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难得实践机会!
虽然杜青雪在杨观主的眼里,学医学药只不过两三个月,并不知道杜青雪的能力。
可在亲自接触病患,可比死读书学得更快,提升也更快。
因此,杨观主把杜青雪叫过去,不仅可以学东西,还可以帮忙。
狗子原本看到那么多达官贵人来求医问药,整日担惊受怕,得罪贵人,唯唯诺诺。
自从杜青雪来了之后,狗子见师姐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自觉惭愧,但心里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
跟着师姐,狗子也逐渐学会了迎来送往,待人接物。
杨观主从两个徒弟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未来也会大相径庭。
阳明山的山脚下有个凉亭,天冷了,左右和后面加上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席子,成了茅草屋。
那些病患本来就是来求医问药的,身体不好,根本就爬不上阳明山,更达到不了阳明观。
再说了,杨观主也不喜欢这些人乱糟糟的,扰乱阳明观的清净。
在山脚下看诊,最合适不过。
一天看诊三十个人,把脉开方子。
有的直接拿着方子去药房抓药,简单一些。
有的疑难杂症,需要的药,熬制复杂,只能通过药爷爷熬制。
杜青雪就给他们写个条子,然后让他们第二天拿着条子来拿药丸子。
不仅如此,当面还写了两份契约,证明药没问题,双方签字画押之后,才能拿走。
整个过程,仔细认真。
天色渐晚,三十个病患看诊结束,杨观主终于可以休息了。
杨观主看到杜青雪忙碌这些没用的事情,觉得无聊,翻白眼。
“你这丫头,让你过来,是学习医术的,你倒好,这几天就负责弄这些契约了。有什么用啊!”
杜青雪不以为然,理直气壮地跟师傅说:“师傅,您是名医,对这些病患,医者仁心,没有害人之心。
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尤其是这些大门大户,阴私多着呢,令人防不胜防,咱们可得小心谨慎。
万一她们互相陷害,人吃出来问题,到时候就说咱们的药有问题。诬赖咱们,就算不能定我们的罪,但也会惹一身骚。”
杨观主不以为意,摇了摇头,看向狗子,“你师姐是不是多此一举啊?我可不是那么好诬赖陷害的。我不仅会医术,我的毒术也不错。”
狗子想了想,觉得师姐说得有道理,“师傅,我觉得师姐做得对。今天来看诊的,都是大户人家的男人和女人,其中十二个中毒。
难道是因为大户人家山珍海味吃多了才中毒了?当然不是!一定是后宅的阴私,互相下毒,才造成的。
咱们只是大夫,不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若是咱们熬好的药里被人做了手脚,抹了毒在上面,说我们所为,咱们有时候也解释不清。
一般的人拿咱们没办法,但若是皇亲国戚,朝廷重臣,咱们不一定能抵抗啊!就算能抵抗,咱们也惹了一身骚,耽误咱们看诊。”
听到这话,杨观主一愣,看向狗子,“你小子还挺有心的!”
狗子杨勤安挠挠头,讪讪笑笑,“都是跟师姐学的,总之师傅,有个这个凭证,就算以后打官司,咱们也不怕。”
杜青雪也震惊狗子的进步,“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防的不是君子,而是小人。当众银针测毒,签字画押,就没咱们的责任了。”杜青雪一边说,一边整理脉案,装订起来,留档备用。
狗子帮忙整理亭子里的凳子,桌子。
杜青雪整理好脉案,才开始整理钱箱子。
本来以为师傅会在诊费上,狮子大开口,毕竟这些人看上去都很有钱的样子,但没想到师傅的诊费就比县城的大夫贵一点。
“师傅,您可是神医,诊费怎么要这么少啊?”杜青雪一边整理碎银子铜钱,一边问。
狗子也好奇呢,师傅那么有钱,光靠这些诊费可不行!
杨观主微微仰着头,看向天空,“哎,这是咱们师门的规矩,年前年后一个月,诊费不能超过一两银子。因此,咱们的病患,不分高低贵贱,都能来看诊。”
杜青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些有钱人到底大方,今天来看诊的,给我不少赏钱。
最小的是五两银子,多的一个居然给了五十两,那么大的银锭子,我都拿不下,全部放在箱子里。”
狗子也拿出来自己的小箱子,捧到师傅面前,“师傅,我这里也有,都给师傅。”
杨观主摆摆手,“算了,这些赏钱是给你们的,你们就在收着,以后就不给你们零花钱了。”
“师傅,您这两个月赚钱不多,还把赏钱都给我们了,以后你花什么啊?”杜青雪问,总不能她把银子都拿走,师傅过穷日子。
杨观主笑笑,眼神意味深长,“另外十个月,请我看诊,不能低于一千两。”
杜青雪和狗子杨勤安目瞪口呆。
杜青雪决定收回之前师傅没钱受穷的话。
师傅一辈子行踪不定,云游四海,无拘无束,尤其是在金钱和方面,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呢?
狗子竖起大拇指,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