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落地的田文水顿时觉得自己的腹部如同被一根烧得火红的铁条插了进去,一阵剧烈的疼痛涌上脑门,整个身体失去了控制,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
摔下的瞬间,田文水用尽最后的力气射出了两颗子弹,一个翻身,滚在那根被打了许多弹孔的桅杆后面。
田文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汩汩鲜血从军装的弹洞处涌了出来,他伸出握枪的手轻轻地按了按,阴沉着脸,一双凶狠的眼睛充满了血丝。
船慢慢地向海面飘去,船上寂静得可怕,船舱里没有任何发出任何的声音。
难道自己的那一枪将戴雨浓击毙了?田文水心里暗想,缓缓地偏过头去,想看看船舱里的情况。
就在他偏过脸去的那一瞬间,一声枪响,田文水立即将头缩了回来,只见子弹将自己头顶桅杆打得木屑乱飞,巨大的桅杆发出“嘎吱”的声响,这根桅杆中了很多枪,似乎要到了快要断裂的边缘。
“田处长!”戴雨浓说话了,声音却明显有些中气不足。
他中了自己的那一枪!
田文水一阵暗喜,脸上却又有些焦虑的神色。
不久,桅杆后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他出来了,田文水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枪,手背上的青筋爆崩。
“田处长,不得不说,你是最令我感到惊讶的特工了!”戴雨浓又开了口,听声音,他应该出了船舱。
田文水没有回应他,却也没有回手向那个声音的方向开枪。
“你没有子弹了……”戴雨浓的语气里有些得意。
“你手里这两把勃朗宁手枪,一把是m1911,一把是m1900,这两把枪的弹匣数量都是7发,你应该射击了14发子弹,第一枪打中了我阿姐,最后一枪打中了我,其余的都射在这根木头上。”
“你手里只剩下两把空枪!”戴雨浓的声音越来越近,田文水的心也越来越冷,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如被火烧的腹部在翻江倒海的蠕动。
田文水脸色愈发地惨白,紧紧地咬着嘴唇,戴雨浓的确不愧是特工之王,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居然还能记住对手出手的次数,自己太低估他了。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从田文水的脸边露了出来。
田文水没有动弹,甚至没有偏过脸去看戴雨浓一眼,他知道,戴雨浓正举着这把枪站在他的身后。
后面传来戴雨浓的一声冷笑。
“你居然能从那架飞机上逃了出来,实在让我感觉到意外!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要么是干掉了赵成功,要么是说服了赵成功……”
戴雨浓的枪口一直指着田文水的头,他的人却慢慢地转到田文水的面前,一双凶恶狰狞的眼睛看着田文水。
他还是中了那一枪!
田文水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冷的微笑,戴雨浓拿枪的手是左手,他的右胳膊上赫然有个弹孔,鲜红的血一直顺着他的衣袖往下淌。
“想不到你左手开枪也会如此精准。”田文水淡淡地说道,毫无血色的脸庞愈发的惨白,嘴唇有些发紫,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失血过多。
戴雨浓慢慢地蹲下身来,左手的枪稳稳地顶在田文水的胸口,笑了笑。
“田处长,你既然逃下了飞机,何苦又来这里送死。”
“我告诉过你,你不死,我怎么能死!”田文水冷笑着回答道,将两只手里的枪丢在甲板上,一只手轻轻地按在腹部,鲜红的血从指缝里涌了出来。
田文水的话让戴雨浓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动容,突然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
横行几十年的戴雨浓从未像今天这么面对一个深受重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感到如此的畏惧。
不,应该说是敬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