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赵楠烛和扶仑听得,俱皆诧异,赵楠烛道:“暄翮,你母亲不见了?怎么也不跟我们说起!在七里洲上不是听你说回来还询问过她问题吗?”
“难道,那天刚到城门口橙度急忙忙来找你就为这事?”扶仑反应过来。
“正是我上七里洲见你们之时!”莫暄翮说着闭上双眼,泪珠滚落在清丽盈人的脸上,看着让人莫名心疼。
赵楠烛用左手轻拍了一下莫暄翮的肩膀,以示安慰,扶仑抬了抬手,终又收了回去,却见董嗣钦向金闾蛇神问道:“他们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知道些许,能不能帮帮他们?”
金闾蛇神眨眨眼,道:“我在这漓江中生活也快有五百年了,你说你的母亲叫妫粼,我只能告诉你她是舜帝后人,其他的,你将来会知晓。”
“这么说,我亦是舜帝后人?”莫暄翮不敢置信。
金闾蛇神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你所言的苍梧之野奇遇,象山水月梦境,是怎样一番情形?”
莫暄翮简要叙说了一下,却听金闾蛇神道:“今日得见你,也算吾幸。没错,象山水月是意指漓山,但并非真漓山,那也许只是一个古老到捕风捉影的传说,具体,你还须再到漓山去求证。此时正值初春,你们要等到烟雨飘渺时再上漓山,时辰为五更后的卯时,山腰岩洞内有一酿酒的青衣老叟,见到他,问完问题,辰时之前必须离去!”
“青衣老叟?”赵楠烛、扶仑、莫暄翮三人几乎同时惊呼出来。
金闾蛇神看着三人,静了会儿,才说,“看来你们已经见过他了!”
“见是见过,不过,哎”,赵楠烛讲了下过往情形。
金闾蛇神听罢思索了会儿,道:“夜半子时,阴阳大会,水火交泰,称之合阴,是一日中阴气最重之日,尤其十五月圆之夜,凶煞之气非常。你们从苍梧王城过来,如那时出发,水域中的鬼怪力量大增,必定会遇一番大的凶险,青衣老叟阻你们确为好意。”
“那他出于何故要帮我们呢?我早觉着他几年前来到苍梧王城卖酒,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来。他居于漓山,过来卖酒若是普通人也得有几日路途,可他却是每晚准时出现,且看他会法术,必定是高人”,莫暄翮道。
这时只见眼前金雾一闪,金闾蛇神化为一身着金缕衣的年轻俊秀青年,站在了四人面前,他笑了笑,道:“要解开这个谜题,得靠你们自己了。行了,我能回答的就到这里了。”
说毕,他看了看莫暄翮,若有所思,“天命不凡之人,终将归于真处。可惜我修为不足,化龙尚须千年,只能守在这漓江突突峰峰底勤加修炼。你们去吧!”
“那就不敢多所打扰了,感激不尽!”莫暄翮与赵楠烛、扶仑意欲告辞离去。
董嗣钦却拦住了他们的脚步,道:“且慢!”
三人面带疑惑,“怎么,对莫公子还贼心不死?”赵楠烛抿抿嘴。
“我……不是,之前在船上的时候我就说过想与你们交个朋友,当时见你们三人器宇不凡,必是大侠士大英雄,是真心想跟你们交朋友,当然,因为一点私念唐突了莫女侠。我是想请你们带上我一起,我也很想去经险历奇,这突突峰峰主我也当腻歪了!”董嗣钦道。
赵楠烛立马抢道,“不行,我们怎么能让你随我们去冒险!”扶仑也表示否定,董嗣钦又望着莫暄翮。“他要去送死,丢了小命可别怪着我们!”莫暄翮略无表情。
“是我自己要去的,哪怕真是要入狼窝虎穴,我也认了。你们让我带你们见蛇神,我也带你们见了。这回,你们是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哼!”董嗣钦一副嘴硬样,如同之前要强娶莫暄翮一样,反而让赵楠烛三人忍俊不禁。
金闾蛇神化身的俊秀青年叹了口气,“哎,男大不中留。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清修时,也没谁和我说话解闷了!”
“哪里呢,我想随他们去走走,看看,他们说的事我是万分个好奇,在说漓江我本就也很熟嘛。老朋友,等我陪莫女侠找到母亲、陪他们寻踪解密之后定再回来陪你!”董嗣钦看起来很是跳脱。
俊秀青年赧然一笑,“知道你这猴急性子,有这奇事,定是要跟着去的,怕是要做莫女侠的小尾巴了”。说得赵楠烛三人都笑起来,连董嗣钦也都笑了。
说着,董嗣钦从石桌下拎出一坛酒来,招呼大家坐一块喝酒。
原来,董嗣钦自小就是个孤儿,是突突峰一山民在附近河岸捡来的,由山民集体带大,山民们靠在峰顶平地种些作物、采渔捕猎为生,日子过得清苦。董嗣钦从小身体健壮,是一捕鱼打猎的能手。峰上山民相传岩洞深处地下河内有一条巨大的金闾蛇神,一直在护佑着峰民,祭蛇神纹金蛇纹身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8岁时的一个清晨,他跑到山峰右侧穿洞内玩,发现了个身穿金缕衣的男孩,那天也正是蛇神兴起,出洞来看看。
当时董嗣钦只觉这男孩穿着特别,两人便一起玩耍起来,临别时,穿金缕衣的男孩要董嗣钦保守秘密,并让他第二天再来一起玩耍。如此,过得几年光阴,那男孩终于告诉董嗣钦他就是居于突突峰峰底深涧中的金闾蛇神。从穿洞往里有一个狭小的密道进去可以到达鎏珠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