来都君免不了会在朝堂之上遭受排挤不说,共工、驩兜、三苗、鲧四恶一朋,决计会是祸害苍生的大患。”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