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打算再挤挤文重月,期望得到他更多的承诺,看到文重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老狐狸很精明,看来只有全部抖露出来了。
“人在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失踪,这本就很蹊跷,可是更蹊跷的是,此人后来出现在了上海,厉文封在一次前往鄙人杰弗洋行的途中撞见了此人。”童白松神秘地说道。
文重月又半眯着眼睛,脑子里却在转悠,为何童白松要说这么一个人?难道此人与今晚有关联?
童白松继续说道:“厉文封本就是关东军参谋长利川幸雄的侄子,他在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的监狱里见过他。更蹊跷的还在后面,厉文封上了长利号,就在我上船交代贺之荣船长的时候,厉文封悄悄地告诉我,那个人也上了船,上了长利号。”
文重月猛地睁开了双眼,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说道:“你是说船上除了你的人,中统,军统派上去的人,一个共产党,还有其他人?”
“是啊,我也纳闷,难道还有更神秘的组织掺和进来了?我还问过厉文封,你知道此人的姓名吗?他说不清楚,甚至在关东军宪兵司令部都没有得到此人的姓名,可是他身上居然带着有大公子的手令。”童白松的嘴几乎贴在了文重月的耳朵上,神秘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文重月的手没有握稳木拐,一个跄踉差点摔倒在地。童白松赶紧一步上前搀住文重月,文重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嘴里轻轻地吐出一句话:“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谁?”
童白松茫然地摇了摇头,内心却一阵欣喜,只要老头儿有了忌惮,多少会遵守自己的诺言,说不定他还有能用得着自己的地方。
“那个日本人有没有告诉那个人的模样或者特征?”文重月又问道。
童白松还是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我也刚想问问他,正巧贺之荣带着人过来了,就给岔开了,后来就没有机会继续问,我也就下了船。”
文重月转过头,手扶着青石栏杆,默然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大海,脸上露出肃杀的神色,嘴里喃喃地说道:“纸,终归是包住不火的……”
童白松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件事对于文重月来说很重要,虽然他不清楚军统他们在运作什么事情,可从老头儿的神色来看,感觉情况不妙。
只有把水搅浑,自己才有机会,童白松暗暗地佩服起自己来,其实他独自一人前来找周悦山他们,就是要为自己重新找一棵大树靠着,至于关候亭,童白松敏锐的商人嗅觉告诉他,此人蹦跶不了多久,更重要的是,关候亭比自己跟贪婪。
一个贪婪的人哪有什么底线可言。
“克佑,克佑,你过来一下。”突然,文重月转身招呼袁克佑。
袁克佑听见文重月招呼自己,赶紧几步跨了过来,站立在文重月身边,低头看着他。
“你在满洲潜伏那么久,自然也对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熟悉,你回忆一下,谁有这个能力可以将人从宪兵司令部悄无声息地救出来?”文重月问道。
袁克佑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据我所知,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戒备非常严格,进出该地的人也都经历严格的审查,除非有日本人的帮助,中国人几乎是不可能把里面的重刑犯弄出来的。
“你再想想,在满洲,有哪些中国人的具有此能力,无论是军统,中统的卧底,还是共产党,你都仔细想想。”文重月一脸急切地问道。
袁克佑看着文重月的眼睛,再次思索起来,缓缓地说道:“如果一定要说是中国人能够把人从宪兵司令部捞出来,我倒能想到两个人。”
“哪两个?”文重月杵了一下木拐,显得异常的焦急。
“一个是盛京警察厅的方城副厅长,他的日本老师利川一郎是关东军的高级智囊,如果有利川一郎的帮助,方城可能有这个本事;另外一个嘛,那就是哈尔滨警察厅的高彬高副厅长,他与日本宪兵队高层关系相当不错,而且与关东军第一情报大师涉谷三郎是莫逆之交,他也有这个能力。”袁克佑缓缓地对文重月说道。
文重月陷入了沉思,这个两个人他都太熟悉不过了,一个是他亲自与戴笠挑选出来的谍报天才,最后成了共产党,另外一个是文重月的师弟——高彬,很早就投靠了日本人。
难道?难道是他?他会是大公子的人?
文重月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自己和雨农担忧的事情终是出现了。自己曾经与戴局长有过密谈,一致得出一个结论:党内还有另外一股特务组织存在。
可是,没有丝毫的证据能够证明他们两人的秘密猜测,今天从童白松的口中,他确信,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无意中抓捕的那个人就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当然,营救此人的高彬,自己的师弟也是!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