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抬起头,正想对店家老板说自己大概会租借个一星期左右的时间,想询问他多少钱的时候,刚抬起头猛然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字迹。
墙上的一副明显就是现代工艺品的油画左下角有一个不是很大,但只要一看到这幅油画的时候就能第一眼看到的两个字。
『邮局』
至于为什么说是熟悉的字迹,而不是熟悉字体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这个字体的着力点和他所见的那两个字体都一样,秉持着一种得过且过的状态临摹出了这两个字。
油画右下角的这两个字是用篆书所写。
倘若是寻常人的话根本就不会把这两个字当一回事情。
因为他们辨认不出来这两个字体是什么含义。
是以。
他们只会把这两个字体当作油画的一部分看在眼中,然而实际上字和油画却可以当作两个部分来看待。
吴斜对老板指了指后面的油画,一副感觉这幅油画有点意思的模样问道:“店老板,你这油画是哪来的?”
店老板操着一口熟练但不算精通的汉语说道:“这幅油画并不是我买的,是有人退了房没有带走,把油画留在了租住的房间中。”
“哦?”吴斜来了兴趣疑问了一声,道:“店老板方便仔细说说吗?我是写实记录的记者,会记录身边各种故事写下来。”
店老板对吴斜摆了摆胳膊,道:“这件事情算不上故事就几句话的事情。
在半年多前,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幅油画还挺新,当时我还以为失主会返回来寻找这幅画。
但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再次回来,就索性把这个挂着了自己前台的桌子后面,要是那人回来找画,进门第一眼就能看到。
要知道虽然我们墨脱是个小地方,但这种大家作品,还真不算便宜。”
吴斜在听到店老板言语之时,十分敏锐的抓到了其中一个重点。
半年多前!
这幅画在半年多前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这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瞎子那封信也有很大的可能是在半年多前,被对方交付在他手上的。
但这半年多都过去了。
这人还会在墨脱吗?
他又在墨脱给自己留下了什么东西,亦或者是谜题?
吴斜从口袋中掏出一百,递给店老板道:“店老板,我们还要多住几天,这是押金。”
墨脱的店家十之八九都是洒脱豪迈的藏族人。
他们都是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墨脱所以对于外来人都有一种天生的好客与热情之意。
所以在听到吴斜说要付押金的时候,豪迈爽朗的大笑出声,道:“从远方来的朋友,押金就免了,走的时候一起算就行!”
吴斜也跟着笑了两声,十分自然的把钱收了回来,继续引出接下来的话题道:“店老板知道邮局在哪里吗?”
那店老板点点头:“邮局就在我隔壁那条街的街头,距离这里不远,朋友是想要去寄件吗?”
吴斜心中想着邮局,完全没有继续想要聊下去的念头,索性对店家说自己接下来想随便逛逛。
说完之后就转身出了店门。
邮局距离这个小旅馆是真的算不上远。
像吴斜这种脚程的人,还没走上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邮局门口。
吴斜看着与其他房屋并无二样的邮局,心中没有丝毫迟疑,抬脚踏入其中。
揭开厚重的门帘。
吴斜进去的第一秒就差点被几近熏人的热意逼出去。
他闭着眼睛,稍微缓解了几秒钟这才抬脚踏入其中。
这个邮局的布局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刚踏入门口还没有多远的距离就是一个办公桌子,也就是邮局的前台处理处。
吴斜站在原地打量着邮局内的一切。
还没有等他看出个所以然,从他身旁突然传来了一声叫他的声音。
“吴斜?”
一听这陌生的话语。
但却又精准无比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吴斜脑袋中不断思考的结论猛然停止,但从外表来看却又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在他身旁叫吴斜的那个人以为吴斜没有听到自己在叫他,索性走上前来拍了一下吴斜的肩膀道:“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那条手串我可留不住了。”
吴斜扫了一眼陈雪寒,将计就计的说道:“手串呢?”
陈雪寒对于吴斜这简单的三个字并没有起疑心,右手探入左手的袖口中摸索了几下,从胳膊中间的位置拉出那条熟悉的手串褪下递给吴斜。
“我也不瞒着你,你的手串有人开出了一个令我无法拒绝的高价,我都打算如果在接下来的一个月,等不到你的话就把这手串卖出去。”
吴斜看着手上明显是在很久之前就产自于西藏的首饰心中不断地思索。
在接手生意这么久以来。
他见过的古董不说有几千几万,但至少几百上千是有的。
所以他现在对于普通首饰与随葬品的一个区别能非常容易的分辨出来。
就比如他手上的这一串首饰。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