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救援,巫蜀山预备役可谓是大动干戈,不仅调集来了秋鼠这样可以使用土遁的术士,更从各地调集来了不少土木工程和爆破方面的人才,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挖穿了几百米的厚土层。
当天中午,足足二十多号人在一起吃了顿饭,平日里不善言辞的庖震破天荒的喝了不少的酒,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际,已经喝的满面红光有了些许醉意的吴生忽然一把搂住了我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说道:“千俞兄弟,你知道,为啥我会愿意从天南海北调来这么多人救你,而这些人,又为啥愿意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帮忙吗?尤其是秋鼠,在土里钻了一个多月,你知道为啥不?”
我闻言沉思了一番,随即说:“你想让我加入巫蜀山预备役?”
“啊哈哈!”我此言一出,不仅仅是吴生,连其余的人都随着一起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光着膀子的光头抬起大手一把拍在了我的肩膀上,说道:“不是想让你加入巫蜀山预备役,而是吴队长,已经将你当成巫蜀山预备役的一员了,你知道我们巫蜀山预备役成员都怎么称呼战友不?兄弟,懂不?我们视战友为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且我们可以为兄弟生,为兄弟死!”
“为兄弟生,为兄弟死...”
我反复咀嚼着这一句话,随后转头,跟一旁同样喝的满面通红的虎子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我们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向往的神色。
在村子出事后,无论什么事都是我和虎子一起扛过来的,可以说,如果没有虎子,或者是虎子没有我,那么我们两个可能早就扛不下去,死在那场浩劫中了。
所以,我们两人才更能体会这一句话的含义。
“谢谢。”我心生感动,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端起一碗酒,道了一声谢之后,猛的一口干了。
“好,痛快!”那光头汉子一拍手掌,然后也端起了一碗酒,豪气的说道:“咱们都是江湖儿女,哪来那么多客套话,啥也不说了,兄弟情义都在酒里了,干了。”
“干了!”
所有人都起身,唯有庖震坐在位置上没动,且我注意到,当那个汉子说,吴生已经把我当成巫蜀山预备役的一员之际,庖震的脸色明显的阴沉了下去。
众人将杯中酒喝尽,随即全都坐下,吴生再次笑嘻嘻的开口:“千俞兄弟,你也知道,前段时间出了那档子事,我手底下兄弟损失惨重,而我们一个小组的编制是十人,现在我队里人手不足,上面的意思呢,是再给我调过来两个人,但你也知道,人与人相处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往往越有本事的人,就越难相处。”
说到这里他一声叹息:“这人与人是最难相处的,尤其是那些历经了风霜的老油子,表面唯你是从,其实暗地里根本就不拿你当回事,有危险的时候缩在后面,有好处的时候冲的比谁都快。千俞兄弟,虽然咱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的为人我是了解过的,所以...”
说到这里他对我咧嘴一笑,而我却没有吭声,只是抬起眼睛瞄了一眼庖震。
就看到他阴沉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的看着碗中的酒,似乎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吴大哥,给我一段时间考虑考虑,你也知道,我是走阴人一脉的传人,加入巫蜀山预备役也不是不行,但我得问问我师父。”我搪塞着说了一句。
吴生也是精明人,当即也不再追问,而是哈哈一笑,随即众人再次端起了酒碗。
这一顿酒喝的极其痛快,不过要说酒量,别说是桌上的这些人了,就算让他们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因为体内阴毒的缘故,导致我的酒量特别的大,一斤多酒下肚,我连脸色都没变,但吴生等人却已经醉的不行了。
尤其是虎子,舌头都喝大了,此刻喝完碗中的酒之后,便硬着舌头说:“吴大哥,你们巫蜀山预备,有工资不?”
“哈哈!”众人闻言一通哄笑,那个光头嚷嚷着说:“当然有,月薪一万起步,挂了的话,还有上百万的安葬费和抚恤金,待遇没的说,妥妥的,而且,我们江湖儿女,也不需要太多的钱财,逍遥自在就好。”
“那...我能加入不?”虎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说来也怪,当虎子说完这句话后,原本热热闹闹的氛围,忽然就冷了下去,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后全部转头看向了庖震,场间一时静的落针可闻。
我见状心理咯噔一下,心说虎子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之前虎子跟我议论巫蜀山预备役的事,就被庖震惩罚过,显然,庖震对于巫蜀山预备役是很抗拒的。
之所以如此,我猜测,可能是因为十年前的那件事。
当初,庖震被巫蜀山预备役给逮捕羁押,后来庖震在天下第二人,也是巫蜀山预备役的老大张无敌的游说下去了一趟东南亚。
但他去那到底做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不过,从他对巫蜀山预备役的态度来看,他去东南亚那一趟,似乎和巫蜀山预备役闹的有些不愉快。
‘砰’的一声闷响传出,却是庖震狠狠地将酒碗摔在了桌上,而后起身,话也没说转身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