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滨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们俩,你听了,只会更心塞,反正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就好好的养头发减肥再谈爱情吧。”
三句有两句都带刺,钟恒忍无可忍,踢开椅子,立即扑过去,两个大男人再街上扭打在一起。
路边的人看了,有过来劝架的,他们一过来,钟恒就对着他们憨憨一笑:“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不打紧的。”
然后等别人一走,钟恒又开始下手了,他胖,之前也是再码头做事的,力气一点都不比林滨小。
“我去你丫的,你一天不刺激我,你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我说你就是欠。”
林滨不甘示弱,即便打不过,还是要打,赢不赢无所谓,站在在这儿挨打,不是他能忍的。
半小时后,他们累瘫的靠在墙边:“不行了,明天我还要开店,你别打太狠了。”
林滨气喘着,脸上挨了一拳。
钟恒哼笑一声:“好说歹说我也比你们大几年,书是没怎么读,拼力气的我可不比你们弱,老子他妈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是在学校打哈哈的奶学生。”
林滨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他争执。
他们重新坐回去,看着街边零零散散经过的人,惆怅。
钟恒:“邹凯这小子牛逼,出国深造,现在是国家单位的,铁饭碗,这辈子不用愁了。”
“听说进国家单位的人,都特别的厉害,咱们这么多人,应该就是他吧。”
林滨叹了一气,人生无奈,他来来回回,还是靠朋友的接济才开了这家店,生意现在是挺好的,但是谁知道以后呢。
要说有钱,就钟恒这家伙最有钱的,最稳重踏实的,陆梵,以后的路一直能稳定的,就邹凯。
自己漂泊多年,什么都没剩下,现在还欠了钟恒的钱。
林滨看不到前路,一片渺茫。
“现在,我事业不成,家庭也还没有,家里还有要养的爹娘,已经不敢奢望太多了,只求一日三餐稳定吧。”
感觉到他情绪的乏重,钟恒偏头看他,碰了下酒瓶,笑道:“世事难料,以后的事以后说,不行不是还有我吗?就算我是真的垮了,正所谓烂船三斤钉,一时半会死不了。
林滨不是特别喜欢接受别人帮助的人,因为自己的无能才会需要别人伸出来的援手。
但现在听到钟恒这么一番话,还是特别的窝心的。
把最后的一口酒给喝了,林滨把钱袋给带上:“不早了,得回去了。”
看到他要走,钟恒目光一瞬间茫然,随后跟上。
林滨:“你跟着我干什么?”
钟恒一脸理所当然:“这段时间去你家借住。”
一脸拒绝的林滨陡然拔高声调:“我不同意,谁他妈要跟你这个酒鬼住一块,滚回你家里去。”
钟恒大叔脸可怜样:“我不回家,回家被我爹娘逮着打。”
打着商量的口吻问:“住你家,我给你租金不成?”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钟恒这酒鬼,一喝醉了,就喜欢拉个人跟他吹水,就算你是睡着了,也得把你给薅起来,听他海天胡说半晚,等他累了,才放你回去睡觉。
林滨一千万个拒绝,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不行,”林滨一口回绝了:“不想回去,你住酒店,酒店舒服。”
钟恒:“酒店冷冰冰的,住你那儿有个人跟我说说话。”
“操!”林滨一脸愕然的瞪他:“你他妈不会是个变态吧,你别恶心我,谁想跟你说话了。”
有钱人玩的花,男的女的都玩得来,林滨虽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有钱人的的圈子,但里面的很多传言绯闻,还是略知一二的。
他一脸防备的模样,钟恒一下子仿佛吃了屎似的:“你脑子能不能装点有营养的?我他妈就算是要找,也不会找你这种看着就倒胃口的玩意了,亏你还能想的出来。”
他没好气的道:“一个月,给你租金两百,行了吧。”
林滨住的那地儿,一个月租金也就二十块,两百已经是差不多一年的房租了。
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犹豫三秒钟,咬咬牙:“行。”
为钱低头而已,不窝囊。
钟恒嘴角微抽,将手上的外套随意的一扬搭在肩上,推了他一把,然后又揽过去,手搭在他肩上:“出息,就两百块钱,至于吗?”
林滨推他:“别动手动脚,你他妈脑子有病。”
钟恒不满的“啧”了一声:“我现在头晕,扶一下不行?”他一个人在这儿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还说是兄弟,哪门子兄弟?”
林滨真的是服了这个人,跟个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行了,要不是真当你兄弟,我他妈会每次被你醉酒吵醒的时候,大半夜跟你坐在门口听你发牢骚?会在你喝醉之后,去场所把你给带回来?会让你担心在你爸妈骂你的时候,让你住我家?”
林滨没什么好脸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