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就守在静安寺门口,不知道有没有后门?”
明永大师睁开眼睛,看了看方城,说道:“静安寺的后门就在大雄宝殿的背后,你们几个先走,不用管我。”
文重月想了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对方城说道:“送佛送到西,还请方老弟将我二弟藏海送往医院,我在此处拖住来人。”
方城刚要说话,明永和尚又开口了,说:“文大哥的脾气我们是知道的,既然他不想走,那就让常山背着我从后门走,让方施主留下来保护、照应文大哥,方施主觉得如何?”
方城想了想,这也是个办法,让许常山带着明永离开,自己留下,他也想看看到底谁在背后一直跟着许常山,到底是军统的人还是中统的人。
明永和尚看到方城不说话,知道他是默认了,转过头来对许常山说道:“常山,你可愿意送送二哥?”
许常山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一把将明永大师抱了起来放在禅床上,吃力地将他背在背上,轻声地说了一句:“二哥,你给我指路,我背着你出去,咱们先上医院。”
文重月浑浊的双眼似乎有些湿润,轻轻地点了点头,微微有些颤抖地嘴唇张开,对着许常山说道:“常山,好好地把你二哥送到医院去,去法国人开的教会医院,我回去找你们的。你的家人我们会尽量想办法的。”
许常山回头对文重月看了一眼,咬着牙背着明永大师走出了禅室。
想不到的人
过了半刻,文重月重重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喃喃地说道,“该来的总会来,方老弟,你走吧。”
方城轻轻地走了过去,站在文重月的边上,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回答文重月,说道:“该结束了,也该揭开谜底了。”
文重月有些疑惑,抬起头来看着方城,眼里似乎有很多的不解。
方城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了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慢慢地说道:“许常山既然已经在香港被控制,并且交代了他把东西交给了明永大师,为何对方还要将许常山放回来呢?这很不符合常理,对方完全可以直接派人把明永大师抓捕就是了。”
文重月皱着眉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方城继续说道:“对方如此动作,只有两种解释,一是即使抓捕了明永大师,也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二是他们认定东西已经不在明永大师手中,想让许常山回来探大师的底,打探大师将东西交给了谁。”
文重月顿时明白了,眼神变得清澈,方城的确不简单,他能将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里找出背后的逻辑来,此人的心思之缜密,世所罕见。
方城又抽了一口烟,说道:“其实对方能够大致判断明永将东西交给了谁,只有你文老先生和我。那天晚上偷袭你们的人是万从宗,但是他并没有死。他虽然没有最后得知明永将东西交给了谁,他绝对能想到是我在背后袭击了他。”
“也只有我和你文老先生能带走明永和尚交予的东西。”方城说道。
文重月听到这里,捋了捋下巴下的胡子,说:“这不可能啊,东西交给你没两天啊,远在香港的许常山怎么会提前被他们放回来呢?难道他们未卜先知?”
方城叹了一口气,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一口烟圈,对着窗户说道:“文老先生,窗外的人就想听到您说这一句话。”
文重月有些骇然,怎么?窗外还有人?
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一个人低沉的声音,“想不到方副厅长还是如此的睿智,既然知道窗外有人,为何又逼老先生说出实情?”
方城笑了笑,说道:“你到底还是来了,其实你早就来了,你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只是,如果我不逼老先生说出东西交给了我,你们会放过文老先生,明永大师和许常山吗?有些事情,不一定杀了人才能解决的。”
“方厅长到底是菩萨心肠,既然你一身扛了,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其他三位,这会许常山背着明永和尚已经到了医院了吧,你放心他们都不会死,因为现在的他们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的。倒是你,方副厅长,宝刀在你手中,汪兆铭的文件在你手中,长利号上的黄金马上就到码头,你是什么打算呢?”窗外的人还是一副淡定的语气,说得气定闲神。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皇太极宝刀的秘密吗?”方城有些答非所问,他继续说道:“我一路从东北盛京到了上海,身边既有军统的特务,又有军统的特务,甚至连青帮的人都时时盯着我,你认为我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你这个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太聪明!”窗外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方城没有说话,他实在不想和窗外的那个老对手多说话,言多必失,对方是个极难对付的敌人。
“你认为我是你的敌人,对吧?”窗外的人又说话了,方城心里一愣,难道他是……
“如果不是我及早赶来,就在你制服许常山的那一瞬间,估计万从宗已经打算开枪了!”窗外的人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方城一听,心里顿时一惊,原来万从宗根本没死,就是他负责在上海跟踪许常山,既然万从宗刚刚被窗外这个人杀了,说明今天早上延安那份电报的内容是真实的。
想不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