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绿油油的物件,他们几个车劳马顿的疲惫感,顿时一消而空。
他们来的匆忙。
湖边还有一大堆呢,想一想...湖里应当也有不少,这些可是绿花花的琉璃器皿,干劲就又涌了上来。
他们精神满满,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催促着仆从整理马车,准备再回吐蕃。
只是...仆从们哀声怨道。
他们兴奋劲过去,也觉得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于是便寻了间客栈住了下来,心里一有底气,出手也阔绰了起来。
仆从也不用再睡马厩、牛棚,三个人能挤一间屋子了。
琳琅阁掌柜,把这笔账记下来,而后又写了两封信,分别给长孙无忌、尹煊送了过去。
收到这封信,看完了内容。
尹煊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这种一本万利的生意,还真是让人有一种将要沉沦进去的冲动。
三个玻璃杯子、一个玻璃簪子,就换来了一千多斤,快到一吨的碱矿。
那四个东西才值多少钱?
甚至...在吐蕃人眼中最珍贵的玻璃杯子,那三只加在一起,都还没一个玻璃簪子的成本高。
那簪子是一位匠人,用半天的时间雕出来的,这半天时间里,他还要吃一顿饭嗳,这个成本就出在这一顿饭上了。
也就是尹煊让长孙无忌控制着。
像是房玄龄、魏征他们都是知根知底的,知道这种烧出来的玻璃不值钱,其他一些地位不够高的勋贵,虽然不知道这等秘密,但从高层刮来的风,也让他们明白,琉璃似乎不是那么珍贵。
除了几个消息不灵通的憨憨,真的一掷千金,用几百贯买了玻璃杯回去,光顾琳琅阁的也就只有那些商贾了。
如果没尹煊想从外邦商贾那坑一些物资的想法,不去管控这个东西,玻璃制品不说普及全长安,但家里稍微有点底子的,都能用得上玻璃制品。
总而言之。
那几个杯子加上簪子,成本不到一百文。
几十文买来那么些碱矿。
吐蕃商贾还觉得自己赚了。
智商税赚起来可真让人痛快。
李泰不太清楚这里的门门道道,只是看自己两个姐姐的神色,还有脸上微微带着喜色的尹煊,也就清楚是一件好事。
他没追问下去,只是抬起头观察了一眼,然后又把脑袋埋了下去,继续挣扎在地理的学海之中。
李泰开心不起来。
地理太难了各种打破他脑子里常规想法的思维逻辑,让他每一天的世界观都在更新,大版本过了,补丁还经常蹦出来。
革新自己永远是最困难的。
李承乾也开心不起来,这几天他就一直期待着自己父皇能够抽空解决掉李泰。一开始没见什么动静。
李承乾只当父皇日理万机,忙不过来,不关心这种小事。
可...昨天李世民过来了。
还过去询问了一下店家教习进度,被尹煊一阵嫌弃,而后又被李靖拉过去吃酒了,都亲眼见到李泰用魏王的身份耀武扬威的了。
可...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李承乾恍然明悟,自己父皇这是默许了这件事,可...这怎么可以,自己父皇对自己这个弟弟,未免也太宠爱了一些。
李承乾气的咬牙切齿。
当然...他最恨的,为什么李泰那个小胖子能坐在尹煊的对面,而他却连半句话都没法和店家说一句。
男人的嫉妒心若是生了起来,一点也不会比女性差。
只是...
李承乾多少还是有些脑子的,没像个孩子一样,闯到东宫,张牙舞爪地控诉自己父皇为什么如此偏爱李泰。
三天之后。
朝堂之上。
当商议完所有的事之后,官员们放松下来,有些人甚至偷偷摸摸说起了悄悄话,商议着中午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一顿。
马周站了出来,拱了拱手,朗声说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一堆大臣瞬间把目光落了过去。
有人对马周没什么印象,可有人对马周眼熟这算是新晋的红人,在陛下面前颇有一些分量。
卿有何事?李世民开口问道。
马周又一拱手,轻声说道:臣斗胆要参魏王殿下一本。
李世民挑了挑眉。
有不少人都是一愣,向后仰了仰脑袋。魏王殿下?好像没听说他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告他的状。
哦,他是犯了什么错?李世民语气冷淡下来。
马周声音坚定:魏王殿下身为皇子,却有违礼法。
民间有一异人,其名尹煊,有些许微末本事,被魏王殿下看中。说着马周顿了一下,像是在想着措辞,魏王殿下却不想着招揽其为门客,想要拜师,还被那位异人拒绝。
最终魏王殿下以黄白之物,买得那位异人的学识。
臣一问魏王殿下、有失皇家威仪之责。
二问魏王殿下贱化学问之责。
魏王殿下虽名为请教学问,但臣有所耳闻,那位异人之学问,不过是写诗才、算数些许小道。
可魏王殿下请教的却并非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