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财神,向来是有文武之分。
如关公、赵公明,是谓武财神,而像是比干、范蠡就是文财神。
但尹煊不在文武之列里。
现如今,那些商贾、农户家里,都供奉着五位财神。左右关公、赵公明护法,上下比干、范蠡梁柱撑着,中间是尹煊这位正位财神。
其他四位再好,范蠡再怎么有钱,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真正日进斗金的人,那才得好好供奉着。
尤其是当有些商贾供奉了尹煊这尊财神后,生意越发的红火,不知从异邦商贾那赚得了多少钱财后,尹煊的神位似乎是越发稳固了起来。
王氏还不拦着这事。
香火、供奉全都收了,只是不拿来家用,捐了出去给那些穷苦人家,或是用以救急不救穷。
她心里美滋滋的,就当是给自己儿子攒以后的香火了。
尹煊有苦说不出,当初编那个理由作甚。
李世民都没想到尹煊的名头能有那么好使,正阳公三个字随着棉花、盘子一同过去,十里八乡竟都是服了软。
那些打伤了官吏的,也都乖巧认罪。
不过李世民并未处置那些人。
耽搁了两天的勘测工作继续进行了下去,最先勘测好的那个村子,木料运输过去,就准备开始修建学社了。
太子府上。
李承乾咬着牙:“不是说这个计划,多少可以阻挠青雀一下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仅仅只是两天!”
“为什么偏偏只是劝说了一次,那群人就服软了!”
这其中的讲究可就太多了。
多几次阻挠,才能显得这个决策不合民心,才能有更合适的理由,去阻拦自己那个弟弟的行动。
但一次就服软,就算是搬用尹煊的名头把他们说服,也都可以用出仅仅是一开始没能解释清楚,而后解释开了,误会消失,百姓并不抵触。
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阻扰?
崔家人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也没想到尹煊的名头能有那么好使,为了能让计划顺利进行,他甚至还冒着风险,买通了几个人,让他们掀旗反抗。
可结果…
那几个带头反抗的人,反倒是被揍了一顿。
乡里乡亲的,竟然都没一个长安城的贵族来的有说服力?
“接下来该怎么办?”李承乾聚精会神,看着屋子一脚的阴暗,转而开口问道,“还有什么办法阻扰?”
崔家人想了一会:“臣以为…当有不吉之兆,天不愿公学创办,可阻扰一二。”
“而后,再调查主官,查清主官失德之事,又可阻扰一二。”
“此时拖到秋后,待收成之日,暗做手脚,让陛下知晓,创办学堂百姓收成便会降低,是农桑之事重要,还是区区学堂重要?”
“陛下自有分晓。”
这是崔家人从早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计划,这可比之前那个阻扰李泰的主意要完善的多。
从开始,到结尾,一环扣一环,最终扯到农耕国本之事上。
李承乾点了点头:“好。”
“你们尽去施为,孤会给你们铺好一切的路。”
崔家人一拜揖:“臣谢过殿下。”
长安城外,龙灵乡里。
公学学塾正在搭设之中,雇佣的就是当地村子里的好汉,每天十文的工钱,顺带还管一顿午饭。
这让村里的汉子兴奋的不得了。
天不亮就过来辛苦工作,等天黑了,实在是看不见才迟迟回去。
没用五天的时间,一个大体的框架就搭设出来,至多再用半个月的时间,一座公办学塾就能彻底搭建完成。
这天晚上,汉子们刚回到家,搂着自己婆娘还没来得及亲热,屋子外就一阵吵吵嚷嚷。
“走水!”
“走水啦!”
这群汉子们连忙搭好衣服,从自家里钻了出来,往外一天,就是那学塾的地方失火,烟雾缭绕,火光冲天。
幸好离水渠不算多远,再加上选址的时候就曾考虑过失火的问题,幸好没让火势蔓延开来。
只是…起火的地方有些古怪,搭好的框架,还有那些送来的木料,全都在一场大火中灰飞烟灭。
消息传到朝廷。
李世民气得咬牙切齿,失火,竟然是失火了!工部的一位郎中挨了一顿臭骂,将作监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想主动请缨,把这件事给揽下来。
就在工部和将作监吵吵不停的时候,周小三站了出来。
工部和将作监的人都愣住了。
我们这些人吵来吵去的,但无论工部、还是将作监,都是有这个职权去建设学塾的。你一个刑部掌诉讼的人站出来作甚?
周小三拜揖,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此次失火,多有蹊跷。”
崔家人一挑眉,眯着眼就看了过去。
他没觉得失火的事能瞒着别人,让人一直觉得这是个意外——后面还有好些次失火,但这个周小三是不是太敏锐了一些。
李世民皱起眉头:“哦,天干物燥,走火乃常理,有何蹊跷之处?”
周小三道:“臣曾同正阳公学过推理一道,对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