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招呼他坐下说,叫李妈赶紧盛饭过来,“坦克,你去哪儿了,瞧你衣裳湿漉漉的?先换身干净衣裳吧。”
坦克顾不得换衣裳吃饭,热切地瞧着云锦,“主子,咱药庄出事了,您回来就好了。我,我和机枪,我们二人,悄悄去麻三家附近盯着,想看他到底闹什么幺蛾子。”
云锦眼睛一亮,这坦克平时瞧着不声不响,遇事倒是沉稳冷静,有勇有谋,孺子可教啊!
云锦心里为坦克点了一个赞,毫不掩饰她的赞赏,“坦克,你做的不错!具体说说,有何发现?”
坦克说,他和机枪这两日去麻三家转悠,听乡邻说,那妇人刘氏抓药回去,煎了吃下去,便腹痛不止,功夫不大便死了。县衙的仵作验了尸,说确为食药而亡。三日后,也就是昨日,麻三草草将人埋了。
云锦点头,“嗯,那麻三有何异常?”
坦克说没发现,麻三料理完丧事一直没出门,就躺在家里睡大觉。
“叫机枪继续暗中盯住麻三,另外,从柜上拿些银子,悄悄雇请麻三的近邻去他家盯着,一旦发现他举止异常,即刻向我禀明。”
坦克听了难得地呵呵笑了,糟心事闹心,他的笑很是不合时宜,“主子,我和机枪用您赏的银子,已经找了两户人家帮忙盯着呢。”
哟嗬!英雄所见略同啊!
这两位小鲜肉行啊!有胆识有策略!嗯,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云锦欣喜地起身,兴奋地拍两下坦克肩膀,“好!回头,本公子加倍有赏!”
得了主子夸奖,坦克心里高兴!脸上羞红,不好意思了,“主子,这都是我们应当的,不用赏!药庄出了这么大事,都怪小的们无能……”
“坦克,叫火箭骑马火速赶往三道河收治点,接一个叫勾子的人,快马加鞭快去快回!”
坦克闪身去了,云锦这才想起五升来,“噢对了,五升呢?”
自五升过来,坦克、机枪、步枪几人哄着五升学本事,争着喊五升师傅,美得五升整日端着架子,高高在上的样子。
柳景明叹息道,“药庄出了事,他说出门办点儿事就走了。”
云锦心说,恐怕五升是去府城找杨记给舅舅报信去了。这个五升,一路上怕是哭叽叽鼻子都要哭歪了。
换了一身衣裳,打扮齐整,云锦正打算去县衙,没等出门呢,便听得门外一阵吵闹的声音。棍棒砸门声,叫骂声,乱哄哄的。
柳景明脸色一变,“自打出事,麻三日日带人来闹事,唉!”
云锦脸色一沉,眸光闪出一道狠戾,“坦克!”
“主子!”坦克刚吃完饭,恢复了力气,精神十足。
“那些闹事的,给我打!打到他们满地找牙,桃花朵朵开为止!”
“是!”坦克闪身招呼人去了。这些时日他们忍得肚子疼,可憋屈坏了!
既然惊动了官府,此事自当由官府处置,由不得旁人来自己的药材庄为所欲为!想作死现成,姑奶奶就成全你们!
除去花岭村心灵、心想、导弹、潜艇四人,收治点五人,机枪蹲守麻三家,药庄里还有心念,心愿,心扉等十五人,云锦一声令下,这些人如下山小老虎般冲了出去!
训练了这些时日,今日叫他们开打,实战一回!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机不可失啊!
云锦出来,就见一个三十五六岁麻脸猴腮的男人,挥舞木棒跳着脚叫嚣,“给我砸!见人给我打!”
“柳青药材庄治死人啦!”
“庸医!骗子!你们不得好死啊!”
“拆了他的药庄!把他们赶出花山!”
人群里叫骂、起哄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不下二十几人,手持棍棒上蹿下跳,朝着药庄大门,牌匾打砸,扔菜叶,臭鸡蛋啥的,不过片刻,门前一片狼藉。
瞧着这帮人这阵势,云锦眸光一闪,不对啊,她怎么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像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呢!既然经了官府,这麻三击鼓鸣冤,请县太爷为老婆偿命即可,何必弄那么多人日日来药庄闹腾?这么多帮忙捣乱的人,没好处,他们吃饱了撑的,来趟这趟混水?
麻蛋!若给这么多人好处,麻三,一个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他哪来的钱?
云锦神思转念间,坦克,手枪,心念,心愿等从院里冲出来,直扑过去!
主子有令,开打!这些日子受的委屈,总算能出口气了!
坦克端着擒拿格斗的架势,上前照准一个拿木棍砸门的汉子就是一脚!嘿,这一脚踢出去,那叫一个专业,不愧是她云锦亲传弟子啊!那汉子手里的木棍脱手飞了,疼得他直抖落手,气急败坏地扭回身,举拳奔坦克面门就打,坦克闪身躲过,就势出手抓住对方胳膊,抡起来一甩手,“嘭!”摔出去两三米,哎哟!那人摔得那叫一个结实!估计没半月是爬不起来了。
心念,心愿二人虽是女子,这些日子功夫可不是白练的,两人以一打二,出手利落,英姿飒爽。尤其心愿,身材高壮,粗胳膊粗腿天生假小子模样,这妮子招招狠戾,一脚踢飞近旁之人,顺势出拳将另一人击倒,近了她身的人立时倒地,打得那些人抱胳膊捂腿一片哀嚎。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