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刚刚迈出脚步,抬头便看到了最讨厌看到的人。
柳羡鱼和月灵儿出现在前路,看到轩辕绝,柳羡鱼眼前一亮,欣喜的欠身施礼:“见过璟王殿下!”
月灵儿就显得颤颤巍巍,惊惧得很,颤抖着对轩辕绝问安,之后便躲到柳羡鱼身后去了,双眼之中满是惊恐。
这孩子被轩辕绝狠狠教训了一次,对轩辕绝,算是落下阴影了。
这一点,比起吃亏多次还跟赖皮虫似的缠着轩辕绝不放的柳羡鱼,可要识相得多了。
轩辕绝并没有理会这二人的意思,眼皮都没撩一下,冷冷对天恕说了句:“回府!”
抬步便要绕过柳羡鱼和月灵儿,全然把这二人当成了空气。
柳羡鱼却不依不饶,抬步挡住在轩辕绝前路,笑得温婉娇媚:“殿下这么急着回府,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这皇城新开了一间江南风味的酒楼,听说生意不错,要预约才能有位置呢!”
“羡鱼刚好预约了位置,只羡鱼和灵儿妹妹两个人吃,有些浪费了,要不殿下吃了饭再回去?”
“不必!”轩辕绝态度冷漠,若不是看在月灵儿是文宣王的女儿,他是理都不想理这二人。
说着话,脚步已经从柳羡鱼身旁走过去。
便是在这过身的一瞬,柳羡鱼瞥见了轩辕绝腰间挂着的香囊。
原只急着想留住轩辕绝,此时看到这香囊,注意力便全都被吸引了去。指着那香囊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轩辕绝没搭理她,迈着长腿,身姿冷酷。
天恕坐上马车,不慌不忙的抓起缰绳。没好气的瞥了柳羡鱼一眼,炫耀般说道:“没见过吧?那可是我家王妃专门亲手给我家九王绣的鸳鸯香囊。”
“香囊?”柳羡鱼显得出乎意料,那眼神,好像看到了十分稀奇的事情:“这,这是鸳鸯香囊?”
说完,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捂住嘴,满目嘲讽。
留意到柳羡鱼的反应,轩辕绝脚步稍顿,回身,神色难看起来:“你笑什么?”
柳羡鱼赶忙收起笑意放下衣袖,眼珠子一转,应对道:“没,羡鱼只是觉得,王妃这绣工有些粗糙了。没想到王妃那般国色天香,绣工却是如此不堪。”
“殿下昨日还说从不喜欢这些东西,想来这香囊是王妃逼着殿下带上的吧?王妃也真是的,殿下身份如此尊贵,她怎能让殿下戴着这样的香囊出门?这岂不是打殿下的脸面吗?”
此时似是找到了十分难得的机会,柳羡鱼自袖中取出个香囊来,朝轩辕绝双手递上:“羡鱼昨夜熬了一整晚,又重新绣了个香囊。殿下还是收下羡鱼的香囊,把腰上的香囊换下来吧!”
天恕瞥了眼柳羡鱼手里的香囊。不得不说,同样的鸳鸯戏水的图案,柳羡鱼的绣工实在比顾卿尘要好上太多。一对鸳鸯被柳羡鱼绣的栩栩如生,配色和绣工都是精致得很。
顾卿尘的香囊跟这个比起来,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了!
然而轩辕绝却是看也没看柳羡鱼的香囊一眼,听了柳羡鱼的话之后,脸色还更难看了几分,一双眼眸几乎冷到了极致。
抬手将腰间顾卿尘绣的香囊扯下来,宝贝一样拿在掌心,语气自豪,拒人千里:“本王的香囊,好与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况且在本王眼里,尘儿绣的,就是天底下最好的香囊。”
抬眸瞥向柳羡鱼,目中充满警告和杀意:“还有,这香囊是本王从尘儿手中夺来,自己戴在身上的。这是尘儿的心意,独一无二,谁也比不了。”
“柳大小姐这么爱绣香囊送人,不如再多绣上几个,城里的乞丐们也多几口饭吃。本王只戴尘儿绣的香囊,别人的,不需要!”
话落,头也不回的走掉。
“殿下!”柳羡鱼唤不住轩辕绝,想起轩辕绝方才所言,气得狠狠跺脚:“那么丑的香囊,亏你把它当宝贝!”
轩辕绝走得远了,自然没听到这一句。
若不是见轩辕绝走远,柳羡鱼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不过天恕可把这话听了个真楚,当下撇了撇嘴:“丑又怎么样?九王宁可要那么丑的香囊,都不肯要你的呢!你绣的好,绣得再好,还不是入不了九王的眼?九王就喜欢王妃绣的香囊,再难看都喜欢!”
柳羡鱼气得花容变色,瞪了瞪眼:“你!”
天恕对她做了个鬼脸,驾着马车朝轩辕绝追去:“九王,等等我!”
柳羡鱼看着天恕驾车走远,鼻子都快气歪了!
不过轩辕绝和天恕的远去,倒是让月灵儿松了口气。抚了抚心口,好似死里逃生了一般。
璟王府的炼丹房中,顾卿尘盘坐在丹炉前,凝息闭目,双掌结印,现世璧泛着炫色光芒,悬浮在她双掌之间,其内神力正在沿着封印的缝隙丝丝渗出,被顾卿尘的法力炼化,再沿着掌心吸收进顾卿尘体内。
随着现世璧的神力缓缓流淌入四肢百骸,顾卿尘体内的法力,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增长恢复。不过这进度虽然缓慢,有了现世璧相助,总比先前的恢复速度要快得多了。
完成了今日的炼化,顾卿尘缓缓收起功法。掌心悬浮的现世璧,也缓缓散去光华,轻轻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