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的手。
“怎么了?”
白衡英反手抓过她的手,回道,“我该问你怎么了才对,从子爵府出来后你就一直是这副模样,在为我刚才的话感动?”
顾羲凰意识到他说的感动应该是与宗辛谈笑时说起婚事不能一切从简,微微一笑道,“其实婚事风光大办或者一切从简我都没什么意见。如果真的要节省军费开支,我乐意为之。”
“你怎么与别人如此不同?”白衡英笑看着她,“若是别的女子听到这话,定是要发好一顿脾气的。婚嫁之事一生只有一次,若不能风风光光的嫁人,以后不会觉得委屈么?”
“没什么可委屈的。”顾羲凰想起自己的处境,她与旁人自然是不同的。“更何况王爷你此生不可能只娶一人,若这次的婚事不满意,下次着意再办就是,不必觉得可惜。”
她这番话说得自然平静仿若与自己无关,白衡英只觉得眼前人如千年寒冰透着彻骨的寒意。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像是一腔热忱被洒进寒冬腊月的冷风里,很快便吹得散了。他手下微微用力,将顾羲凰往他怀里一拽,用怀抱禁锢住她。
夏天闷热的风被挡在马车外吹不进来,很快就有一层细密的汗爬在两人的额头与脖颈。顾羲凰屡次想要挣开他的怀抱,都以失败告终,她不懂白衡英在发泄什么情绪,只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沿着她薄薄的衣衫从手臂一直传导到全身上下。
“明日随我一同进宫向母妃请安吧。母妃想见你,还有一些东西想要给你。”白衡英说话间将怀抱收得更紧了些,像是害怕她逃走一般。
“好。”顾羲凰终于在他的怀抱里屈服,软声回道,“我陪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