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浓的车队到了南苑机场,车队直接开到了停机坪里,七八辆车一字排开,最前面那辆载着警卫班的卡车上跳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端着枪在飞机四周警戒。
后面车里的人陆陆续续地下来了,戴雨浓的车却没动静。
站在车边的李文松刚想上前,被旁边的田文水轻轻地一瞪,心领神会地站定不动。在李文松背后那辆车的边行,马汉山似乎根本没看到他们的局座一直没有下车,只顾着和叶队长窃窃私语着。
终于,于少聪下了车,他快步跑到后排座的车门边上,拉开了车门,一脸阴沉的戴雨浓伸出腿,下了车。
田文水刚要上前,不想马汉山的速度更快,他抢先一步走了过去,一脸谄笑地对戴雨浓说道。
“局座,您看这天都才蒙蒙亮,要不,休息休息再起飞?”
戴雨浓轻轻地摆了摆手,瞟了一眼马汉山,慢悠悠地说。
“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迟了,就被动了……”
马汉山一脸笑容,假装尴尬地微笑着回答道:“局座雄才大略,卑职一生唯马首是瞻。”
“田处长,你过来……”戴雨浓向田文水招了招手,笑眯眯地冲他叫了一声。
田文水疾步走了过去,一个标准的立正,军礼。
“请局座指示!”
戴雨浓眯着眼,笑了笑,手在空中摆了摆。
“没什么指示,咱们这就回南京,专机上就你和我。你先上去,我和他们说两句。”
田文水心里一怔,什么话要背着自己给他们交代呢?
田文水心里嘀咕,却毫不迟疑地向他敬了个礼,快步走向专机的悬梯。
戴雨浓偏过头去,看着田文水钻进飞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轻轻地对身边的于少聪说道。
“把行李放进货仓里后,立即带人将刘玉书带到警备司令部,先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我到了南京再说!”
于少聪立正、敬礼,大声回道“是!”
于少聪转过身去,从汽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那口箱子,向专机一路小跑过去。
“马站长,你过来吧。”戴雨浓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却保证无法听到他们谈话的马汉山,喊了他一声。
马汉山先是一愣,假装着没有听清楚,脸上先是愕然,当他确定是叫他的时候,又立即满脸堆笑着小跑了过来。
“局座请指示!”马汉山挺着圆圆的大肚子,敬了一个礼。
戴雨浓一脸冷漠,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马汉山。
突然,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了拍马汉山肩膀上细微的尘土,脸色变得柔和些,沉声对他说道:“时间还早,陪我走几步吧。”
马汉山似乎受宠若惊,欣喜地睁着圆圆地眼睛,一脸媚笑地回答:“是,是,卑职万分荣幸。”
戴雨浓缓缓地走着,马汉山哈着腰,不紧不慢地陪着他,顺着飞机跑道向前方走去,那是东面,晨光有些微微地泛白。
“汉山,那些年,苦了你了。”戴雨浓开了口。
马汉山却不知道如何接这个话,眼神狐疑,虽然脸上还是堆着笑,他不知道戴局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更搞不清楚他在这个时候为何这么说。
“都是为党国效力,应当的,应当的……”马汉山虽然心里疑惑,但是嘴上却反应很快。
“那些年,你要不是接受了我的命令,你也是不会主动投降日本人的。都怪我,我也是一时脑热,虽然于党国有利,却也是害了你。”
戴雨浓的话让马汉山心里顿时一惊,听他这个话,戴局长是打算丢车保帅了。
“局座,有您这句话,卑职万死不辞。您放心,就算卑职上军事法庭,上刀山下火海,我绝对不会吐半个字!”
马汉山一脸坚毅,眼神坚决地侧过身,看着戴雨浓。
戴雨浓偏过头来,微微地笑了笑。
这哪是表忠心,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