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转身离开了病房。
秦佑顿了几秒,跟了出去,墨南先生,我想去看看许多和李管家。
墨南什么也没有说,在前面给他带路。
先到的李管家的病房,李管家一条腿打着石灰膏,看起来似乎好多了。
李管家看到秦佑,神色极为复杂。
因为秦伯仁方彤和秦妍,他现在十分讨厌二房,可秦佑是大小姐的亲弟弟,和大小姐长得那么像
一时间,心里十分矛盾!
秦佑看向墨南,李管家的腿能好吗?
墨南,自然能好,是我家老爷子的私人医生亲自帮李管家做的手术。
秦佑一顿,聂老?
墨南声音很低,是。
秦佑,谢谢聂老救了我大伯、李管家和许多。
听到这话,李管家冷笑了一声,小少爷,聂老和整个中医协会的人都救不了大爷和许多,你还是主治医生那里好好地看看大爷和许多下了多少次病危通知单吧。
秦佑僵住。
秦妍说了,但是没有说大伯他们伤的有多严重。
现在的一切,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极限。
聂老和中医协会的人都救不了大伯和许多,那是谁救的?
他看向墨南,我能去主治医生那里看看吗?
墨南,你确定?
秦佑毅然地点了点头,跟上墨南去一趟许多和秦伯颜的主治医生那里。
病例单上有他们从第一天入院到现在的详细记录,甚至华国所有医学专家的会诊,都记得详详细细,给许多和大伯判了死刑!
重症病房,好几次的病危通知书!
大伯身上居然还用了毒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其中好几次毒性发作进了急救室,一直拖到前天才做了手术。
手术写的更详细,身体重要器官都损伤十分严重,开膛做了手术。
他站在那里,呼吸有些困难,没有想到现实比秦妍口中的描述还要残酷!
正出神,手机响了。
他看到是奶奶,僵硬地接起来。
秦家老夫人,佑儿,你爸你妈那天看完你大伯到现在都没有和我联系,我总觉得不安,你回家看一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几天,她在南隐寺礼佛,求佛祖保佑他们,可右眼皮突然跳个不停,一直跳到了今天。
秦佑沉默了一阵,奶奶,你在哪?
问完,就听到了寺庙的钟声,顿了顿,没什么,我爸这几天很忙,都在跑公司的事,我外婆住院了,我妈去看了,忙,大概没时间和你联系。
奶奶的身体,要是知道父亲出了事,只怕扛不住,他没有说。
多事之秋,能少点就少点吧!
秦家老夫人听了,终于放心了不少,那就好,我说怎么今天给他们打电话没有打通。
秦佑,嗯,没什么事。
秦家老夫人顿了顿,又慈爱地出声,佑儿,你还在和你妍妍姐姐置气
秦佑眉眼一冷,直接挂了电话。
出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突然觉得他再也没有脸站在大伯他们面前了。
沉默地回到普通病房,坐在一边的陪护椅上,看着沉睡中的秦伯仁和方彤。
父亲被自己的宝贝女儿害成这样了,就在一个小时前还护着秦妍那个祸害!居然怕他!
他抬眸,眸光慑人地落在秦妍脸上,养一条狗也知道看家护院!
秦妍气白了脸,你!
秦佑,说你是畜牲都侮辱了畜牲!
少年的模样,十分冷。
秦妍冷笑了一声,秦酒本来就得罪了人家,就算我不说,人家也找上她,只能说她命大,当时不在静园。
秦佑眸色突然戾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妍冷笑了一声,爸和妈对我好,也都是为了给你铺路,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心里只有你!
秦佑握紧了拳头。
秦妍看到他脸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笑得越发肆意了,其实你才是罪魁祸首,秦酒回来,爸妈那么对她,无非是为了保护你,生怕秦酒被你给克死了。
秦佑僵在那里,浑身的力气突然卸了一半,有些透过不气来。
秦妍看着秦佑的模样,得意的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你非要接近秦酒,那么殷勤,大概爸妈和奶奶他们也没有那么紧张,不至于那么对秦酒,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种种。
秦佑突然觉得像胸腔里的氧气被抽干了一样,无法呼吸。
无论他多想反驳,多不想承认,事实的确如此,如秦妍爱所说!
他错了吗?
为什么?
少年红了眸子,眼睛里多了一根根血丝,痛苦地抱住了头。
秦妍看着他这样,心里无比的畅快。
昨天,她一醒过来,就接到了文物保护与修复学院来的电话,通知她被开除了。
王兵都成那样了,秦酒会放过她吗?
现在,她连病房的门都出不了,几乎等同于被囚禁在这里!
既然都这样了,谁也别想好过!特别是秦佑,秦酒的亲弟弟!
想到那天上厕所无意间听到的,笑了笑,看向秦佑,你知道是谁给大伯和许多做的手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