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个中年人,身手完全不如年轻人,被一巴掌扇回去之后,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满脸惊愕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那个他一直看不上的野种。
“江森,我可是你的叔父!你竟然……敢打我?”声音都惊愕到颤抖。
这些世家最重孝道。
公开场合打长辈,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可江森似乎丝毫没有惧怕。
“叔父?不好意思,我是个野种,我哪儿来的叔父?”
他悠悠地甩了甩手,眼里全是不屑。
“你女儿不仅在学校带头拉小团体网爆同学,还当众撕女生的衣服,我会一直投诉,直到你女儿被一中开除为止,自己生的自己不管教,那我这个侄子,就替你好好地管教管教。”
江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这个野种,你等着,我要让你坐牢,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而江森却只是一脸二世祖的嚣张和狂妄:“你去告啊,医药费管够,老子有的是钱,打官司奉陪!”
江父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你完了!江森,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江森则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那我就等着。”
江鸢被人咋咋呼呼地带走了,现场一阵死寂。
刚才那一幕,太令人震撼了。
而直播间却炸锅了,观看人数持续攀升。
“卧槽,男友力max!这一脚踹得真漂亮啊!”
“打人不对,但是好爽!”
“江森说得对,自己生的自己不管,就会有人替你管!”
“讲道理,从头到尾都是这个什么玩意儿在挑衅吧!当众扒人衣服本来就该打!她活该!”
此时的盛若庭已经整理好了衣服扣子,她也没走光,她第一时间就把江森的手抓了起来,宽厚的掌心滚烫十分。
“都打红了。”她轻轻地吹了吹,眼里的心疼没有掺假,“回去之后一定要上药。”
江森看着她,掌心的温柔暖风,吹得他的眼神和他的心一样软。
“恩。”
一边的江拾肆都看傻了。
卧槽,果然是七哥!
牛逼!
江鸢的爹,是江展鹏的亲儿子,是江森的亲叔叔,也颇有势力和财力。
这次他吃了这种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事儿看来是完不了了。
一场风波之后,盛若庭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回了自己刚才的位置,重新拿出了自己带来的文房四宝,开始提笔写字,也是两只手同时写。
她脱了校服外套,把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了素白娇小的手腕,没有机关,手腕上什么首饰都没有戴。
在众人的一致惊叹声之中,她写好了两幅字,盖了自己的印,然后朝高翠翠招招手。
被叫到的高翠翠欣喜若狂:“乖女鹅是在叫我吗?我来了来了!”
她兴奋地过去了,却见盛若庭将一幅字双手呈给了她。
“受你照顾了,无以为报,这幅字就送给你了。”
高翠翠‘呜’一声就哭出来了,接过了字,含泪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低头看宣纸,上面是两行正楷字:
前程似锦,事业顺利。
落款是小字:辛丑年四月初一盛若庭为高翠翠制。
而另外一幅字是:鹏程万里,金榜题名。落款:辛丑年四月初一盛若庭为高宏图制。
“这幅给你弟弟。”
高翠翠点头再点头,但还没来记得说道谢的话,江拾肆就挤了上来。
“我我我,七嫂,我也要你写的字!”
一群学渣立马排好了队,个个跃跃欲试:“七嫂,我们也要你的字!”
盛若庭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几十人的长队就排好了。
盛若庭:“……”
算了,心情好,就当开个签售吧。
盛若庭写字的时候不爱说话,记者想采访都被江森给挡走了,于是记者们便将江森围住采访。
“江先生,盛小姐的书法师从什么人?学书法多少年了?网传盛小姐从未接触过书法和佛经,您如何评价?”
这些问题,江森早就问过了,原封不动地复述了盛若庭的回答:“若庭自学书法十几年,网传什么内容我不清楚,我不评价。”
记者:“……”
自学?
十几年?
这种程度的书法造诣,竟然是自学??
记者又问:“刚才盛小姐写的佛经,是默写的还是戴了什么专业辅助设备?”
江森又复述了一遍前几天他过问之后,盛若庭给的回复:“抄佛经是若庭的业余爱好,《金刚经》和《妙法莲华经》她抄了几十遍,倒背如流很正常。”
记者都有些失态了:“盛小姐……平时真的抄佛经?”
……而不是为了装逼拍照发朋友圈凹人设?
谁会没事抄佛经!
江森微微一笑:“当然,抄佛经是若庭的私人爱好,她不喜欢拿出来说,免得被人放大做文章。”
直播弹幕一阵热议: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