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愣的站在村头,瞪大着眼睛,一脸的惊容。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虽然我在来之前就已经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当我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后,也感觉到一股凉气顺着我的脚底板,直接窜到了天灵盖。
“他么的。”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这时,那些黄皮子也发现了我,立马停止了祭拜,全都瞪着那双黄澄澄的眸子看向了我。
此刻,聚拢在村头的黄皮子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上千,至少也得有几百,我估计这还不是全部呢,因为在黑暗中不时的还传出‘吱吱’的怪叫声和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更多的黄皮子还隐藏在黑暗中。
这些黄皮子本就诡异,当它们全都人立而起后,看起来就更加瘆人了。
再被它们死死的盯着,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估摸着都能直接被吓疯!
就算是我,也是心底寒气直冒,额头上更是密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但我并未将心底的那份惊恐表现出来,而是将腰板挺的笔直,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与它们对视着。
“啧啧,没想到,你还真敢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而随着声音响起,黄皮子群立马骚动了起来,随即分开两边,让出了一条路。
随后,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黄色袍子、头戴兜帽的人佝偻着身体,背负着双手自黄皮子群里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人之后我顿时心头一跳,心说这领头的,竟然是一个人?
“小子,你挺牛逼呗,不仅坏了我妹妹的讨封,还打杀了他们母子,你是不是以为,张渡厄是你师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在了村碑外大约一米处,直起了腰之后便摘下了兜帽,用那双黄澄澄的眼睛看向了我。
看到他的脸我顿时就惊了,这哪里是一个人,这特么分明就是一个个头和人差不多大的黄皮子精!
它的个头太大了,穿着袍子,跟一个人也差不了多少了,尤其是,它还有点驼背,再加上极其生动的背负着双手,估摸着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一个人呢。
但谁又能想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成了精的黄皮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番思绪,然后说:“你的意思是,你妹妹来找我们讨封,我们就得帮它封正呗?”
精怪一类的东西拦人问话,问你它像人还是像神,这是讨封。
但如果被讨封之人真的说那个精怪像神的话,就是封正。
而一旦精怪得到封正后,便会得到,位列仙班。
不过,无论你说它像人还是像神,最后都落不下什么好下场。
你说它像人,那么它这身道行就废了,它会记恨你坏了它的道行,从此以后一直缠着你,把你弄死了还不算完,还得把你家里的所有人都霍霍死。
那么有人就会问了,你直接说它像神,帮它封正不就得了?
其实不然。
就算你说它像神,帮助它完成了封正,那以后它也会一直缠着你,借你的命,直到把你的命都给借走了,才算完。
也就是说,只要你遇到了这一类精怪讨封,那么无论如何,你都落不得好,到最后,无不是寿元被借光,家破人亡的下场。
“我妹子能找你讨封,那是你的福分。”它咧嘴一笑,声音尖细的说道:“换成是普通人,我妹子还不屑于去讨封呢。”
“我次奥,那你的意思,就是我该死呗?”
它的这一句话彻底把我惹恼了,当即也没惯着它,直接就回怼了回去。
“你该不该死我不知道,但你先坏了我妹子的讨封,然后又偷了我妹子的妖丹,杀了我大外甥,昨晚,你竟然又变本加厉,把我妹子也一把火给烧了,你这心肠,可是够歹毒的。”
它恶狠狠的说,说完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我黄门最讲道理,也最信因果,你不招惹我们,不祸害我们,我们也不会缠着你,现在你杀了我妹子和我大外甥,那我黄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必须得还我们一个公道。”
“还你们一个公道?”我不气反笑,说道:“我还你们公道,谁来还我公道?如果你妹子不一头撞上来找我和我朋友讨封,我们会遇到这么多破事?特娘的你知不知道,无论是我还是我朋友,都险些被你们黄门给祸害死!”
“要说因果的话,我们之间的因果已经了了,你妹子和外甥想杀我和我朋友,那我就杀它,这份因果,到这里就算结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不过如果你想要继续纠缠的话,那我张千俞也接着,毕竟我们走阴人一脉,也不是吃素的!”
我这一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哪怕是面前的这只黄皮子精都是一怔,显然没料到,我竟然如此果断,且还敢撂下如此狠话。
在它眼里,我可能就是一个才刚刚成年,连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
而它,可是修行了几百年的山精野怪了,它自认可以随意拿捏我,甚至不惜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其目的,就是为了镇住我。
但它万万没想到,我不仅没被镇住,反而还搬出了我们走阴人一脉的名头来反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