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岚虽然不害怕了,但觉得很无奈。
“估计不能!不过青雪,你一个姑娘家也不能整天拿着刀喊打喊杀的。
既然李桂花想骂,那就骂吧。咱们关上门不出去,公道自在人心,村里人都看到李桂花欺负咱们。”
杜青山面露厌恶,“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姐姐,咱们想个办法,一劳永逸。”
杜青雪嘿嘿笑了笑,“一劳永逸的办法倒是有,等我学医,学有所成,一包药毒死他们。”
一听这话,杜云岚顿时寒毛倒竖。
她知道女儿说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想到女儿做下杀孽,被官府通缉杀头,杜云岚就吓得面色苍白。
这下子杜云岚真的生气了,伸手用力地拍了女儿的后背。
“你这个小丫头,都跟你说了,不能闹出人命。乡里乡亲的吵架,谁动不动就弄死对方一家呀?真当官府是摆设呀!
人这一辈子,不管在哪个阶层,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利益相处并不和睦,难道你都要一包药弄死对方吗?
官府一次查不到你,难道次次查不到你吗?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
杜云岚胆小,但她心里有底线。
她们可以跟村里的这些人吵也罢骂也罢,但不能草菅人命。
她真怕女儿哪一天痛下杀手,一时爽快了,但下场却是成为通缉犯,亡命之徒。
真的值得吗?
杜云岚被娘亲打得直翻白眼,虽然不疼,但晃得脑袋疼。
杜青山也连忙附和娘亲的话,一本正经。
“姐姐,娘亲说的话有道理。侠以武犯禁,就算姐姐本事大,但是也要克制。
大周立法规定,命案必破。就算你杀了人,有本事逃脱,官府没有本事抓住你。
可是官府为了破案,为了政绩,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他们就只能找个替死鬼结案。
我相信以姐姐的善良,疾恶如仇,杀的人的确该杀,可是那被抓过来顶罪的人何其无辜呢?”
杜青雪听到娘亲和弟弟的话,认真思索片刻。
在乱坟岗上学习了很多技能,杜青雪各种能力大大提升。
除了娘亲和弟弟,杜青雪漠视一切,甚至冷眼旁观。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定别人生死的能力,虽然不会滥杀无辜,但对生命缺少敬畏。
整个人相当于在空中飘着,但娘亲和弟弟的话,深深地把她拉到地上,脚踏实地。
杜清雪想了想,点了点头,“娘亲,青山,我知道了。对付这些人,杀鸡焉用牛刀?如果不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不会轻易杀人。”
看到女儿态度诚恳,而且表情非常郑重的样子,杜云岚终于松了口气。
“对,这样才是对的!”
杜青山也笑了,指了指外面,“那外面这个不停叫骂的李桂花,你有什么好办法让她闭嘴呢?”
杜青雪吃完最后一口饭,闷声笑笑,眨眨大眼睛,眼露狡黠。
“等我消消食在处理,要不然我怕我会吐出来。”
听着外面李桂花又唱又跳的叫骂声,杜云岚母子三人好像已经习惯了外面的谩骂,在院子里散步消消食。
大约过了一刻之后,杜青雪拿着铁锹。
杜云岚连忙问:“青雪,你这是去干什么呢?这铁锹铲下去,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丧命。”
杜青雪笑笑,宽慰娘亲,“放心,娘亲,您就瞧好吧!我才不会使用那么凶悍的手段呢!”
杜云岚无言以对,之前的那些举动,在女儿心里,难道就不算凶悍吗?那在女儿的心里,什么才是凶悍呢?
就在杜云岚愣神的功夫,杜青雪已经拿着铁锹到了后院的茅房。
里面的秽物已经盖上了草木灰,不仅可以遮掩臭味,看着也不太恶心。
杜青雪一铁锹铲下去,顿时臭味四散。
杜青雪赶紧掏出帕子遮住口鼻,这才能够重新呼吸。
杜青雪一手拿着铁锹的把手,另一只手攀墙,动作伶俐地爬上了墙头,灵活得像个小猴子。
杜青雪朝着李桂花的方向,用力甩动铁锹,铁锹上的秽物,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朝着李挂花飞过去。
“你嘴臭,那我就让你嘴更臭!”
李桂花听到杜青雪的声音,转过头,还以为杜青雪“应战”,正要拔高声音,大骂特骂。
可刚转过头,就觉得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在李桂花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股恶臭充斥口鼻,顿时让她无法呼吸,无法叫骂。
李桂花赶紧伸出两手,弄掉脸上的秽物,不停呕吐,干咳。
李桂花终于明白这杜青雪扔在她身上的是什么,气得头晕目眩,臭得无法呼吸。
还想骂杜青雪,但嘴里还有臭烘烘的秽物。
李桂花不停干呕,不停地朝着小河边跑过去,也不顾秋天的早晨,溪水很凉,直接跳了进去。
不停地漱口,不停地干呕,恨不得把肠子好做吐出来。
此处地势平缓,很多人在这里洗衣服,村里的妇女说说笑笑,突然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