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走到水边蹲下,对面的水影也做着相同的动作,甚至不知道怎么还变出了一根同样款式的伸缩杆,做了个下蹲的动作!
伸缩杆被张海客拉长,而后他把杆头处缠绕上一块纱布伸入水中。
几秒后,张海客动作十分轻缓的抬起手,把雪白的纱布布头挑回岸上。
“怎么回事?”胖子看了一眼,没发现东西。
吴斜用胳膊肘顶了胖子一把,蹲在纱布旁边:“胖子,你仔细看,这上面有东西!”
在听到吴斜所言后,胖子仔细的看向伸缩杆头位置缠绕的纱布,而后大惊一声:“这他娘的什么东西!怎么还能变色!”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泗州古城里,钻入我们身体的虫子吗?”
张海客抽出短刀,把杆头的纱布刮了下去。
刹那间!
杆头纱布上忽地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灰白色!
而后又变回纱布的白色,在两种颜色中不断的变换着!
“你的意思是,水里的这些东西,都是你在泗州古城的淤泥中碰到的虫子?”吴斜反问道:“那你刚刚说那些虫子对我们没有恶意是在开玩笑?”
胖子呦呦呦几声,像是看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看着张海客:“这玩笑还挺好笑,那虫子让你变成了马蜂窝你还说没恶意,没想到你们海外张家人还挺仁慈啊?”
“啧啧啧”
连钱上上下下的盯着张海客看了好几眼,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张海客面无表情:“.......”
“好吧,我承认我刚刚的表达出现了错误,那东西对我们有很大恶意,但在不激怒它的情况下,它们还算是和善。”张海客拍了下脑门,又指了指水那边的倒影。
胖子反握着手电筒,充当话筒放在张海客的嘴边问道。
“那请问这位善良的海外张家人,你知道我们怎么和善的与它交流,让它放我们过去吗?”
张海客看了一眼距离自己嘴边不远处的‘话筒’,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我不知道怎么与这些血虱交流,毕竟我不是它妈,不能喊它回家吃饭,但是我知道怎么让它们被迫回家!”
“精彩的演讲!”吴斜十分给面子的鼓掌:“继续说。”
张海客指了指连钱:“方法很简单,就是他的血,可以镇邪驱凶,那群虫子见了他和见了阎王一样。”
吴斜鼓掌的手瞬间停住,看了一眼连钱,又看回张海客:“没有别的办法吗?”
张海客摇摇头。
连钱抬手想拆下手上潦草裹住的纱布,刚拆了一圈,被吴斜拦住。
“用我的吧,你在青铜洞放的血太多了,我吃了麒麟竭,也能驱虫。”
张海客摇摇头:“连钱的血非常特殊,和族长有的一拼,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只能用他的血开路。”
连钱笑着摇摇头,拉开吴斜拦住自己手腕的手:“放心,一点点而已,不碍事,早点过去,早点结束这场旅行,我们也能早点出去。”
吴斜犹豫了。
他承认自己不想让银元放血开路,但是以现在的进程与危险程度来看。
队伍是一定禁不起测试的。
而且他的血时灵时不灵的,谁又能保证下去之后,那些血虱是看到毒药一样敬而远之,还是像他妈的看到促销站街靓妹一样,一窝蜂涌上来。
吴斜思考了短短几秒后,放下手:“小心点,只是开路,不用剁手。”
“放心,老子的手还要耍刀,剁什么手。”连钱痞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拆拆缝缝的手,都忍不住心疼它两下了。
胖子拍了拍连钱的肩膀:“下次胖爷给你封个拉链在上面,用的时候拉开,不用的时候拉严实怎么样。”
连钱用受伤的手握着屠城刀刃轻轻握了一下,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他没好气的对胖子翻了个白眼:“我说胖子,你上辈子是慎刑司的吧。”
“这都被你猜出来了,胖爷我上辈子可是刑部尚书!”
“得了吧,你俩上辈子在宫里顶多一个挥鞭子的太监,一个泼辣椒水的胖子,少做梦了。”
胖子跟在连钱身后下水,看着自己身后的吴斜,身手敏捷的下水跟在自己身后才转回头看着自己周围。
连钱走在第一位,没受伤的手提着屠城,另一只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滴滴答答的血流一滴滴的顺着连钱的指尖滴落在水中消失不见。
而众人周围,原本漆黑色的潭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以众人为中心,迅速变得清澈起来,并且清澈的范围还在不断的扩大着。
那种场景就好似一艘船,船头尖尖的分水部分破开一切阻碍往深处行驶。
张海客殿后,看着周围清澈许多的潭水道:“这水下面的是清透的,只不过水面虫子太多,而潭水又映照不出来光线,所以这些虫子才会变成黑色,导致我们误以为这潭水是黑色的。”
“对,而且这下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