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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怀旧,是一种对于某种情节的怀念,而这种怀念,被时光冲刷过后越来越清晰!

志峰时常说我是个很恋旧的人,我反问他,难道你不恋旧,他嬉皮笑脸的说,至少我没你那么夸张,我苦笑不知道怎么去接他的话!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儿时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姑娘,但随着后来她们家搬出了山里之后,就也没了联系!

或许她在我跟志峰的人生中只是一个匆匆过路的,或许会再见,或许会再也不见!

小时候,总爱做梦,开始的时候,我总是希望梦往自己希望的方向走,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但我不气馁,每天,依旧做着自己的梦,尽管不由自主,但不管好梦还是不好的梦,隔天一早我都会把晚上做的梦告诉母亲,次数多了之后母亲觉得不太对劲,于是从米缸里舀了两碗米到她那个满是补丁的布袋里,便带着我爬到山的另外一边,找所谓的“半仙”收惊,半仙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她抓起我的手,口中边念念有词的念叨着些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话语,边用手在我手掌隔空的笔画着莫名其妙的动作,最后给了母亲一个三角形的符便打发我们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我问母亲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做梦了,母亲说,当然了,我一听便哭了起来,问母亲是不是以后连好梦都不会做了,母亲听后大笑,摸着我的小脑袋安慰说,不会的,只是噩梦而已!

但我的梦并没有因为这个符而停止,母亲带着我去“半仙”那两次之后,最后“半仙”束手无策,看着我直叹气,没了办法,母亲看了看我,脸上的神情一半是失落,一半是担心。

回家后,母亲对父亲说起“半仙”的话,父亲对母亲说,孩子有孩子的命,就随他自己成长吧!

其实当时,爱做梦的不只我一个,还有志峰。

我跟他不一样,我做梦不是笑醒就是哭醒,而他不是流了一枕头的口水就是在床单上画个地图。

于是,两个爱做梦的人在大人们的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笑中,在时间的撮合下越来越熟悉。

志峰比我小两三个月,于是我让他喊我哥,志峰翻着眼睛望着天空沉思了片刻说,不对,我比你大,你应该喊我哥。

那天,我跟他争执了一天,谁都不愿妥协,最后两人不欢而散各自回了家。

我以为志峰真生气了,以后再也不会过来找我玩了,可当第二天一睁开眼,就见一挂着两行鼻涕的小脸凑在眼前,嘴里还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

他见我醒了,露出一张笑脸,把两行快要掉在我脸上的鼻涕“嗖”的一下缩进了鼻子,说,哥,我们出去抓螃蟹去!

后来我才知道志峰跟我争执的原因,原来志峰按他家老爷子教的算数算得,用他的出生年月减去我的出生年月,自然比我的数字要大,然而老爷子并没有告诉他,有些数字大并不一定就代表大,有些数字小就意味着小。

志峰喜欢跟在我的身后,那时村子里调皮捣蛋的厉害的,就属我们两,一般都是志峰被他妈拧着耳朵,然后回去就是一顿揍,而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母亲揍了以后,还得饿着肚子在院子里罚站到半夜,而父亲总是悄悄的把我叫回房间,锁好房门后,把热好的饭菜放到桌上,一边说着母亲的苦衷,一边耐心的说着一个过来人的大道理。

而在那个大脑意识朦胧的岁数,我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处罚而放弃惹事,并没有因为父亲孜孜不倦的教诲而改变什么。

然而在我去志峰他家找他的时候,看着被禁锢在家,身上全是一条条紫色的抽痕的志峰之后,我有些不忍。

志峰母亲从家里出来看到我之后,对志峰一声严厉的吆喝,志峰只得乖乖的缩回了家。

我有些失落,于是去到附近田里,独自坐到田埂上,随手拔起身边的狗尾巴草,肆意的挥舞着!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绿绿的草,空旷的田野上,以后或许只有一个人玩耍,一种落寞瞬间包裹着全身!

但我没想到的是志峰还是来了,他一边呼喊着哥,一边朝我奔来!

我问他怎么出来的,他喘着粗气说,我……我跟我爸做了个交易,他就放我出来了!说完他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我说,以后咱们就好好的玩吧,别到处惹事了!

志峰也爽快的答应下来!

但答应归答应,不到下午,志峰便又被他妈拧着耳朵一路骂回去!

原因是我跟他在田里抓老鼠,把人家的田埂给挖塌了,人家跑去他家告了状!

母亲气坏了,罚我在院子里站着,转身去找枝条,家里没找到枝条,就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上随手摘了一根枝条朝我走来!

父亲看见我前几天被母亲抽的淤青还没散去,有些不忍,急忙把我护在身后,说,孩子还小,你老打他也不是个事啊!

母亲说,你就惯着他吧,现在不管,以后还能管的住他吗!

父亲说,你这样就能把他管好了?打了他还不是一样!

母亲脸色变得通红,扔下枝条就回了屋里!

父亲知道母亲生气了,我也知道,但父亲更知道,这时候他去找母亲说话,情况会更糟,于是蹲下身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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