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电量,和烧炭比起来,就很微不足道了。
只是炭火钱,就能省下来将近三分之二。
青楼们又多赚了一笔铜子。
当然…这对熬到冬天,准备卖炭,换取一笔收入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过尹煊表示,钟表厂欢迎你们。
现在尹煊可缺工人了。
长安城能用的青壮年人口,都用的差不多了,他现在已经差遣人去洛阳那边进行招聘了,念在铜钱多的份上,来的人不少。
钟表厂和小太阳工厂都忙碌了起来。
尤其是钟表厂。
这东西的需求很高,长安城的百姓现在手里都富裕了不少,一个大通坊能带动起来的经济是极其可观,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备上一个。
洛阳也有不少人会过来买。
最多的还是那群商人们,他们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买,当然…这只是一种夸张的修饰手法,对钟表这种东西,他们端端正正地放在装满棉花的锦盒里。
然后在同福食肆二楼聚上一聚,大家商量好各去什么地方。
你去幽州、我去益州。
这些商人不会统一去同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有一个人去赚钱就够了,多一个人过去,那不迟早要打起来?
吃完之后。
一人凑了十贯,拢共包了一个将近一千贯的大红包,拜交给尹煊。这是拜码头的份子钱,等后面赚到了,他们还会再给。
这些肉都是从正阳公指缝里漏出来的。
这位稍微把手掌紧一紧,他们就一口都吃不到——是他们这些商贾天南海北的跑,卖钟表容易一些,还是正阳公张张嘴,手下的人往各州一送,各地县令、刺史大开方便更容易一些?
除了大唐本土的商贾。
异邦的商贾是最兴奋的,每逢大唐有好东西出世,就是他们在自己国家出人头地的时候。
大唐的商贾还不敢卖的太贵,长安一贯的钟表,就算再远、去了幽州,也只敢卖两贯,卖得贵了,大不了就托付自己本地的商贾去买好了。
可…
这些异邦商贾是不怕这些的,当初玻璃的事他们都敢瞒那么久,就更不要说几乎不会贬值的钟表。
现在一贯的东西,他们拿回去就敢卖十贯,十贯的东西,就敢卖五十贯。
要是觉得贵了,觉得长安那边只卖一贯,你敢这么狮子大开口。行啊,那就自己去长安买呗。
这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是做不到的。
路途遥远不说,大唐境内算是海晏河清了,边境的那群马匪,也不敢骚扰大唐百姓——他们可不想尝一尝大唐“天雷”的滋味。
但是马匪也是要吃饭的。
难道让他们放下刀子,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种地?难道让他们用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的经验,去做商贾?甚至是读书、考取了个功名?
倒是有不少马匪的确这么做了。
但还是有些马匪继续活跃着,他们不敢侵犯大唐的百姓,可…那些异邦人总不会有大唐的朝廷庇护着吧?
尤其是少了一半的收入之后,那些异邦人就更倒霉了,这不得从他们身上找补回来?
要是敢自己上路,到不了大唐边境,就得被马匪给宰了。
商贾们不怕,他们手里有大唐的路引,基本上可以算是半个唐人——毕竟他们会在大唐交税。
大唐周边的那些国家,是有苦说不出。
他们国力弱小,对马匪是有心无力,而且…那些马匪都聪明的很,只是在边境肆虐,从来都不深入。
这就让那些国力稍微强大一些的国家,也很苦恼,他们倒是能够处理一些这些马匪,可…他们不敢发兵边境。
甚至现在都不敢在边境驻太多的兵卒。
因为没用。
大唐有了火器之后,城防之力在大唐面前已经不存在多少意义了,以前派兵多少还能拦一下唐军的脚步,还能够…在阻拦的这段时间里,向大哥…比如说突厥之类的国家求援。
但现在根本没法阻拦。
与其在边境派兵,不如表现的乖巧一些,大口豪饮说一句:“做大唐的狗,那就是我的荣幸啊!”
这样大唐爸爸心情一好,就不会动手打自己了。
至于那群马贼,还能怎么办…闭着眼就当看不见呗,反正受苦的只有边境,难不成要向大唐求援?然后大唐把自己的兵卒给派过来?
这可不行!
他们现在都患上了大唐恐惧症,别说是大唐的兵卒,随便一个大唐人过来,都让他们胆战心惊、哆哆嗦嗦的。
在大唐颇不受待见的他们,在这些国家里可是享受到了很高的待遇,一城之主见着他们都得赔笑。
这要是在大唐,他们打破了脑袋,都难见到县令、刺史一面。
异邦商贾也沾了一些大唐、尹煊所带来的荣光,他们为此需要付出比大唐商贾更多一些的代价。
三千贯,这是比大唐商贾少了三分之一的异国商贾们最终凑出来的钱财。
尹煊也笑纳了。
这些商贾们才放下了心,甚至都敢不雇人保护自己回自己的国家了,哪怕有马匪当面,只要慢悠悠地把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