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卖惨,但尹煊不为所动,该多少酒还是多少酒。
都输成这样了,自己不扣他们酒水就算好的了。
在食肆里蹭了一会栗子后,李渊有些坐不住,又带着李靖跑去茶楼,就算自己输了,看看过过瘾,指点一下江山也是好的。
食肆里虽有四个人了,但李渊嫌弃赵岳的牌技,明明都是食肆的伙计,和姬温、韩瑗打起来都特舒服,唯独和赵岳打起来特别扭。自己要的牌他不打,自己打的牌他可一个劲的要。
这孩子好是挺好的。
就是性子太直了一些。
麻将和斗地主的比赛没用三天就出了结果,冠军得主有些出人意料,都不是食肆、茶楼的熟脸,而是普普通通的百姓。
他们欢喜地抱着五十贯离开——本来就有试一试的心态,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真的成功了。
围棋比赛的节奏,就相对而言要慢了不少。
三天结束,还停在十六强的阶段。角逐八强,就得下三番棋了,长安城百姓们对此的兴趣,比尹煊想的还要大。
甚至食肆里都立了一块巨大的棋盘,每逢吃饭的时候,就会有棋艺高超的人站出来,替他们解说昨天、或是上午的棋局。
哪怕是那些不懂棋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尹煊还准备让赵岳写一篇对这次棋圣战的点评,这话一说出来,把赵岳吓得一哆嗦,连连说自己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资格。
最后看了一圈。
捉住了带薪摸鱼过来看棋的孔颖达,让他写了一篇,准备过几天刊印在新的杂志上。
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孔颖达的点评,含金量可是比赵岳还要高一些的。
不过…即便如此,分店那边一时半会还没什么动静,尹煊倒也不着急,慢慢等着发酵就是。
益州锦城。
分店开业有一段时间了。
不过这家分店的待遇和扬州的分店差不多,是同长安本店一样,二层小楼的装潢,看起来就精美的不行。
普通百姓没经历过长安城本店那般的发展,不敢进来。
稍微有些家产的,他们有自己常去的食肆。
同福食肆一闯进来,就有些水土不服——不过他们倒是知道这家食肆是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开的。
每逢下午没事的时候,不少人都会过来,点上一壶茶,一聊就是一个下午,他们目的很不单纯,根本就没把这当成一个吃饭的地方。
刘二是个商贾。
靠倒卖山货发家致富,大概是因为长相的问题,他没能讨到一个婆娘,所以他也是常去食肆喝茶的那一批人。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多半是没什么指望,所以只是看看——欣赏欣赏美好的事物,也能让他因此开心一整天。
他吃饭还是不在同福食肆吃的。
那里的菜,以他的身份都觉得有些贵了,以后要是有机会请益州的勋贵、官员们吃饭,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这里。
贵了这么多的菜难道能更好吃一些吗?
菜就是菜,怎么可能会因为价格就变得更好吃。
不过贵有贵的道理,做人情是最合适不错的了。
但今天刘二显然是要在同福食肆吃上一顿,他常去的那家食肆关了门,那家食肆掌柜的孙儿媳妇要生孩子了,眼瞧着就要四世同堂,这家人都重视的很。
这让刘二心里生了很奇怪的情绪。
他和那家食肆掌柜,差了三岁——是他比掌柜大,别人都有重孙子了,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有些懒得迈步子,喝完了茶,也不乐意去寻其他家食肆,索性就准备在这痛痛快快吃一场。
其他客人都准备离开,去别家吃饭。
刘二没动,只是和那几个人招呼了一声,就把伙计喊了过来。
“你打算在这吃饭?”一个人有些惊讶,看了看刘二,一脸醒悟过来的表情,“也是,你是该在这吃饭了。”
刘二没媳妇,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去去,陈掌柜家今日有璋瓦之喜,没有营业,没地方去我就只好在这吃一顿了。”刘二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他又生了?”一个人一挑眉毛,有些惊讶。
刘二瞪了回去:“是他孙媳妇。”
“四世同堂了啊。”有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刘二你倒是什么时候成婚?”
刘二啐了一口:“等你孙女到十六,我必定上你家求亲。”
那人也不生气,只是摇头晃脑:“你就那么想做我的孙儿?倒也不是不行,我现在就能应下来。”
刘二一愣,又恨恨啐了一口,接过伙计送来的大头书册——这个叫做菜单的玩意:“你们要一同留下来嘛?”
“你做东?”一人问道。
刘二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行行行,我做东,都坐下吧。”
“我们都在这喝了好几月的茶水,也该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了。”
一边说着,他抬起头看了伙计和掌柜一眼——这两个生得如花似玉的姑娘,脸上愣是半点表情都没,淡漠的很。
可真是冷艳的姑娘,这么久了,他们就没见这三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