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场考试之前,杜青山给了每人六粒,能坚持三天。
当王振山被领到厕号旁边之时,差点晕过去,失魂落魄地进入考号,坐在里面。
他不应该嘲笑杜青山,现在遭报应了,他也被分在厕所旁边。
尽管厕号已经打扫了,但还有气味,令人心理崩溃。
突然想到杜青山给的药丸子,赶紧塞进鼻孔。
原本还心情沮丧的王振山,顿时眼睛一亮,果然没臭味了,还能提神醒脑。
三年的日夜苦读,不能在这时候,因为臭味破坏。
只要闻不到臭味,就算掉到茅坑里,王振山都不会放弃考试。
想到杜青山能坚持下来,他也能。
每次换药的时候,王振山被臭味熏得想吐,但鼻子里有了提神醒脑的药之后,顿时又闻不到了。
以这样的状态,撑了三天。
王振山居然觉得试卷做得挺顺,比平时还好。
虽然心里忐忑,但王振山还是在第三天做完所有的试题,交卷,离开考场。
方圆一丈之内,王振山身边没站着人。
这次杜青山出来得早,随着王振山的靠近,顿时往后躲,“这次换成你在厕号了?”
王振山快要哭了,点了点头,“是啊。”
杜青山眼露怜悯,“提神醒脑的药用了?”
“用了!”王振山点头,泪眼汪汪,“幸亏有那药丸子,要不然我撑不住这三天。”
听到王振山用了药丸,而且做完试卷,杜青山也放心了,“那你赶紧上马车,回去洗漱。我在这里等着青松和青玉。”
王振山看到别人都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钻进马车,“多谢,那我先回去。”
杜三让车夫把马车赶回家,他在这边陪着少爷等人。
杜青玉、杜青松当得知王振山也在厕号之后,心有余悸,祈祷自己下次千万继续好运,不要分到厕号。
接下来的一场,还算顺利,远离厕号,对经历过厕号荼毒的杜青山和王振山来说,那就是幸运。
心情愉悦,进行考试,效果也不错。
三天又是一晃而过,终于考完了。
杜青山只是脸上沾了一点墨,其他还好,另外三人就有点狼狈了,脚步有些不稳。
不过这还是好的,有的人直接被抬出来,可见科举考试多么辛苦。怪不得之前祖父和父亲一直说,身体不好,连考试都熬不过去。
实在是太苦了。不过正是这份苦,才能做人上人。
这一次,四个人并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步行往前走。
王振山嘴巴不停,跟大家说考题,有不确定的时候,跟杜青山对答案。
一路上,走到家,精神也回来了。
各自洗漱,准备今天晚上大吃一顿,犒劳最近清汤寡水,不敢大吃的学子们。
吃饭的时候,杜青松面露犹豫,有话要说。
其他人以为杜青松没考好,也不好意思说笑了。
杜青山见杜青松欲言又止,“青松表哥,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杜青松想了想,然后问:“一直以来,我都想问问青梅怎么样了?当初她想进宫,我不同意,但拗不过她。爷爷奶奶,当时听青梅说,进宫可以当娘娘。后来也的确当上了娘娘,给家里赏赐。后来大周的皇帝死了,我一直想写信问,但又怕给你们添麻烦。”
杜青山见杜青松问,缓缓说:“大周的皇帝用的秘药,用的材料非常邪恶。用各种毒药喂给怀孕的女子,然后用跟他血脉相连长成畸形的一团肉,作为秘药的材料。”
“当时因为大周皇帝暴毙,青梅表姐受到刺激,宫里混乱,当时太后、皇后为了给二皇子争夺皇位,并没有给青梅姐请大夫。等到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没了。那时候我姐想救她,但她在宫里,我姐也进不去。等我们知道之后,青梅姐已经没了。”
“这次回来,我把青梅姐的骨灰带回来了,回杜家村安葬。还有青梅姐得到的那些赏赐和银子,也全部收拢起来,一起带回来。之前要考试,我也没敢跟你说,怕影响你考试。”
杜青松听到这话,红了眼睛,“是我不好,胆小,不敢问,什么也不敢做。”
杜青山摇头,叹息一声,“当初你也阻拦了,但青梅表姐不听,觉得那是富贵。其实并非如此。大周皇室肮脏又恶毒,我爹和萧家祖上,还有很多大周的统帅,都被大周皇室毒死。当时我们在京城都没有办法,更别说你在偏远的县城。”
王振山也出声安慰,“是啊,青松,这也不是你想的。”
杜青玉叹息,“这都是命。青梅那时候,一心想要进宫,想要博富贵,其实哪有这么容易?不过,总归做了宫里的娘娘,也不算白忙活一场。只是红颜薄命,回去好好安葬,期盼她来生投一个好人家。”
杜青松点头,擦擦眼泪,“你们在府城等出榜吧,我要带着青梅回家安葬。”
杜青山想想,“我们也不等了。反正就算在这边等,也未必能够改变结果。不如咱们现在回去,等成绩出来之后,自然会有人把喜报送回去。”
另外令人也觉得这样做挺好,“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