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出我师父的名号后,其余的老鬼果然神色一变,哪怕是茅小僵,都较有兴趣的打量起了我来。
我见状忍不住松了口气。
其实我刚才自报名号,可以说是一场豪赌。
阴差与鬼祟,那自古便是势不两立的,是完全站在两个对立面的。
人死后,化成孤魂野鬼在阳间游荡,是被阴间律法所不允许的。
而阴差干的,就是将这些孤魂野鬼给缉拿回阴间的活。
所以,大多修行高的老鬼,可能都与一些阴差有过过节,尤其是我师父还是个能惹事的主,万一这些老鬼里面,有跟我师父有仇的,那恐怕我今天就凶多吉少了。
不过如果这些老鬼跟我师父没有过节,那想必,它们也不敢随意的拿捏一位阴差的弟子吧?
而现在看来,我似乎是赌对了!
我细细打量着这些老鬼的神色变化,就看到,有些老鬼在听到我师父的名头后,眼底明显的浮现起了一丝凝重的神色,还有几个无动于衷的,也不知道是城府太深,还是没太拿我师父当回事。
但还有几个老鬼,在听到我的话后,神色一阵变化,最后,脸上的神色,完全被愤怒给替代了。
尤其是那个穿着一身中山装,梳着大背头的老鬼当即眉头一皱,低声骂道:“黄老三这个狗东西,不是说,对方只是一个身负奇特命格,且是纯阴之体的普通人么?狗日的竟然是走阴人一脉的传人,我们虽然有些道行,但也不敢跟阴差对着干啊,可能我们的背后,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靠山,但你么的张渡厄是谁,那可是活人阴差,背后的靠山是阴曹地府,咱们虽然成了一定的气候,但在阴曹地府看来,基本跟孤魂野鬼没什么区别,这要是得罪了阴曹地府,被阴差老爷们惦记上了,那以后,我们还能安心的修行么!”
“呵,这个黄老三,还真是打了一个好算盘啊,自己不敢对张渡厄的弟子直接下手,就把我们诓来,这你么的是要拿我们当垫背的么?”另外一个老鬼也怒骂道。
“纯阴之气固然难得,但也要有命去享受才对,诸位,这黄老三不地道,我就先走一步了,不过,这个仇我记下了,如果今晚过后,黄老三能在这个小家伙手底下活下来,那我再来拜会黄老三,亲自问一问,他么的是不是拿老子当猴耍!”
其中一个老鬼说完后便愤然起身,直接拂袖而去了。
其余几个老鬼见状也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就见那个穿着中山装,梳着大背头的老鬼对着我拱了拱手,说道:“我叫陈凤志,来自八拐里坡,以后如果有机会误入了八拐里坡,就提一下我陈凤志的名号,也许能帮到你,后会有期了。”
说完后,陈凤志也起身便走,而后,又有几位老鬼相继起身,一脸愤怒的看了一眼台上的戏子,冷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五位老鬼相继离开,而剩下的刨除苗翠翠和茅小僵之外,就只剩下七个老鬼了。
这七个老鬼中,那双绣花鞋给我的感觉最为难缠,不过,因为只是一双鞋,所以我根本就琢磨不透这位到底是咋想的。
至于其余的六位老鬼...
我转头看了它们几个一眼,然后说:“几位还不走,是明摆着要与我走阴人一脉为敌了?”
其中一位老鬼闻言一声冷笑,说道:“谁说留下来就是要与你们走阴人一脉为敌了?小哥,火气别这么冲嘛,我留下来看个热闹还不行么!”
看个热闹?
我眉头一皱,心说这个老鬼,明显是贼心不死啊。
“我倒是不愿意与走阴人一脉为敌,但我早些年欠了黄门这一脉一个人情,不得不还呐,所以小兄弟,一会就得罪了。”
“呵呵,不用看老夫,老夫就想着继续听会戏,不过现在看来,是听不了咯。”说完后,这个老鬼起身也离开了。
而当这个老鬼离开后,又有几个老鬼也跟着相继离开,这一下,场间剩下的除了苗翠翠和茅小僵之外,就只有那双绣花鞋,和另外三个老鬼了。
这三个老鬼,其中一个说是留下来看热闹的,另外两个,一个是和黄门有交情的,剩下的那一个,却是从始至终都没开过口的。
我看着这三个老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既然诸位是铁了心要难为晚辈了,那晚辈...也就不客气了!”
我说完后,便对虎子叫了一声:“虎子,动手!”
我说完后,便猛的一步踏出,一声爆喝后,手中夹着的符箓便猛的被我贴在了一个老鬼的额头上。
这个老鬼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动手,先是一愣,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驱妖符已经被我贴在它的额头上了。
我舌绽莲花,迅速吐出了一段符咒,而后,就见那张符箓微微一闪,随即,青芒猛的就在那老鬼的额头上爆发开来。
就听‘轰’的一声,却是驱妖符感应到了老鬼身上浓郁的阴气,直接在它头顶爆散开来,这老鬼虽然道行精深,但也被炸的极其狼狈,就连身上笼罩着的阴气都一阵鼓荡。
不过驱妖符到底是威力差了点,这一下,并没能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就见它猛然起身,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