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话拨通后,我的心里还一阵的紧张。
虽然和凤初然只有短暂的几次接触,可是,我们彼此之间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而这份友谊,是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可以说,我们两个是过命的交情。
但,一想到她是我未来的小姨子,她的姐姐,是我的未婚妻,我便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嘟、嘟、嘟...”
我有些紧张的攥着手机,听着听筒内传出的振铃声,一颗心一阵狂跳。
大约几十秒后,就听听筒内响起了一个机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我一愣,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机,随即喃喃道:“这丫头怎么不接电话呢?难道是...不方便?但不对啊,她又不知道我的号码。”
接下来我又打了两次,还是没有人接通,我不禁松了口气,心说这可不是我不给你打啊,我给你打了,但你不接啊!
紧张的心情终于松弛了下来,我长出了一口气,随即便拿出地图继续研究了起来。
在地图上有很多标注,比如某某苗寨,某某山路之类的,还有些地方,师姐竟然用红色的骷髅头作为标注,暗示那里十分危险。
“这张地图,并没有囊括苗疆十万大山的全貌,应该只有三分之一,可是就算如此,被标注上危险标记的,竟然多达十余处?这苗疆十万大山,不愧是从古至今都被称之为凶恶之地的群山峻岭。”
而想要去到师姐标注出来的苗寨,需要经过至少五处被骷髅头股标注出来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一路上必然会极其凶险。
“就是不知道,这个苗寨是哪个天象隐居的徐村,会是邪天象么?”我暗暗皱眉。
中午的时候,灵儿将烀好的猪头肉和肘子切成片,又放在热锅上蒸了一下,出锅后,我们三人一人拿着一个馒头,便开始大口朵颐了起来。
“千俞,你看这是啥。”虎子忽然贼兮兮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高粱酒,我瞥了灵儿一眼,见灵儿也瞥了一眼虎子,但并没有吱声,便问:“搁哪弄来的?”
“嘿嘿,庖大叔房间里翻出来的,唉我跟你说,庖大叔藏了不少好酒,这瓶酒我估摸着,年份至少也得有七八年了,不过,这还不是好的,有瓶最好的,叫什么来着...”
“飞天茅台。”灵儿在一旁说。
“哦对对,飞天茅台,我次奥,千俞,那瓶酒老值钱了,灵儿说庖大叔都珍藏了二十来年了,比灵儿年份都久了...”
“虎子哥,你说什么呢。”灵儿脸色一红,白了虎子一眼,说:“什么叫比我年份都久远了,是比我年龄都大了。”
“哦哦,口误,口误,嘿嘿!”虎子咧嘴一笑,然后对灵儿说:“灵儿,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偷的啊,不然你爹非砍死我不可。”
“哼。”灵儿哼了一声没说话,而虎子却是贱兮兮的一笑,随即拧开了瓶盖,放在鼻子前狠狠的一嗅。
“么的,我这是被...强行吃了一波狗粮么?”我一脸无语的摇了摇头,心说这狗粮吃的,还真是防不胜防。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刚才虎子和灵儿拌嘴的那一幕,他们可能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但在我看来,两人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有一种小情侣打情骂俏的感觉。
“还别说,这么一瞅,虎子跟灵儿...还真有几分夫妻相,就是不知道,虎子能不能迈过去苗翠翠那道坎。”
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原本五十多度的烈酒,喝起来更加香醇,劲也更大了。
我倒是没什么,虎子一杯下肚脸就红了,之后又喝了点就有点上头了,见我还要倒酒便摆了摆手,说:“不行了不行了,千俞,你来吧,我得回去睡会。”
说完后,便起身摇摇晃晃的往房间里走,灵儿见状急忙起身扶住了虎子,说:“虎子哥,我帮你把被褥铺上。”
“不用不用,我又没喝多。”虎子急忙摆手,但却拗不过灵儿,最后只能任由灵儿去了。
见两人进屋后,我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直接拿起酒瓶,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吹了下去。
打了一个酒嗝后,便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阳光怔怔出神了起来。
“这段时间经历的,还真是梦幻啊,跟特么做梦一样。”
我想起了在村子里经历的诸多种种,不禁生出了一种做梦的感觉。
尤其是,我多次面临随时可能身死的险境,可是现在,我竟然还能坐在这里吃肉喝酒晒太阳,这不禁让我有些恍惚。
随后,我又想到了两年后的生死劫。
“就是不知道,两年后的生死劫,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降临的,还有,姬无月说过,两年后我生日那天她会来找我,她是来帮我渡劫的,还是说...她就是我的劫?”
师父说过,我从出生开始,就与三个女人纠缠不清。
其中一个是我娘,我娘是母煞,又因为是在聚阴棺中尸变的,所以无论是煞气还是阴气,都极重,苗翠翠在我娘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剩下的两个,便是我胳膊上的两个标记了。
其中一个月牙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