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抱着草莓花束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百。
她看着身边沉默寡言的席彻,小声问:“我们去哪里啊?”
她抱着花束怪累的。
席彻偏头看了一眼,深呼一口气说:“我都准备好了。”
看着她扭动自己的手腕,他伸手接过花束,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
程双嘿嘿笑着,在他手心挠痒痒。席彻无奈,俯身在她耳边说:“你哥没在这里,你就不怕……”
程双瞪着他,“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没有说话,嘴角带着笑,牵着她去往五星级酒店。
席彻选在9楼,这里充满了法式风格。摇曳的水晶灯散发着暖黄的光芒,餐桌上本摆着玫瑰,席彻让人撤下去了。现在上面放着的是糖果。
房间喷着橙子味的香水,弥漫整个房间。
席彻到达的时候,这里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他为她拉开椅子,为她整理衣服。
中午没有那种氛围,所有他并没有准备太多,等到晚上,他会让她感受味觉的盛宴。
“今天你只要跟着我,我已经安排好了。”
他伸手为程双擦掉嘴边的污渍,笑容无奈宠溺。
“好。”
当席彻为她擦嘴时,她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道细小赤红的划痕,他的指尖、手掌上也有。
她垂下眼帘,没有问。
“等你这部戏结束之后,我们去见见你父母怎么样?”
他是紧张的,手都在抖动。程双笑了笑,“好啊。”
反正都要见她父母,早一点没关系。更何况,她真的想他们了。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他们喜欢什么?我好提前准备。”
程双噗呲笑出声,“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见你的父母,当然要好好准备。万一让他们不高兴,不让你嫁给我怎么办。”
他说的很认真,那双眼睛充满了真挚真诚。她的心控制不住,似乎要跳出来一样。
绯红爬上她的耳朵,她低头吃自己的东西,“等我回去问一下。”
“好。”
程双心里在打鼓,她有同样的担心。
一向胜券在握的席彻不免害怕,万一他所思所想成真了该怎样。
“对了,”程双抬头看着他,“你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在筹划。”
程双哦了一声,没有再问。她今天早上没有吃东西,中午吃多了撑得慌。
外面一个妇女,模样疯疯癫癫,一只眼睛被碎发挡住,她的头发上有白纸,油的能炒菜了。
不过,她身上穿的衣服是香奈儿的,背的包是lv的最新款,项链、耳环是真金制成。
店员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进去。
妇女的脾气很大,她挠着头发,碎屑掉在肩膀上。店员不约而同后退两步,这场面实在油腻恶心。
她径直往前冲,完全不顾店员的阻扰。
这是,席彻携着程双下来,两人有说有笑,温馨的氛围刺痛妇女的眼。
她三步作两步跑到席彻面前,挽住他的手,“这是我儿子,你们还敢拦我吗?”
她身上脏兮兮的,如同从臭水沟出来的一般。席彻不动神色抽出自己的手,要不是她的声音,他真看不出来,眼前狼狈不堪的人竟是他的母亲。
他的西装上粘着不知名的东西,白色的一团,还会往下流。他恶心到想吐,酸臭的味道直冲鼻腔。
妇人依依不饶,甚至想往他身上贴。
席彻直接吐了出来,妇女脸色苍白,拽着他的衣服,“我是你母亲,你怎么能嫌弃我!”
席夫人的脸阴森恐怖,如同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前来索命。
程双抓住她的手,“这位夫人,请你冷静。”
她瞪大眼睛,眼珠子像是要掉出来一样。她猛地将程双推到地上,“就是你这个贱女人勾引我儿子,让她抛弃我这个母亲,贱女人,去死!去死!”
她恶狠狠地踩下去,十厘米的细跟,轻而易举就能要人的性命。
好在程双躲得快,她踩了个空。有人慌慌张张打电话报警,但都不约而同远离那个疯女人。
这里的客人受到影响,他们面上不悦,却安静如斯。
保安过来的时候,女人抓狂。她一直挠头皮,甚至有血从上面流下来。
她的手指混杂着血液和头油,令人作呕。
保安一开始对她还算客气,“这位女士,请你离开。”
他们强调了许多遍,但她置若罔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保安上手去拽,她条件反射躲开,蹲在地上,泪如雨下。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苍白,凄凉,尖锐,她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她不停地重复这句话,隔绝在自己的世界。
“还不快把她赶出去,晦气!”
一双水晶鞋停在席夫人面前,女生做着鲜红的美甲,打扮妖艳。她全身最多的颜色,是鲜红。
周荔依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妇女。这席夫人是被疯狗咬了吗?跑到大庭广众之下撒泼,真是丢脸。
她挽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