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和柳羡鱼赶到晏乐阁时,皇帝的马车也在一众侍卫的护持之下从皇宫方向浩荡驶来,停在晏乐阁前。
白公公扶着皇帝下了马车,轩辕绝翻身下马,上前请安:儿臣参见父皇!父皇,您怎么来了?
皇帝一脸严肃:出了这样的事,朕怎能不来?
看来皇帝也是因为此事而来。轩辕绝看了眼为皇帝的马车引路的人,正是轩辕战的手下任弘。
当下明白过来。
这显然是柳羡鱼和轩辕战他们联合起来布下的一个局。竟然把皇帝都请来了,他们是想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让顾卿尘彻底陷入万劫不复。
如若顾卿尘真的在晏乐阁中与男子幽会,可就百口莫辩了!
轩辕绝看了眼柳羡鱼和任弘,见这二人个个都是一脸得意,仿佛胸有成竹一般,轩辕绝冷眸深邃:莫非尘儿真的在这儿见萧煦?
可顾卿尘应当不会那么容易中计才对。
这次的真相,竟是连他也猜不透了。
一行人在柳羡鱼的引路下顺着晏乐阁的台阶一级级迈上,浩浩荡荡的来到那雅间门外。柳羡鱼指着雅间的门:就是这儿,我亲眼看到顾卿尘跟一个男人进了这间屋子。
皇帝龙眉紧蹙,目中怒火几欲喷薄而出:来人,开门!
身后随行侍卫立即上前,准备破门而入。
却听轩辕绝道了声:且慢!
以为轩辕绝想要包庇顾卿尘,皇帝神色严肃:绝儿,朕知道顾卿尘在你心中的分量,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莫非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她出身乡野、不懂礼数,但只要你喜欢,朕都可以视而不见。可这件事涉及皇族颜面,朕不能不管!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她,不管你愿是不愿,朕都不会轻饶了她!
也不知任弘都与皇帝说了些什么,皇帝竟然如此深信不疑。
轩辕绝却没有丝毫慌乱,对皇帝抱了抱拳:父皇误会了,儿臣并不是想要阻拦父皇。
目光冷冷转向柳羡鱼:儿臣只是想问柳大小姐,确定没有看错?
柳羡鱼挺起腰板:不可能有错!殿下竟到现在还不肯面对这个事实吗?她顾卿尘,可对不起殿下您这份信任!
轩辕绝轻蔑一哼:她是否值得本王信任,可不是你说了算。倘若里面的人不是尘儿,又当如何?
柳羡鱼扬了扬下巴:如果里面不是她,羡鱼任凭处置。
轩辕绝露出满意的表情: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柳羡鱼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殿下莫要再拖延时间了,再怎么拖延,里面的人也逃不掉。
随即对皇帝欠身施礼:皇上,请您让侍卫动手吧!
皇帝对侍卫做了个手势。
侍卫得令,正欲动手。
哟,这儿这么热闹啊!忽闻后头楼梯的方向传来这声清冷慵懒的话语。
这声音,他们熟悉得很。
众人齐齐转头,朝说话之人看去,这一眼,惊得他们瞠目结舌,满脸的难以置信。
楼梯处,正是顾卿尘,手上提着几个装着草药的纸包,迈着慵懒的步子朝他们走来。
柳羡鱼美眸圆瞪:这是怎么回事!
顾卿尘不是应该在雅间之中吗?
怎么是从外面进来的?
皇帝龙目微瞠:卿尘!你怎么会在这儿?
若按柳羡鱼所说,顾卿尘应该在这门内才对呀!
唯有轩辕绝,看着顾卿尘那随意慵懒的姿态,一脸的意料之内。浅浅勾起唇角,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我就知道!
他的尘儿,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顾卿尘走到近前,与轩辕绝对视了一眼。随即对皇帝抱了抱拳:卿尘见过皇上!回皇上,这几日夫君胃口不太好,我去药铺买了几味药材,想给夫君调理一番。
方才正准备回府,路过这晏乐阁时,看到夫君的马拴在外头,便上来瞧瞧,没想到皇上也在。
抬眸,看到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的柳羡鱼,顾卿尘热情的一笑:咦,柳小姐也在,这么巧!
柳羡鱼似是失去了反应能力,看着顾卿尘时,一脸的懵愣。
顾卿尘怎么会出现?
她现在应该在雅间之中,喝了玉心散,正跟那男人行苟合之事,等着他们破门捉奸才对。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等等
若顾卿尘没在里面,那现在雅间之中的人是
意识到情况不妙,柳羡鱼呼吸一滞,转身,猛地推开了雅间的门!
雅间之中,长案旁边的地毯上,林秋沅裹着破烂不整的衣衫不住哭泣。见着门被打开,林秋沅更是吓得一声惊叫,蜷缩着躲到墙角去了。
柳羡鱼意外: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好要整顾卿尘吗?怎么变成林秋沅了?
目光一转,雅间的地上,男子一身酒气的呼呼大睡,身上只穿着贴身的里衣,还敞着衣襟,头发也蓬乱不堪。
看清男子是谁,柳羡鱼的震惊程度,比起方才看到顾卿尘时更甚。
竟使得她呆愣在原地,片刻后才大叫了一声,捂着眼睛转过身去。
此时侍卫们也顺着打开的屋门闯了进来,皇帝与轩辕绝、顾卿尘、任弘和侍卫们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