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杜琳琅精神一振,一个杜琳雅就够吓人的了,她都干不过,再来一个成了精的“杜琳雅”,也就是她的二姑姑,杜琳琅有点招架不住。
“娘,您觉得二姑姑会对付我们吗?”杜琳琅苦着脸,这样的人对付她,她不一定能扛住。
能好好地过日子,为什么要争来争去的?
杜琳琅从小金枝玉叶,而且被母亲保护得很好,所以对人心险恶了解得并不透彻。
杜二夫人想了想,然后回答:“呵呵,你二姑姑那个人会把挡住她路的人,都当成敌人。孙家已经落寞,扶不起来。既然婆家那边没指望了,自然就指望杜家。杜家子孙那么多,凭什么轮到她的孩子和女儿?”
“你的铺子,还有杜家在仕途上的资源,在书院的人脉,杜家的那些赚钱的产业,都是你二姑姑可能要抢夺的对象。你的铺子那么赚钱,你觉得你二姑姑有可能放过吗?”
杜琳琅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特别难受,“娘,那我该怎么办啊?”
杜二夫人安抚,“不要怕,如果没有大房,就二房和三房的人,我和你三婶加起来,也斗不过你姑姑。可是你大伯母不一定啊,那个人心善,但对坏人心狠,尤其是对那些心术不正的。有大房在,还轮不到你我。很快,你就要出嫁了,玉容阁是你的嫁妆,到时候你加派人手,问题应该不大。”
“另外,你姑姑那个人会算计,也会谋划,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对你下手,吃相不能太难看。自从下人那边说起你二姑姑要来,我就在思索这些事情。以不变应万变,不要惹事,但也不要怕事。等你顺利出嫁之后,我慢慢恢复健康。到时候杜家有我呢,你不要太过担心。”
杜琳琅听到娘亲的话,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
二房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绞尽脑汁。
至于三房,杜三老爷忙着在外钻营,晚上回来之后,也是去小妾那里。
杜琳雅负责管理三房,没了娘亲在外捞钱,三房的家产越来越少。父亲在外,挥金如土,请客吃饭,卖古董送礼,每个月就要花很多银子。以前还能从公中拿银子,现在大房管着各种支出。
每个月每个人都有月例银子,杜三老爷一百两银子,花完了,就得花三房的银子,公中不给银子。
再这样下去,三房的私房,能被花完了。
杜琳雅心里想着,明日跟祖母说,以后父亲的花销,算在公中。毕竟父亲在外筹谋官位,那也是为了杜家,也单单为了杜家三房。二姑姑的到来,是个好机会。
不过,现在她不能操之过急,要寻找更合适的机会。
总之,她杜琳雅过不好,谁也别想过好。
杜老太爷在外忙得脚不沾地,即使回到家里,他还要在书房里待很久。
杜青雪和小石头来到祖父的书房,要求见杜老太爷。
正在书房思考事情的杜老太爷,听杜宝说杜青雪过来,打了个激灵,每次杜青雪过来,杜家都有大事发生。
杜老太爷欣赏杜青雪,但又怕见到杜青雪,很矛盾的心理,“请青雪和她师弟进来吧。”“是,老太爷。”杜宝应下,走了出去。
杜青雪和小石头进来,恭敬给杜老太爷行礼,“祖父,青雪有要事禀告。”
杜老太爷点了点头,让所有人都出去,“嗯,你说吧。你是个稳重的孩子,既然来找我,想必已经有证据了。”
杜青雪点头,“是的,祖父。之前我们在曲江池游湖的时候,看到西黎国的四皇子落水,我们救了他。之后西黎国使团的人送来一匣子颗粒饱满的珍珠,作为谢礼。”
杜老太爷听了,笑了笑,“你救了人命,收谢礼也是正常的,不用太过在意。即使被人说出去,也不用担心。”
杜青雪摇头,继续回答:“这只是表面,这些珍珠颗粒饱满,但里面有珍珠吸血蛊。这是南方的毒虫毒药,尤其熙云国有各种蛊虫。西黎国所在的西北是苦禅教的势力范围,然后送给我娘的谢礼,居然有熙云国的蛊虫,这就耐人寻味了!”
听到这话,杜老太爷表情凝重,作为宰相,肚子里能撑船的存在,自然大周大小事情,基本上都略知一二,尤其是各种教派。
以前苦禅教在杜老太爷的心里,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邪教,手段卑劣,不容于正道,发展并不迅速。
上次在杜家和京城各家都发现苦禅教的毒草,让杜老太爷明白,苦禅教的发展,远远超过他的想象,甚至超过朝堂之上所有人的想象。
如此大的手笔,令人胆寒。
对于西北和西部的几个国家使团,杜老太爷已经命人多多关注,就担心有苦禅教的人掺和在使团里混水摸鱼,破坏大周和周边国家来之不易的和平。
可现在居然还掺和到熙云国,那就难办了。
熙云国在最南方,跟大周的关系,也算是最和睦,这些年以来,一直互不侵扰,甚至还能互通有无。
至于熙云国女王和先帝的那点风流韵事,并没有影响两国的和平,甚至先帝在位,还让人多多关照熙云国。
熙云国女王也感念大周当面的出手相助,故而两国的关系非常要好,并没有因为私怨影响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