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云锦正死皮赖脸求告明老先生,突然闯进一人,啪地打开了她扯住柳知春的小手,这突如其来吓她一跳,扭头就见一蒙面人冷眼瞪着自己。
闻到一缕熟悉的男人气息,云锦立马知道来人是谁了。这家伙是不是跟踪她了,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她出其不意探手去扯对方的面巾,不料却被对方扼住手腕。
死丫头一口一声柳兄柳兄的,竟然还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暗处的奚星辰忍无可忍现身出来。
手腕被捏的生疼,她这儿有正事呢。这人蒙着脸闯进来,还不得把明老头吓个半死,那他更不肯答应了。
三舅顶着杨老爷子的面子好不容易请到明翰林的,机不可失啊!要不,她怎么软萌卖乖好话不要钱似的哄明老头呢。
这眼看明老头态度都快松动了,冷面男突然进来这么一搅和,这家伙是不是生来专门儿克她的!
云锦气急败坏小脸一沉,“喂,你特么天兵天降啊,怎么哪儿都有你,简直阴魂不散……”
“啊!唔,,,”云锦就觉得眼前一暗,被人裹挟着破窗而出了。外头冷风嗖嗖吹得她睁不开眼,这家伙手臂坚硬似铁,干脆不挣扎了,反正也打不过。索性将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取暖。
奚星辰感觉她小猫似的贴紧了自己,心下欢喜,施展内功而去。
眨眼间,一道冷风刮过,云锦人不见了,杨震和明镜大惊失色。
明镜忙擦擦自己的老眼,明艳俏丽的小姑娘呢,“这怎,,,怎么回事?”
杨震,“……”
谁如此大胆!
“来人!”杨震冲外喊了一声,进来两个小厮。“你们是吃干饭的,有人闯进来掠走人都不知道?快,给爷追回表小姐,她若有个闪失,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小厮应声要去,柳知春拦住了,“……不必。云姑娘应该不会有事……”
“什么?”杨震满脸狐疑,“怎么,你知道那人是谁?光天化日的,竟敢掠走杨某亲眷?你快说,他是谁?”
柳知春迟疑片刻,道,“……凌王。”
在花岭,柳知春早看出奚星辰对云锦的心思了,虽然来人蒙着面,那高大挺拔的身材,那双冷峻深邃的眸子,天下独一无二,定是凌王无疑。他本不想说,可是,若是由着杨震及其手下大张旗鼓地寻找,势必引起外人关注,叫外人知道云锦夜晚被男人掠去,势必影响云锦的闺誉。
柳知春不得已,说出了凌王。
“凌王?”明镜和杨震二人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虽然之前二哥说过锦丫头跟随凌王在祁州令州治疫,可男女有别这算怎么回事,,,
凌王,人家是堂堂王爷,东朝有名的冷傲无双的战神啊!
一个堂堂王爷,众目睽睽之下招呼都不打一个便将他外甥女裹挟走了,这可怎么好?岂非败坏锦儿的声誉?女人的名节是顶要紧的!
凌王人家高高在上的,为何掠走锦儿?
以云家地位,跟凌王府天差地别,自家锦丫头虽说生得好,人也聪慧,可,这皇家也不是她能招惹的啊。
虽说一般人家低娶高嫁,但彼此门户太悬殊,女人嫁过去难免被歧视受委屈。他杨家从来没有攀附皇室之心,至于云家?哼,锦丫头也是他们杨家的孩子,可是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
杨震眸色幽暗,一时心思百转。
凌王对云锦的心思,柳知春早在花岭就瞧出来了,这是他自惭形秽的一根暗剌。此番,定然是凌王得知了云锦跟自己在一处,寻了过来。拜师不成,这丫头却叫人抢走了,柳知春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也不多解释,拱手告辞要走。
“慢着!”明翰林回过神儿来,从袖袋内取出一张单子,“此乃老夫所列书目,你好好研读,有些书目你若找不到,尽可去我府上取。过些时日老夫自会考校你。”
柳知春有片刻恍惚,进而眼睛一亮,“明大人您……”
明翰林哈哈大笑,说刚才不过是和锦丫头逗着玩儿的。
哎哟,大冷天,柳知春惊出一身汗,心说,有这么逗着玩的吗,还以为人家瞧不上他,尴尬的他就差找地缝钻了。欣喜之余,忙跪地叩拜恩师。
明老头立马神色肃然,提出一堆严苛要求,那意思,若学问进益不足,达不到老头要求,随时会被踢出师门。
“老夫从不在蠢材身上浪费工夫,你好自为之!”说着拍拍屁股走人了。
奚星辰挟着云锦一路飞檐走壁,云锦在某王爷怀里,夜幕下留意着二人行走路线。越看越不对。
“喂,这是去哪儿?混蛋,放开我,我要回家!”
半夜三更的,这特么的根本不是回云府的路好不好。
某王爷该不是趁着月黑风高,弄她去哪个偏僻之地耍流氓吧?
云锦脑补了一下那等不可描述的场景,呼吸不稳了,对着奚星辰拳打脚踢起来。粉拳使劲捶了某人胸膛两下,好嘛,跟砸到石块上差不多,没打疼别人,倒把自己的手硌得够呛。气得她冲奚星辰直翻白眼。
云锦这番动作,落入奚星辰眼里,简直就是小女人撒娇呢,不由嘴角微翘。
打人家手疼,干脆,云锦攀住人家肩膀,“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