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瞟后视镜里的四哥杜宇风,只见他的脸色愈发的冷峻。
“四哥,到了。”
杜宇眉把车停到了那间老宅的门口,回过头来,看着杜宇风。
杜宇风默默地点点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就在车上等着我,我去看看就回来。”
“要不要我陪你……”杜宇眉刚要说下去,看见四哥杜宇风一脸的阴沉,生生把话压了回去。
杜宇风轻轻地推开车门,一只脚先踏了出去,又吃力地将另外那只装有义肢的脚伸出了出去,手撑在门上,站了起来。
走下车的杜宇风将车门轻轻地关上,抬起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着下雨天独有的芬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久没有呼吸到如此甘甜的气息……
杜宇风低下头来,默默地看了看街对面那扇木门,那扇斑驳的暗红色木门。
思量片刻,杜宇风艰难地抬起脚,缓缓地走了过去。
门,开了,杜宇风轻轻地推开了那宅门。
赫然,老宅中堂那两扇紧闭的厅堂大门映入眼帘,左边是一只神情狰狞的麒麟,右边是一只神态高贵的凤凰。
杜宇风慢慢地踏进门去,又回过身将宅门掩上。
他刚要转身,只听背后传来一个苍老、神秘的声音。
“你回来了……”
杜宇风干瘪的脸上顿时涌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轻轻地应声道。
“我回来了!”
杜宇风慢慢地转过身去,厅堂大门正慢慢地推开。
一个老人,穿着粗布灰布短褂,脚踩一双草鞋,头发和胡子雪白的老农,手里拿着一杆旱烟袋,另一只手轻轻地捋着三寸长的白胡须,一双浑浊得有些木讷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杜宇风。
“他死了?”老者问道。
杜宇风点点头,走到了院子中央,却没有再向前,整个人笼罩在那片如烟的雨幕中。
“言家也算不负所托……”老者轻轻地叹了口气,深深地抽了一口旱烟,整个宅院顿时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他嘴里呼出的烟雾消散在雨中,不知道那是雨雾,还是烟雾。
矗立在雨中的杜宇风淡淡地回了一句。
“晚辈会尽快将这里的消息告知他老人家。”
老者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下,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冷冷地表情。
“告知?这里的事,他不比你更清楚,还需要你告知?”
杜宇风一脸漠然,却不敢还嘴。
“此事虽已了,是该办那些未了之事了……”老者冷冷地瞟了一眼站在宅院中央的杜宇风。
杜宇风的心顿时如同沉入了冰窟,他知道老者这句话的意思。
杜宇风的嘴唇微微地颤了颤,轻声地唤了一声。
“师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