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尚书带兵打仗在朝为官血雨腥风多年,哪受得了一个小小医馆的鸟气,为他儿子瞧病,无外乎诊脉,开方抓药,怎的他这个亲爹还不能在场了?
成尚书给身边小厮个眼神,片刻间,呜啦啦打外头冲进来数十个侍卫,一个个黑煞神般将医馆和手术室给围了。
哼!若救得文儿性命还算罢了,若文儿有个三长两短,你等庸医一个也别想活命!都得给我文儿陪葬!
心智,心窍一看这架势不对,转身就要进去给主子禀报,不料被侍卫拿住,堵了嘴捆了扔到一边。
心智心窍气恼的不行,只恨自己武技不精,干着急没法子。主子,这当官的不讲理,您可得留神啊。
庄氏看夫君一眼,不知儿子在里头瞧得如何了,夫君这般动粗怕不合适吧?刚想劝两句,成尚书瞪她一眼,庄氏只得闭嘴。
手术室内,对外头成尚书蛮横无礼一无所知的云锦和心思匆匆消毒换好手术服,戴上口罩头套,姚老头贼头贼脑地溜进来。手术室内外两间很是宽敞,且作了隔音墙。
“锦丫头,老夫来也!”
外面那么多人等着姚老头就诊,老头你这么丢下患者真的好嘛!
云锦瞪姚老头一眼,“患者至上。姚老,您大名鼎鼎千万别坏了名声,快去回去坐诊!”
老头子充耳不闻,气哼哼道,“不管,反正老夫不走!”
就不信了,老子一个多年御医对此都无力回天,这丫头有法子医治?叫他这老脸往哪儿搁?
这老头比倔驴还倔,轰不走人,云锦抓起一套手术服和口罩扔过去,“穿上!”
哎哎哎,姚老头立马笑逐颜开麻溜地换好衣裳,冲云锦点头哈腰,“咳咳,丫头,老夫干点啥?”
“靠边站!”
老头乖乖站立一旁,只要叫他看着就行啊。
心思从柜子里取出手术刀剪,酒精,药棉,纱布,,,配好药液扎上。
云锦拿剪刀“刺啦!”剪开伤者衣袍,给胸部血口清创消毒,止血缝合,动作娴熟麻利,那么长的伤口,骨头都露出来了,云锦神色平静,眉头都不皱一下。
姚老头倒吸一口凉气。这丫头的心够硬啊。
腿部尖石块狰狞地戳进肉里,心思一旁准备好止血钳纱布,云锦给了心思一个眼神后,迅速拔掉石块,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心思快速出手止血,二人配合默契,,,处理过几处伤口之后,云锦示意心思和姚老头,三人一起将人抬进她的空间,设备一通检查发现,伤者颅骨、脊椎、腿部等九处骨折,有两处还是致命伤。
伤者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幸好空间有了这套医疗设备,云锦能够迅速对症诊疗。
此刻就是医者以高超医术与死神搏斗。
等在外头的成尚书和夫人庄氏觉得时辰过得好慢,每一时一刻都那么难熬,捆了心智心窍两人,成念祖打算进去瞧瞧,一推门才知道门已从里面插上,根本进不去。
他正黑着脸恶狼似的在门口来回转圈。门突然开了,姚老头出来,指着成尚书和他夫人,“你,你,进来!”
夫妻两人心里一沉,难道文儿……
庄氏眼泪汪汪跟在夫君后头,进到外屋坐下,心思拿着针管先找成尚书取血。
成尚书惊讶瞪眼。
“你儿子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心思解释一句。
输,,,输血?
只要为着救儿子就成啊,二人虽然满腹狐疑还是乖乖配合。
心思分别取了血样,把夫妻劝出屋去。
成尚书眼睛一眯,那个又尖又细奇怪的东西,扎到胳膊上竟然抽出血来?
等了好一会儿,姚老头再次探出脑袋,招手,“夫人,你来!”
“本官呢?”怎么不叫他?
“你不成!小神医说了,你那什么,,,血型不对。”
等庄夫人脸色苍白从里头出来,不等成尚书问,赶着说了,小姑娘往她手臂上扎了带着细管子的针,她的血就慢慢流进了儿子身子。儿子紧闭双眼,脸色渐渐就有了好转。她边说不相信是真的同时一脸的兴奋。她偷偷看着那小神医埋头救人,那专注的神情叫她提着的心放下来。
这回知道郎中是全力救他们儿子,老实等着吧。
手术实施两个多时辰,云锦精湛的外科手术瞧得姚老头惊心动魄目瞪口呆,敢情还能这样治病的!
姚老头也没闲着,云锦吩咐他负责伤口敷药包扎,协同作战,老头欣然从命求之不得。
云锦直起腰身,深舒一口气,人总算救回来了,面部擦洗干净,看得出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眉目清秀的公子。
瞄一眼腕上手表,已是下午四点多了。云锦这才觉出肚子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云锦一出来立时就被围住了,望眼欲穿心急如焚的成尚书和庄氏扑了上来,庄氏紧张竟说不出话了,只见嘴唇直抖。
还是成尚书稳得住情绪,急问,“我儿如何了?”
云锦摘下口罩,刚想答复,一眼瞥见墙角捆着的心智心窍,心头顿时怒火燃烧,柳眉倒竖,“她二人怎么回事?”
成尚书仍追问“我儿命可保住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