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北骁字句无波澜,却又字句冻人心坎:
“你死了,无人告状,王府不就安宁了?王府的清宁安稳,这不也是你盼着的吗?”
项夫人冷汗直冒,苍白着脸挣扎起来:
“王爷!!奴家到底也是圣上赐给你的人,王爷不能这样对奴家…”
段北骁一字一句:
“你的死因,本王自然会给圣上一个合理解释。
”
项夫人面如金纸,冷汗乱流,绝望惨叫:
“王爷,奴家犯了什么错,一定要落得个如此下场?”
将死之人,力气太大,竟是连两个侍卫都差点都压制不住她。
段北骁见她仍是执迷,也就打了个手势,开口:
“遇到王妃不行大礼,是为不敬上。”
“丢了贡鸟,还要大吵大嚷,撒泼告状,生怕皇上不知道,是为愚蠢。”
“一个不敬上且愚蠢至极的人,王府留她做什么?”
每个字,都让项夫人脸色惨白一寸,身子抖索地厉害。
段北骁继续: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一点——你指使下人在背后散播谣言,污蔑主母,更是不可饶恕。”
说着,一挥手。
项夫人面如死灰,猜出什么。
果然,一个管事婆子将一个苏蜜刚看过的熟悉人影拎过来,强行将人一推,将她按跪在地上。
是巧雀。
巧雀筛糠一般跪在地上,脸就跟白纸一样。
管事婆子呵斥一声:
“说啊!将你刚才对着王爷交代过的,再重复说一遍!”
项夫人心惊肉跳,只见巧雀已无奈哭起来,都招了:
“项夫人让奴婢在府里散播谣言,说王妃是个克星,克死了原来的未婚夫赵家公子,现在嫁入王府,怕又要克王府众人,最后连王爷都要克死。”
宗吟姻的陪嫁丫鬟恼怒:“难怪近几日有丫鬟婆子瞧着王妃就躲躲闪闪,还有几个居然主动请求调离主院,哪怕去干粗实活儿都行,原来都是你们在背后乱泼脏水,污了王妃名声!”
段北骁倒是不见怒气,不动声色道:
“只是如此吗?”
项夫人面色更是惨白,揪紧了衣角。
巧雀哪经受得住王爷戾冷目光,大哭:
“光散播王妃是克星的流言,项夫人还不满足,还要奴婢想法子再散播王妃婚前便与前未婚夫赵公子有过接触,感情甚笃,是不洁之身的流言蜚语!以此让王爷更是怀疑厌弃王妃!”
宗吟姻脸色一动。
身边丫鬟更是忍不住了,指着项夫人就斥:
“你真是好生恶毒!”
段北骁看向她,嗓音冷冽到令人后背冒汗: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项夫人软了身子。
段北骁手一挥:“乱棍打死。”
管事婆子立刻将巧雀临了下去。
巧雀吓得尖叫:
“王爷饶命啊,全是因为项夫人威逼利诱,奴婢不得已才只能答应啊。奴婢既已经坦白了,还求王爷饶奴婢一命啊……”
段北骁却没有半点怜悯。
直到巧雀声音消失,项夫人缓过神,才猛的挣扎起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王爷,奴家错了,奴家不该冒犯王妃,诋毁王妃……求王爷看在奴家是圣上赐下来的,在昌南王府也呆了这么久,算是这王府的老人,还求王爷饶了奴家这条贱命吧……从今后,奴家必不敢再惹怒王妃,为王妃结草衔环,做牛做马……”
段北骁冷声打断:
“伺候她的人多了去,差你一个人做牛做马、结草衔环吗?”
“你为她做牛做马,本王还要提心吊胆你是不是又要加害她。”
“你若是本分老实,本王倒也算了,看在皇上御赐的份上,由你在偏院过活。但你偏偏兴风作浪,挑衅主母,毁主母清誉,那就只能如此了。”
项夫人声嘶力竭间,被拖回了院子里。
苏蜜知道她必死无疑了。
倒是没料到段北骁早就在调查府上关于宗吟姻的流言。
此刻处理起来,也是这么麻利果断。
段北骁又字字砸地,吩咐在场众家仆:
“所谓女子克夫一说,全因男方命短福薄,自己镇不住未来妻房的贵气,与未来妻房有何关系?”
“从今天开始,若有人再敢在王府妄议王妃,传出流言碎语,本王缝了他们的嘴巴,再将他们活着拖去乱葬岗喂狗。”
众人领命,又识趣地先退下去。
花园安静下来,只剩下段北骁和宗吟姻两人。
苏蜜电灯泡意识觉醒,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消失了。
果不其然,段北骁走过去,便抬起手,拇指蹭了蹭她幼嫩娟秀的脸颊。
宗吟姻没料到他光天化日下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被火星烫了一般,后退半步:“王爷,庄重些。”
“你我已经是夫妻了。”男人见她害羞,手滑下来,一双眼睛还是停驻在她身上。
宗吟姻避开他的注视:“有劳王爷帮妾身。”
段北骁意味深长看着她:“看见王妃性子不比外表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