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暗害成公子,云锦首先想到,可能是成尚书得罪了哪方势力,仇家寻机到医馆害他儿子性命报复成家。
成念祖拳头握得咯吱直响,他也是这样想的,“敢暗害我儿,本尚书查出来,定不轻饶!”
正说着,外头一阵喧哗,一众衙役围了医馆,一个头目带人冲上二楼。京兆府接到报案,说有人毒害尚书府公子,自然十分重视,紧忙派人过来查案。
衙役头目冲到成文病房,给成尚书抱拳一礼,便四处观瞧,一个四十多岁黑瘦男人看了成文,又仔细查看房间,而后冲捕快点头。
那头目黑着脸断喝,“谁是此处的东家,掌柜?”
林玉来忙答话,“在下是掌柜,这是我们东家,情形是这样的……”
不等林玉来说完,那头目大手一挥,“捆了带走!”
头目身旁几个衙役呼啦涌上来动手。林玉来吓得身子一抖,惊恐地睁大眼睛,不明白有人投毒害成公子,这帮差爷怎的上来就索拿他。
“慢着!”这是特么什么套路?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抓人?云锦气定神闲冲那头目福身,“成公子莫名中毒,乃我医馆发现,并第一时间报案,我等积极主动协助官差查案,这位官差,你不问情由,上来要索拿我等无辜是何道理?”
尼玛!有作案之人主动报案自投罗网的吗!
这头目在来时路上收到左相府小姐的银票和传话,吩咐他往死里整治姓云的。
相府小姐吩咐,他一个小捕头哪敢不听?再说还收了人家一百两银票。拿人钱财与人办事,这姓云的小姑娘必须弄走磋磨一番才能给相府二小姐交差,巴结上相府机不可失啊。
“本捕快自有索拿你等的道理!敢害尚书大人的公子,我看你等是不想活了!小的们!”
“噗嗤!”云锦不由大笑出声,虽说这里不是法制社会,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她秀眉一挑,“捕快大人问都没问,就给本姑娘定罪了?以本姑娘看,不是我等不想活,是你这捕快不想当了吧?”
一边冷眼旁观的成念祖眼眸一亮,大多数闺阁小姐遇到这种情形早吓得六神无主哭哭啼啼了,这姑娘非但遇事不慌,反倒是临危不惧气势凛然。
成念祖心道,难怪当初儿子重伤垂危之际多家医馆推拒,这姑娘大胆收治,她还真是有些胆识。
按说京兆府抓差办案他兵部尚书管不着,为尽快找出害他儿子的真凶,他不介意抓谁多抓几个,可若云姑娘走了,他儿子的病谁给瞧?想到此,成念祖沉着脸咳嗽一声,“咳咳,云郎中今日参加山南王府赏梅宴,她如何能下毒?”
捕快心里咧嘴,脸上堆出笑来,“尚书大人,她是这医馆的东家,事出她的医馆,怎的也需她到府衙问话不是?若果真不干她的事,片刻工夫也就回来了。尚书大人,小的也是公务在身身不由己呀。”
成念祖听着也有理,毕竟儿子是在她医馆中毒。把手一挥,粗声大嗓对云锦道,“云郎中便走一遭吧。成七成八,”
成文两个贴身小厮忙应声,“老爷。”
“你二人跟去,别叫云姑娘受了委屈。”
庄氏眼神犹疑,闷不作声,好似刚刚救活她儿子的人不是眼前这姑娘。
云锦暗自磨牙,特么的堂堂兵部尚书,就这么将她扔出去了。收他两万诊金太少了,忘了收风险金。收治名门望族身份金贵的病患风险大大的啊。
成尚书都发话了,捕快脸色一沉,阴恻恻吩咐一声,衙役们涌上来拿绳索就捆。
云锦极力克制住骂娘的冲动,沉声道,“这位官差,我把话撂这儿,今日你不经彻查,轻举妄动索拿无辜,小女子就以草根身份,定扒掉你这身官服。不信,你就等着失业吧。”
“嗤!”捕快冷笑,老子什么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呸,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带走!”
“不要,你们别捆我家小姐,捆我吧……”心思冲上来挡在云锦前头,她出去看诊回来就见许多官差围了医馆,跌跌撞撞过来,见自家小姐和林掌柜被绑,忙给捕快跪下了,“官爷,事情跟我家小姐无干,求你别拿她,拿我,我跟你们走……”
看到心思,林玉来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成公子伤势稳定后,这几日是心思守着成公子诊脉换药的,恐怕今日那个来医馆求女郎中去家里看诊这事不简单。心思出去了,他不放心,抽空到过来瞧瞧,发觉成公子情形不对。
“闪开!”捕快一脚将心思踹开,不拿这女人到堂,他如何向相府小姐交待?
心思腰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疼得站不起来了。
这特么是什么人民警察?云锦眸光一沉,她的人她教训可以,容不得别人欺负。她飞起一脚踢向对方小腿,“啪!”那捕快哎哟一声,疼得他抱着小腿单脚跳。
那四十多岁黑瘦男人意外地扫一眼眼前胆大包天的姑娘,冲抱着腿转圈的捕快道,“张捕头,眼下还不确定下毒者乃医馆的人所为,如此索拿怕是不妥吧?”
张捕快生生挨了云锦一脚,小腿差点骨折,当差多年,从来是他这捕快吆五喝六棍棒索拿,不想今日在小姑娘面前吃亏,吃惊之余便是恼羞成怒。
心思焦急地爬过去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