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俏月看得出苏蜜迫切的心思，贴心道：
““我会联系国外那边的同行帮我多查一下，只是可能需要花点时间。”
未央建立这么多年，姜俏月在业内早就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强有力的关系网和人脉资源。
联系顾倾若生长国家当地的私侦同行，应该能查到些更深入的事儿。
她说：“好，那我就等你的回音。”
姜俏月没有挂电话，欲言又止，一会才说：“那个顾医生那天被送去医院后，没事吧？”
“还好，现在留在了潭城。一边照顾她的恩师刘教授，一边进了霍氏旗下的圣玛利亚私家医院做客座教授。”苏蜜大概说了一下。
姜俏呼吸一动。
这么听上去，顾倾若和霍慎修的牵绊，倒是越来越多了。
不但是医患关系，现在还成了上下级。
那顾倾若能接近霍慎修的机会，太多了。
光想到那天游艇上落海一事，她就替苏蜜捏一把汗。
顾倾若这个女人，真的是心思太深了。
比蜜蜜之前碰到的那些狂蜂浪蝶段位高多了。
她忍不住吐槽：“好眉好貌的，工作也光鲜，真搞不懂为什么非要觊觎别人的男人……这年头的一些女人，怎么都这么喜欢当小三呢？那二爷呢？二爷这几天没和她继续接近吧？”
苏蜜并未言语。
严格说来，现在的霍慎修根本不算她的男人，更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答应与她复合。
顾倾若想要公平竞争，也是正常的，没任何人可以指责。
说起小三——顾倾若绝不算是。
只是她最大的怀疑仍旧是那个——感觉顾倾若挑拨她和霍慎修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有多么爱慕霍慎修。
她不想让姜俏月担心，强挤出一个笑涡：“没有，放心吧。”
姜俏月生怕她心生疲惫会放弃：“蜜蜜，前段日子我和赵孟楼纠缠不清，没定下来时，你曾经劝导过我，只要是你心之所向的事或人，就放手去争取，不要因为各种原因违背初心。我希望你也是一样。”
两人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苏蜜捏着手机，笑容褪去。
她没跟俏俏姐说实话。
那天傍晚霍慎修被顾倾若的一个电话喊走后，几天再没来了。
她仍是没多问。
现在，姜俏月的一个电话，加上最后那句安慰，倒是让她振作了起来。
不想再做将脑袋缩在沙漠里的鸵鸟。
她直接打了个电话给他。
响了半天，接起来的却是曹丽。
“苏小姐？霍董在和高层开会，电话转到我这边了，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苏蜜也不好多说：“哦，那算了，我稍后再打吧。”
曹丽主动关心道：“霍董今天这场会议估计会开很久，不到天黑下不来场……苏小姐需要将电话送进会议室吗？”
朱娇娇改变目标后，对曹丽打过招呼，不用再当眼线了，甚至还让她看见苏蜜客气一点，苏蜜若有什么需要，尽量帮忙，代替自己讨好一下。
曹丽这会儿对苏蜜自然也就十分礼貌，甚至还挺真心。
苏蜜知道，霍慎修的私人行程，除了韩飞，也就是曹丽清楚了。
她也就不客气了：“我想问一下，前几天……大概周三的傍晚，霍董公司回了花园，之后接了个电话，是不是他的医生顾小姐找他？”
曹丽回忆了一下，点头：“是。那天傍晚，霍董是先回集团的，回来换了辆车和衣服才走，当时我记得他确实是说去跟顾医生会面。”
果然，那晚打电话给他的正是顾倾若。
苏蜜平息了一下呼吸：“顾倾若找二爷有什么事你知道吗？”
曹丽照直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但……”
苏蜜心尖莫名一动：“但是什么？”
曹丽斟酌了片刻，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最终还是朱娇娇的提醒大过于一切：“……那天一整晚，霍董貌似都和那位顾医生在一起…”
苏蜜呼吸凝固：“你怎么能确定？”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霍董回了集团，开的车和身上的衣服没换，还是昨天在集团换上的……我猜，他肯定是直接从顾医生那儿赶过来的。”曹丽怕苏蜜生气，语调尽量平稳。
苏蜜一时说不出话了。
那晚，他被顾倾若一个电话叫走就算了，对她托词说是“公事”也算了……居然还跟顾倾若待了一整晚？
他和顾倾若做过什么……
她问：“那晚是不是刘教授的病情发生了什么变化？”
曹丽很肯定地摇头：“没有。至少我没听说过。
”
苏蜜情不自禁地将手机捏得越发紧，最终说：
“谢谢。我知道了。我问你的事，若是可以，请不要跟二爷说。”
曹丽立刻说：“放心。苏小姐让我不说，我保证不说。”
挂电话后，苏蜜未免有些好笑。
曹丽原本是朱娇娇的眼线，现在倒好，成了她的眼线。
笑到一半，一想到那晚霍慎修和顾倾若呆在一起，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