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使婆子往四个丫环劈头盖脸倒了蜂蜜,然后将盛蛇的竹篓一脚踹倒,几条蛇闻着气味直奔丫环身上缠过去。
丫环们当场发出一声声惨叫,那蛇嘶嘶地添食完蜂蜜不尽兴,直接嘶咬丫环皮肉,四个丫环瞬间血肉模糊了。一声声惨叫,有个丫环终于求饶了,“老爷,老爷我说,我说,老爷饶命啊!”
兰休立一个眼色,有小厮上去抓住嘶咬那丫环的蛇提到手里,那蛇嘴里还吞着一块肉,好不恐怖。
那丫环哆嗦着说,“七姨娘有一次跟奴婢说过,她若生下儿子,大老爷就纳了她给她名分。旁的,旁的奴婢就不知道了。”有一晚她给七姨娘守夜,七姨娘高兴地抚着肚子,悄悄跟她说的。
琪儿一时大意,自己出卖了自己啊。
丫环口中的大老爷说的自然是大哥兰休成,生下儿子,接琪儿去京城,还给她名分?
给她名分?琪儿不是他的七姨娘了吗,还要什么名分?
大哥!他的好大哥!他每年往京城大哥府里送的银子怎么也有数十万两,还嫌不够!却想用这种阴损法子夺家产!
兰休立血气上涌,眼珠子充血。突然一拍脑袋瓜子,琪儿难产而死,死人自然不能开口,六姨娘也是大哥去年送进府来的,过了没多久郎中便诊出了身孕,快三个月时不小心跌了一跤,不幸滑了胎。今年初,琪儿即被送了过来。
琪儿那小贱人难产死了,再也不会跟自己争宠了,六姨娘正在自己房内开心地哼着小曲,小贱人自打进府,使得一身狐媚子手段,讨得老爷欢心,尤其有了身孕以后,上有老太太,老爷宠着,下至丫环婆子精心侍候,一个个恨不得把她抬到天上去!哎呀,她就说嘛,小贱人哪里受得住这般福气,想生下儿子傍身,将她永世踩在脚底下,我呸!我看你还能跟我争?
琪儿肚子里怀的不是老爷的种,六姨娘自然心知肚明,琪儿怀着身孕时张扬得瑟,明里暗里刁难她羞辱她,她咬牙忍着,对琪儿腹中之子的来历不敢吐露半个字。她可没傻到为争宠,图一时畅快连自己也毁了。
贴身丫环奉上杯盏,倒了杯清酒,六姨娘边喝酒,边轻姿曼舞,大老爷请了京城名妓调教出来的,六姨娘和七姨娘琪儿自然是千娇百媚能歌善舞,尤其侍候男人的功夫更是精妙。
六姨娘正自娱自乐,开怀畅饮庆祝去了一个眼中钉情敌,房门突然被踹开,进来几个小厮,不由分说将她和她贴身丫环拖到了大厅。
六姨娘喊着委屈口口声声要找老爷,抬头便见兰休立满脸怒容上首端坐着。六姨娘不知怎么回事,跪爬几步到了兰休立脚边,“老爷,奴家不知做错何事惹了老爷生气?老爷,奴家……”
不待小妾说完,兰休成一脚踢翻在地,“你不知做错何事?那老爷就提醒一句,你那腹中之子是谁的?若敢说半句假的,老爷我扒了你这贱人的皮!”
六姨娘心下大惊,面上强装镇定,那事可不能承认啊,若叫大老爷知道了,她娘和弟弟的性命就没了。她一脸委屈,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老爷,奴家怀的孩儿自然是老爷您的呀,只可惜奴家福薄,没能护住咱们的孩儿,待奴家养好了身子,定会再为老爷怀上孩儿的呀……”
兰休立暴怒异常,若是平时瞧见六姨娘如此凄美我见尤怜样子早心软了,可此刻见到六姨娘只觉得她是大哥羞辱他的工具,哪里还有半分情意?
当即吩咐婆子抬进一只大铁桶,里面盛了半桶水,数条小蛇在里头游来游去,桶下架着干柴,点燃了劈里啪拉直响,火舌添着铁桶,兰休立使了个眼色,两个精壮婆子上来七手八脚把六姨娘衣裳扒光了,将她往水桶里一丢,溅出一地水花。
小蛇们立即游过来缠住六姨娘白白嫩嫩的身子,吓得六姨娘嗷嗷叫唤。随着水温上升,几条蛇也是受不了,寻着六姨娘拼命往她身上有缝隙处钻,痛得六姨娘哇哇哀嚎,拼命挣扎想逃出水桶,精壮婆子按住她肩膀,哪容得她动弹,那情形简直……啧啧,惨不忍睹啊!
六姨娘哪里受得住这般折磨,没半刻工夫,嚎叫着饶命,什么娘亲弟弟,什么大老爷,什么也抵不过小蛇钻缝要命!兰休立命人将铁桶抬至一旁,扫了六姨娘一个狠历眼神,那意思若再不说实话,她小命就没了。
六姨娘哭着将大老爷如何收养她,如何叫她学侍候男人本事,大老爷和她在床上如何如何,待郎中诊出她怀了一个月身孕,送她来青州等等倒了一个干净。
刚抬进府的侍妾兰休立当时只顾着新鲜,日日与其缠绵,也没多想,待一个多月后,府医诊出小妾有了一个多月身孕,把个兰休立乐的晕头转向,当即抬了六姨娘,
这么说,府医也有问题!也是他那好大哥的人?明明两个多月孕妇,欺瞒说只一月?天啊,他的府里到底有大哥多少眼线啊!
兰休立觉得脑袋嗡嗡直响一阵眩晕,嗓子眼发甜,嘴巴一张突然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当即吩咐人统统棒杀六、七姨娘的贴身丫环,将六姨娘丢去她房内禁足。
第二日夜里,府医在回家路上遇到数个蒙面劫匪被杀,一个月后兰府传出消息六姨娘暴病身亡。这是后话了。
兰休立由下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