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虎子终于是幽幽的醒了过来。
他一脸疲惫的神色,醒来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随即伸了一个懒腰。
“卧槽!”
然而,懒腰才伸到一半,他忽然就浑身一抖,瞪大着眼珠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我。
“千俞,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我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说:“睡醒了?”
“嗯。”他点了点头,随即急忙问:“千俞,你啥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我笑了笑,随即说:“虎子,谢了。”
虎子一愣,随即一拳捶在了我的肩膀上,笑骂着说道:“我次奥,咱是兄弟,说那个见外了不是?”
“嘶...”
我身上有伤,被虎子锤了一拳之后,当即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虎子见状却笑了,说:“疼是吧?庖叔说了,疼就对了,要是连疼都不知道,那就废了。”
“庖叔呢?”我已经醒来几个小时了,连早饭都吃完了,但却一直没看到庖震的影子。
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庖震又出去了?
闻言,虎子立马就沉默了下去,过了一会才叹了口气,说道:“庖叔这几天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能是思念亡妻导致的吧,总之,你没事就好。”
此刻,我的身上被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绷带下面还敷着药,让我整个人看起来就仿佛是一只发福了的木乃伊一样,滑稽极了。
而且,我的行动很不方便,就连解手都需要虎子扶着我。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两天,两天后,庖震终于是出现了。
他手中拿着一个木质的医药箱,进屋后看了我一眼,随即说道:“你身上的伤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帮你把药取下来,然后继续针灸,巩固你的神魂。”
“巩固我的神魂?”我一脸的疑惑。
“嗯。”庖震走到了床边,一边帮我往下拆绷带,一边说道:“你的魂魄受伤了,虽然伤的不是很重,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需要巩固一下,以免留下后患。”
当绷带被拆开后,我立马就看清了此刻我身上的景象。
就看到,在我身上竟然敷着一层厚厚的、黑褐色的药膏,那药膏已经干涸在我的身上了,不过并没有粘在我的身上,此刻随着庖震拆开了绷带,那药膏也随之从我身上掉落。
而当那些药膏全部被清除后,我古铜色的肌肤,和健硕的肌肉立马就展露了出来。
“恢复的不错。”庖震笑了笑,随即说道:“你师姐前段时间在我这里养了一段时间伤,临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一张银行卡,卡里面的数额不小,不过,按照我的医术和给你用的药来算的话...”
他沉吟了一番,随即一脸玩味笑意的说:“应该差不多够了。”
我知道,庖震是在开我玩笑。
我受伤很重,而庖震能在短时间内让我恢复如初,一来,是我的体质确实强悍,二来,便是依赖他高超的医术和这些名贵的药材了。
不过,我师姐竟然还给我留下了一张银行卡?
师姐从家里离开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半大丫头,虽然师父将家里所有的钱都给师姐了,但也只有几千块钱而已,只够师姐勉强用几个月的。
“难道,师姐真的开悟了,修炼了河图上的风水之法,然后以风水之道,在外面赚钱谋生?”
庖震似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笑了笑说道:“你放心,你师姐过的,比你想象中的好。这丫头会享受着呢,可比你跟着你师父过的清贫日子强多了。”
一边说着,庖震一边在我身上拍打了几下,随即打开了木箱,从里面拿着一卷羊皮。
羊皮内包裹着足足几百枚银针,这些银针有大有小,粗细不一,但都奇长无比,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庖,庖叔...”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那几根...也是一会给我用的?”
我伸手指了指其中几根银针,那几根银针奇长无比,目测至少得有三十公分长,他奶奶的,这如果是给我用的,不得给我扎个对穿?
庖震闻言一愣,随即一脸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哦,不是,那是我给猪和牛缓解分娩疼痛时用的...”
“……”
他这一句话,险些让我喷出一口老血。
“给牲畜用的竟然跟给人用的放在一起...”
我一脸懵逼,心说我次奥,庖震这是没把我当人还是怎么着?
尤其是,再一想到他原本就是个兽医,但此刻竟然要给我针灸,我的心底就一阵突突,慌的一匹。
“不能把我灸死吧?”我有些恐惧的看了庖震一眼,随即问:“庖叔,你之前...针灸过吗?”
“当然。”庖震正在点燃一个酒精炉,听到我的话之后就说:“前段时间,我还给隔壁老刘家的老母猪针灸过。”
囧!
我瞬间目瞪口呆,甚至生出了一股...想要起身逃跑的冲动。
看到我的神态后,庖震忽然笑了笑,说道:“放心,牲畜和人没什么区别,而且,我医人可比医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