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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亭大哥死得蹊跷啊,他怎能不顾你二叔留下的唯一血脉,就那么上吊了呢?”言天九一脸严峻,深邃的眼神看着黑暗的天空。
言无遗没有说话,其实这句话在他的心里,不知道问过自己多少遍。
“戴雨浓死了,我们言家也算不负金主所托,言氏间门又能安生几年,几年过后呢,这个主子可比历朝历代的主子都要心狠。”
言天九似乎在喃喃自语,却又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将这些言门旧事告诉给年轻的后生言无遗。
“九爷,戴雨浓虽然死了,可是还有两个人没死。”言无遗站在老头身后接了一句。
言天九缓缓地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低着头的言无遗。
言无遗立即说道。
“许常山没有死,从海里爬起来了,只是脸给烧坏了;码头上的王妈也没死,昏了过去。”
“你怎么处置的?”言天九双眼一亮,沉声问道。
言无遗知道,这是九爷在考验自己,这都是言氏间门的基本授学手段。
他清了清嗓子,稍稍提高了声音,缓缓说道。
“许常山伤势太重,他刚爬上岸也晕了过去,我让二楞他们走水路,把人送到鬼手医那里去了;那个王妈让两个姨娘抬到船上,给做了包扎,我离开的时候,人还没醒。”
言天九默默地想了想,瞟了一眼言无遗,用阴沉的声音问道。
“车呢?你怎么处理的?”
言无遗抬起头,脸上一愣,支吾着说道。
“我把车推,推到海里去了……”
言天九一听,脸色顿时变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