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说。
他们还就真惯着这个毛病。
人家打听出来这么多的八卦,那可相当不容易的,换些吃的喝的怎么了?凭本事弄出来的!
他们只是尊敬这份劳动成果,才不是因为听不到八卦,心里瘙痒得跟猴挠似的。
几个人拼拼凑凑,凑了些银钱,换来一两烧刀子。
虽然只有一两。
但说八卦的这人也很满足了,毕竟下午还有工作,工厂是有严格的规矩,中午是不允许摄入太多酒精饮品。
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要是喝醉了,铡刀可能铡得就不是木头,而是他的手或者脑袋了。
他等着酒水送过来,抿了一小口,才继续说下去:“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朋友多。”
“我有一个朋友,现如今正在大理寺当差,狱吏你们知道吧,油水贼多。”
“那天正阳公同李尚书吵架的时候,他就在场。”
不止是送酒来的这一桌瞪圆了眼,一脸认真地听讲起来。就是附近几桌的人,也都不再交谈,专心听讲。
这人又喝了一小口酒水:“那天,正阳公是过去救何县尉的。”
“说是什么案子,兵部的人故意拖延,明明查出来了结果,但还想把何县尉继续关在牢狱里。”
“你们是没进过牢狱,不知道那里的环境,真叫一个糟糕。”
“别说是何县尉,就是天底下最强壮的汉子,在牢狱里住久了,也都会熬不住,煎熬着死去。”
说到这,他打了个哆嗦,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不美好的记忆。
“总之,那些人想把何县尉留在牢狱里,就是想要何县尉的命,就算要不了一整条,那也想要他半条。”
“可正阳公是什么样的人?何县尉是他第一个门生,虽然正阳公不认,但你们也是清楚的……”
“就闯去大理寺把人给抢了回来。”
“就这样,正阳公同那李尚书就有了冲突,你们猜猜,正阳公在第一次见到李尚书,听到李尚书名讳的时候,是什么一个反应?”
说到这,他还卖了个关子,抛出一个问题。
一个人揪了揪自己的胡子,试探着开口:“正阳公向来随心所欲,应当是没什么反应的吧?”
“我也觉得如此,尚书虽大,但应该还比不过正阳公?”
“你怎迟疑了起来,就是比不过。”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既然他这么问了,那就肯定不是这样的反应,否则他干嘛明知故问。”
“你觉得是什么反应?”
“震惊、激动……”
有人笑了一声,自觉好笑地说了个笑话:“总不至于正阳公被李尚书给吓着了吧。”
说八卦的这人猛地一拍桌子:“没错,你说对了!”
周围人一愣。
“正阳公就是被李尚书给吓着了。”
这消息让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正阳公向来无法无天——这还是捡好听的措辞去形容的,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尚书?
难道是一物降一物?
这位李尚书恰好是正阳公的天敌?
“嘿嘿,你们这就不知道为什么了吧?”那人一笑,笑得有些猥琐,“正阳公之所以会怕李尚书——”
“其实他是知道了,我们这位李尚书或许会有一种很棘手的病。”
病?
什么病?
能让正阳公都吓成这样。
旁边的人催促起来:“快说呀。”
“别卖关子。”
“是什么病?”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在吃完的菜里蘸了点酱汁,在桌子上写出两个字出来。
周围的人一看,顿时傻了眼。
那人也不嫌弃脏,等了几息时间后,抬起手用袖子擦去酱汁,后继站起来想走过来看的人,除了一只脏兮兮的袖子外,就看不到其他信息了。
“真的?”一个人迟疑着开口,他有些难以想象,像是李孝恭那种身份的人竟然会得这种病。
那人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就算是…那种病也没法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来吧。”
“不过……”
“我的那位狱吏朋友,的确是听到正阳公那么说的。”
围观的人中,有人点了点头:“也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正阳公怎么可能会怕李尚书嘛。”
坐在这周围的人,是知道了。
可稍微远一些的人,就有些不明就里。
什么病、什么病?
可恶,为什么要在桌上写字,不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啊。
这把人勾的。
不过很快,就有人低声,同他们说出了那两个字,他们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这个病要写在桌上,而不是用言语说出来了。
这个病确实不怎么能见光。
尤其是像李孝恭这样出身显赫,功勋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