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们……”
草草和小姐妹打了个招呼，慕雪跌跌撞撞追上来，想要和慕汐道歉。
慕汐强忍不耐打断她，“没什么对不起的，话又不是你说的，你犯不着道歉。”
“可是我把你拉过去的。”
慕雪怯生生地看着她，表情愧疚又忐忑，一副生怕她会生气的样子。
慕汐被她这装模作样的样子膈应的不行。
偏偏众目睽睽之下，还不好去拆穿。
深吸一口气，她勉强挤出一抹笑，“行，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慕雪两眼一亮，“真的吗？”
“真的。”
慕汐咬紧牙关，皮笑肉不笑，“现在能让我安静待一会儿了吗？”
慕雪看了她一眼，“姐姐，你不会在骗我吧？”
没完了是吧？
慕汐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下。
正在这时，一个服务生突然端着托盘从旁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慕雪忽然抬起眼，和对方交换了一个眼神。
非常快。
慕汐都完全没有察觉。
伸手从托盘上取了两杯香槟，慕雪把其中一杯递给慕汐。
不等慕汐反应，直接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她摇晃了一下手中空了的酒杯，“这杯酒就当是我的赔罪，姐姐要真心原谅我的话，就也把这杯酒干了吧。”
慕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香槟，端着杯子没动，神色晦暗莫测。
慕雪眨眨眼，忽然道：“姐姐这是……怕酒有问题？”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要什么都不怀疑，那这脑子恐怕真的是白长了。
慕汐挑着嘴角，似笑非笑。
“我明白姐姐你的意思了。”
伸手接过香槟，慕雪叹了口气，有些忧郁道：“自打姐姐你被找回来，我们姐妹就一直磕磕碰碰，多有摩擦，姐姐会防备我也很正常。”
没有任何犹豫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她问：“现在可以了吗？”
她这个姿态摆得不可谓不低，如今反倒弄得慕汐有点骑虎难下。
难道酒真的没有问题？
慕汐迟疑地接过香槟，到底不放心，将酒杯抵在嘴唇上，假装要喝的时候，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松开，正准备假装手滑，任由酒杯落下。
“唔……咳！咳咳！”
身后冷不丁却传来一股蛮力。
慕汐被推得趔趄了下，香槟直接呛进喉咙，直呛得她猛烈咳嗽了起来。
她下意识扭头四顾。
周围人来人往，无人有任何异色。
完全看不出是谁推得她。
慕汐隐隐察觉自己恐怕遭了算计。
可还没等她思索出个一二三来，大脑猛地就是一阵晕眩。
啪！
酒杯倏然落地，摔了个粉碎。
她撑着额头，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意识却昏昏沉沉，急速往无尽的黑暗跌去。
恍惚间，她听见慕雪失声惊呼：“姐姐，你酒量也太差了吧，就一点香槟而已，你怎么就醉成这个样子？”
跟着，她就感觉到有人搀住了自己，“姐姐，我扶你去休息吧？”
此时的慕汐已然意识模糊，根本听不清慕雪具体说了什么。
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的提醒她：不能跟她走，不能跟她走……
这让她不停挣扎着想要甩开慕雪的手。
可惜香槟里的药实在太烈了，她不仅意识昏沉，而且还手软脚软，她自以为自己在拼命挣扎，实际却跟小孩子扭一下没什么区别。
慕雪轻轻松松就将她搀走。
这边的动静闹得有点大，不少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有服务生也过来客气的询问：“这位女士，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姐姐不喜欢陌生人碰她，她会发脾气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慕雪一脸歉意的拒绝，神情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些恐惧。
服务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一脸雾水的走了。
其他宾客看在眼里，相互间却是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
“都说慕家很疼这个养女，现在看来，所谓的疼爱也就那么回事吧。”
“到底不是亲生的，也正常。”
“看来这亲生闺女脾气不太好啊，瞧把这养女给吓得。”
“听说是乡下长大的，性子肯定粗野，养女养的大家闺秀似的，哪是对手？”
“真是可怜呐……”
慕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族，大家聊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顾忌。
源源不断的议论声，潮水一样涌入慕雪耳中。
慕雪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一副受了委屈却竭力忍气吞声的样子。
恰好在这时候，意识模糊的慕汐终于攒了点力气，本能的用力推了她一把，“滚开……你……你给我滚……开……别……别碰我……”
“啊！”
慕雪短促惊呼了一声，故意往旁边趔趄了两下，假装差点被推倒。
她这一松手，无力支撑的慕汐立刻软倒下去。
慕雪忙不迭冲了上去，堪堪在慕汐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