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傻笑一声,点了点头。
话是这么说。
但…他们这种人不打算科举,而是准备一生都投靠于数学的衣摆之下,但满脑子的是知识,而不是满脑子的傻子。
他们才不会因为一些…不过是费些时日就能想出来的问题,从而去叨扰正阳公。
又同尹煊说了几句。
这名读书人就愉快地抱着这些书,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几个人翻阅了起来。
李慧抱着书,也读了起来。
三个小老头对视一眼。
他们咂了咂嘴。
李渊忽然来了一句:“我这孙女去读书了,麻将可就三缺一了。”
魏征和李靖面面相觑。
他们没忍住笑了出来,好家伙…他们还在缅怀,从李慧身上看到了他们年轻时候的模样,朝气蓬勃、意气风华。
结果…
李渊这个小老头,现在就惦记着麻将这事?
不愧是他。
李靖摇了摇头,笑了一声:“叔德,我去唤王夫人过来?”叔德是李渊的字,他们的关系已经熟到,可以在私底下用字互称了。
“茶楼那边忙碌着呢。”李渊果断拒绝,“再说了,她来也不合适。”
三个大男人,来一个女人——李慧还好,毕竟是亲孙女,可王氏只是亲家,偶尔一场、两场还好,可…多了就着实很不合适了。
“我觉得义贞挺好的。”魏征琢磨了下,提出来一个人选。
李渊和李靖对视一眼,同时提出疑惑:“他?”
程咬金可还没告老还乡呢。
“他就是一搅屎棍!”魏征咬着牙,吐出来这么一句话,“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不过就是过来打牌过来。”
李渊一点头,应了下来:“成,那明天你把他唤来打牌。”
对现在的李渊而言,天大地大、打牌最大。
更何况,程咬金也整天无所事事,天天就琢磨着,怎么才能不漏痕迹的套麻袋打人。
现在长安两县府衙都养成习惯了。
但凡官吏被这么揍了,第一时间去的就是卢国公府上。
“那今天?”李靖开口询问了一
。句。
李渊没说话,撇过头,冷幽幽地看向尹煊。
李靖和魏征也缓缓转过头,用同样的眼神,看向他。
尹煊搓了搓手,刚把书册放到柜台上,叮嘱滚滚不能把这些东西啃了,一回头,就看到这三个小老头的神色,他乐呵起来:“怎么,没输够是吧?”
输?
李渊冷笑一声:“今天我孙女不在,运势在我!”
“小小正阳,可笑可笑。”
尹煊坐上麻将桌。
五分钟后。
李渊打出一张东风。
“杠。”尹煊拿过来,摊开三张东风。
李渊心里咯噔一下,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现在尹煊桌面上,除去东风,还杠了一个北风。
“哦吼。”尹煊从牌尾摸过牌,一挑眉毛,惊讶了一声:“自摸了。”
他把摸出来的牌,往桌上一放,是一只红中。
接着再把剩下的牌摊开。
三南风、三西风,单吊一只红中。
李渊脸瞬间绿了,剩下俩小老头的脸也都有些发绿。
大四喜、字一色,两个明杠、自摸胡牌,甚至…还补了三次花。
他们手都有些发抖,数着栗子,堆送着推到尹煊面前。
这…
送走一个被麻将眷顾的少女,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可现在…好像是迎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大魔王。
哪有人一开场就胡这么大的。
尹煊笑眯眯收下来,瞥了一眼他们胸前不怎么多的栗子,开口道:“要不要栗子?今天牌桌上的栗子,八折卖给你们。”
三个小老头的手又一哆嗦。
心态要崩了啊。
薅羊毛也不能这么薅,他们苦笑着,挥挥手,一旁的侍女、侍卫掏出钱,作八折又买了下来。
尹煊笑得眯起了眼,看来…在饭点来之前,自己得把今天的栗子销售量,突破到一个新的高度上去。
李渊是很不舒服的。
他觉得,尹煊就是在针对自己。
胡大牌不说,甚至…还会用小牌拦自己的胡牌。
一直到饭点。
桌子上的栗子数目没什么变化,但来来回回,赢回来又卖出去十多回。
。看到尹煊去做饭,李渊摊在桌上,满眼无神:“我是不想再和正阳打牌了,这小子太狠了。”
魏征也是生无可恋:“我也是。”
他今天是认真了起来,一个聪明人打牌,总是不会差的,虽然输得是最少的,买回栗子的次数也最少,但…总归是没算计过尹煊。
李靖长长吐了口气:“我今天都不想碰麻将了。”
“等明天那憨货来再打吧。”
“下午我们斗地主?”
李渊点着头,急忙应下来:“好!等会就斗地主,我同你们说,我这斗地主可再擅长不过了。”
可能是察觉到了这么说没什么说服力,他又连忙补了一句:“比我麻将强多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