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变化这么大的?有人把这个疑惑吐了出来。
那位年轻的弟弟,摆了摆手:我也问了,他们说是从店家那认识了曲阜孔家的真面目,希望我们能把孔家变回那个真正的孔家。
这又是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从店家那?
哪个店家?
很快他们就想到了,那个在自家叔父嘴里提起的店家,那位同福食肆的店家,除了他之外,也没别的店家能有这样的影响力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一个人松了口气,至少能让我们的误会更少一些。
年轻弟弟猛地摇头:不!
是根本没有了。
我这一路走过来,以前的读书人都对我道歉了,更是没遇到一个骂我的人。
连一个骂他的都没有了?
要知道可是有不少读书人就侯在他们家门口,就等着他们出门,然后在他们一只脚踏过门槛的那一刻开始,就破口大骂。
连这种人都没有了?
真的?一个人站了起来,有些蠢蠢欲动。他们都是年轻人,对花花世界有骨子里的向往,谁乐意憋屈在家里,捧着书埋头苦读要不是出门就被骂,他们早就策马奔腾去了。
年轻弟弟点着头:我问了一圈,都是因为那位店家。
可亏是有他,要不然我也挨不了几天了。
他的脸色这才真正变得轻松起来。
他就是再没心没肺,被上百人来回骂,就是强制伤害也都足以将他的血条清空。
那我们现在出去走走?站起来的那人没坐回去,只是看向远方,跃跃欲试。
走。
早就想出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默默开口:叔父不是说过,让我们注意来家里拜访的人,若是世家便把拜帖回拒,不与他们说任何交情。
我们若是走了,门房那边,怕就是不好办了吧。
世家的拜访,区区门房可是没资格拒绝的。
也就是他们这些后辈,得了孔颖达的许可,又占了孔家子弟的身份,方才能做出来这种事。
几个人脸色一僵。也是这么一说,他们就得留一个人在家里。
可是留谁?
那年轻弟弟摆了摆手,故作大方:我这几日溜街串巷,倒是乏了,几位兄长便去见见长安,我留下就是。
不过说好,可不能去平康坊,就是远远地看都不行,我们可是和曲阜孔家不一样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其他几个人就把手伸了过来,揉着他的脑袋。
刚走到孔府门口,还没出去,迎面就碰上一位穿着绢衣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捧着一封拜帖:我是王洗马府上小厮,特来投递拜帖。
我家大郎想要同孔家主见上一面。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
年轻弟弟站了出来,冷着脸张手一扬:叔父回来已有一候,怎的今日才投来拜帖?还是拿回去吧。
这话说的有些诛心了。
世家门阀不能说是墙头草,但见风使舵的本事很是高明。
他们虽然抱着拉孔家下马的心思,但可不会那么轻易下注。
孔颖达所做的事虽然契合他们的心意,但也得看他能不能做的起来,要是按前些日子的风向,长安城的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差点把这个孔家分家给埋了,那自然是不能掺和进来。
不过,近日风向有了改变,那些寒门子弟竟都是开始支持起这个分家来。
眼见着就要起势了。
他们自然是要投一注。
中年男人微微眯起眼:这是我家大郎投拜给你叔父的,你怕是做不了主。
年轻弟弟摇头一笑:这就是我叔父的意思。
他没空搭理你们这些人,还是请回吧。
说着,他也不理会再理会这个人,督促着自家兄长出去玩。
出了这种事,我们还是最年长的那位压低声音,看了一眼外面的花花世界,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留下来。
总不能把这个重担让自己这个最年幼的弟弟扛着。
年轻弟弟摇头,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和自己兄长耳语:这个时候,你们就更要出去,和那些寒门子弟结交。
总不能我们拒绝了世家,又丢了寒门子弟吧。
年长的那位面色严肃起来,点了点头,招呼着其他几个兄弟离开。
那中年男人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们王家过来拜访,竟然如此不屑一顾。
孔家分家竟然比本家还更摆架子?
他把拜帖往门口一放,也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气归气,但拜帖还是要交出去,要是不交出去,吃亏的是他们可要交出去,看孔家怎么处理,他们就有如何去应对的法子。
年轻弟弟抬脚,把这拜帖踢了出去,一幅我就是要和你世家交恶的姿态。
无论是王家、崔家、卢家
他们过来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别说见孔颖达,他们就是拜帖都入不了孔府的大门。
世家人倒没置气,只是坐等看孔颖达的笑话了。
竟然连他们五门七望的拉拢都不要,只是指着那个尹煊又有什么用?
他们承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