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年轻人不可置信第看着李渊,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话是一位皇帝老子说出来的?
凶起来能指着他骂,整个大唐谁有这样的能力和资格?
哪怕是魏征都不太可能,李世民就更不用说了,不提玄武门的事,他和李渊之间还有一层父子关系。
到李渊这种程度,就已经不只是谁有没有这个资格,还要看他们愿意不愿意接受这些不怎么好听,但的确能称得上是忠言的骂声。
有些人说得话的确有用,但他们不想听,这些人也就说不得。
那些话又不是说只有那些人才能说得出来。
否则整个朝堂上,也就不会只有魏征一个人那么的特殊了。
但这话同自己说是为什么?
让自己不要做一个冤死鬼吗?
孔家年轻人苦笑起来,看着李渊,死到临头,他反倒是冷静了不少或者说,表现得更像是一个正常人了。
我没想到区区一个食肆店家,竟然还能招惹到你们这一群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态度放得没之前那么低了。
李渊只是笑着看着他。
但你不敢动我。孔家年轻人突然笑了一声,挺起了胸膛。
李渊一挑眉毛:为何朕不敢动你?
孔家年轻人一指李渊:你是大唐上皇,可知道这个消息的,也就只有我一人。
孔家不会知道你的身份,孔家也想不到我会惹上你这么个大麻烦。
说着,这位年轻人微微一顿,朝上拱了拱手:夫子在上,只要我孔家不举谋反,大唐就不敢对我孔家出手。
我来长安的任务,便是劝说那位店家。
你说我死了孔家觉得幕后凶手会是谁?他们会觉得是你这位大唐上皇,还是说会觉得是那位店家?
我死了,孔家会替我报仇,你们看重的那位店家,将会得到整个孔家的报复。
李渊面色一沉,微微一变。
和五门七望相比,孔家在大唐自然是没什么太大的能量,可孔家地位特殊,它要是真豁了出去,厚着脸皮开口要弄死一个县男大唐还真的不一定就能拦得住。
我死,那店家跟着一起死。孔家年轻人大笑一声,挥了挥手,所以,你敢杀我吗?
听他这么一说,李渊还真的就不敢动手了。
他盯着孔家年轻人,脸色越发阴沉,像是能滴落出暴雨一样。
很好,你是为数不多能威胁到朕的。李渊站了起来,想要施加一些压力给这个年轻人但他已经不是皇帝将近十年,声色犬马早就磨去了他的杀气、他的威严、他的志气。
这并没有吓唬住那个年轻人。
其他几个人,房玄龄、李靖他们脸色也有些难看。竟是被这么一个年轻人给挟持住了。
李渊转身离开屋子,其他几个小老头跟在他身后。
孔家年轻人立马就坐上那个被李渊焐热的椅子,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
刚一出屋门。
李渊转头看向房玄龄、看向魏征:你们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想要治住这个孔家年轻人,方法有很多比如说,就规规矩矩的把这个人送到府衙,然后判他一个诬告罪。
诬告反坐,孔家年轻人怎么冤枉的李渊,这个罪名就要落实到他自己头上。
可这个罪名又不是什么大罪,撑死算是侮他人妇女,处罚也只是杖刑一百,再怎么扣罪名,也只是加一等罪名,还在铜赎的范畴之内。
这不是李渊想要的结果,李渊只想要他死。
但这就陷入了刚才孔家年轻人所说的一番局境之中。
可发书函一封,去往孔家。李靖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房玄龄和魏征这两个素来聪明的人,这个时候竟然还不开口,他犹豫了一下,率先提出一个主意,让孔家人知道他得罪的人是谁便好。
李渊面无表情。
魏征摇了摇头:此举不妥,一来会暴露身份,毕竟孔家要向外有一个交代。其次这是件丢人的事。
无论对孔家,还是对
话说到这,戛然止住。
但后面的意思李靖也恍然明悟,李渊被陷害了,还得客客气气地通报孔家一声?你族人陷害我,我毕竟是大唐上皇,所以我要杀了他,多担待一下。无论信函里的内容是什么,只要寄了出去,就有这样一股服软的意味。
我去问问他,看他有没有什么主意。李渊撇头看向远方,吐出来这么一句话。
没明确指向谁,但他们都知道,这个他说得就是李世民。
房玄龄他们没跟着去,李渊到了东宫,推门走了进去。
李世民还没问候。
李渊就从嘴里把刚才的事给吐了出来。
末了,李渊大喘气一口,摆了摆手:现在他已经欺负到你老子、你女婿的头上了,你给拿个主意。
父亲倒是多虑了。李世民笑着摇了摇头,直接杀了便是。
李渊一愣。
他这么担心,一路上绞尽脑汁,结果自己儿子就丢出来这么一个法子?
不都说了,孔家李渊皱起眉头,打算再重复一遍。
李世民摇着头,笑着说道:店家的性子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