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七成八听见“啪啪”的板子心惊肉跳,想到自家老爷的吩咐,二人忙冲上磕头作揖,“大人,大人,她是我家公子的大夫,我家老爷说不能叫她受委屈啊。”
胡少尹胡子一抖,眼睛一眯。心说尚书大人的手伸的够长啊,管到我京兆府断案来了?
这胡少尹是兰妃的舅舅,仗着有个宫里得宠的外甥女一向嚣张,甚至京兆府尹都不放在眼里。听了成七这话,心下不悦,抛给下头衙役一个狠戾眼神,
“啪啪!”衙役下手更狠了。
突然,“嗖”地闪进一道白光,张捕快和胡少尹等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听得“啊!啊!”连声惨叫。
就见打云锦板子的两衙役脖子处鲜血直冒,二人惨叫着丢了手中的板子,倒到地上捂住脖子惨叫不止。
小蛇蛇在室内鬼魅般盘旋,横冲直撞,众衙役一个个被抽打的摔倒一片,大堂一时间混乱不堪,哀嚎连连。
云锦嘴角微勾。小蛇蛇可算来了。她暗松口气,再不来老娘的屁屁不保了。
白蛇玩得起劲,身形快如闪电缠住张捕快的脖子,凌空而起,贴着屋梁翻飞两圈,继而尾巴倏然一甩,“扑通!”张捕快摔到地上,口吐白沫。
美食当前,小蛇蛇一嘴将张捕快一条腿吞入腹中。张捕快亲眼看着自己的腿被吞吃,“啊”的一声昏死过去。
“啊!有鬼,鬼怪呀!”
胡少尹吓得尿了裤子,一下子出溜到地上钻了桌子。
小蛇蛇吧嗒了一下嘴巴,瞪着两只小圆眼,扑过去,一嘴叼住胡少尹撅在外面的屁股。
“吭哧”一口,胡少尹的屁股立时开花,血流如注。小蛇蛇摇着尾巴伸着舌头喝血如茶。
“啊!啊!”胡少尹顿时屁股疼得钻心,这情景太诡异了,连疼带吓眼睛一翻,不醒人事。
林玉来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啊,他本就跪着,此时吓得紧紧扒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成七成八二人瘫倒地上抖成一团,眼看着张捕快一条腿生生被吞吃了,二人也吓尿了。
古人最是迷信鬼怪神灵,云锦可没傻到叫人知道小蛇蛇是她的。
云锦屁股疼的本就动不了,她干脆伏在地上装着瑟瑟发抖。她冲白蛇摆了摆手,白蛇不高兴,它追踪袭击主子的两女子,眼看追到了,不料对方洒了一股毒烟,它被熏晕了,人没追到。
主人怎的赶它走,主人这是生气了?
主人哎,小蛇蛇尽力了啊。
白蛇心里委屈,吐出长舌一口吞掉一个衙役,嘶嘶怪叫着破窗而去。
小蛇蛇刚走,凌春就到了。
大堂内一片混乱,他紧忙查看云锦情形,眉头微皱,他到底迟来一步,云姑娘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回去一顿板子是跑不掉了。
凌春从怀中掏出金创药,背起云锦去后堂上药,林玉来忙跟过来。
云锦趴在床上,吩咐林玉来给她上药,凌春闪身躲避出去。
凌春回到大堂走到胡少尹近前掐了几下他的人中,胡少尹才慢慢睁开眼睛,“有鬼,有鬼怪啊!”
“大白天,胡少尹怎的说起胡话了?哪来的鬼?”凌春讥讽道,恨不得一剑劈了这混蛋。这厮没啥能耐仗着左相府权势得了京兆府少尹的位子,暗地不知贪墨了多少人的钱财。
胡少尹惊魂未定,身子抖个不停,目光游移,胡乱指着大堂,“有鬼,吃,,,吃人了,它吃人了……”
低头,地上一众衙役鼻青脸肿的,脖子处冒血的,一个个昏倒在地不醒人事。
倒是那四十多岁黑瘦男人,事发时精明地闪到成七成八身后躲过了一劫。
“郑参军!”凌春喊那黑瘦男人,郑参军会意抖着双腿出去,工夫不大,进来十几个衙役将昏死过去的人抬了出去。
胡少尹屁股被白蛇咬了一口,脸色惨白,郑参军扶他趴在桌案上,滑稽可笑。
凌春朝外挥手,“扑通!扑通!”侍卫扔破麻袋似的,两个陌生男人被扔进来。
“哎哟!哎哟!”地上的人惨叫。
“这麻子脸乃受人指使下毒之人,他嘛,”凌春踹了一脚穿着破旧瘦小个子三十多岁男人,“是被麻子买通,以娘子有病为由调虎离山支走医馆郎中之人。”
郑参军一惊,“凌将军是如何逮到人的?”
凌春瞪了郑参军一眼,没搭理他。
“胡少尹,你在未查清案情之下,擅自动刑冤屈无辜,此事怎么说?”凌春看着眼看支撑不住的胡少尹,冷声道,“你可知道,你冤打的可是皇上新封的云县主?张捕快玩忽职守绑了云县主自是罪责难逃,你少尹大人也如此助纣为虐?胡少尹,你还是赶快想想在审清这案子之后,如何给云县主一个交待吧!”
林玉来给云锦上了药,扶着云锦出来。凌春气得脸绿,云姑娘这样子他如何跟自家王爷交待哟。凌春的后背嗖嗖冒冷气,感觉自己的屁股都疼了。
“这……”胡少尹额头青筋直跳,凌春可是凌王爷的人,凌王爷可不是他惹得起的。
看见云锦,胡少尹身子发抖,想起刚才诡异可怕的一幕,颤着声音问,“在下不知你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