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两银子?瞧个病就要三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不待云锦多想,婆子气得抖得更甚了。
云锦转身就走。婆子一见急了,软下来冲云锦求饶。
“六两银子,这三个人归我,本公子出手,你这病包好!”给脸不要,这会儿可就不是八两了。小样儿,我治不了你了!
保命要紧,婆子连连应声。
云锦一付不大情愿的过来,“本公子就试试吧。”
掏出几根银针,啪啪啪,云锦下手麻利在婆子几个穴位扎上,顺手抖了几缕药粉,功夫不大,婆子抽搐止住,嘴脸也不歪了。
六两银子,云锦拿到卖身契,姑娘们归她了。姑娘们也不哭了,纷纷围拢到她身边。
手到病除!真是人小医术高啊!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上前冲云锦抱拳施礼,“神医啊,快给我娘子瞧瞧吧,她快不行了……”
“小郎中先去我家!”
呼啦啦,你拉我拽,没等进花岭村,云锦就成了众星捧月的香饽饽啊!
要不说,一招先吃遍天呢!
“哎哎,住手,你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李妈一瞧这么多人对自家小姐动手动脚,气恼了,老母鸡似的护在云锦面前。
父亲病重,这如花似玉的小大夫可是他大老远背回来的啊,见人们争抢云锦,知道她是姑娘,不好意思上前,柳知春急得手心冒汗。
正闹着,一个身子单薄的小姑娘打人群里挤进来冲柳知春哭喊,“哥哥,你怎么才回来,爹爹,爹爹他……”
“春儿,爹爹怎样了?”柳知春心里一沉。
云锦瞥了一眼满脸焦急的柳知春,情知不妙,肃然出声,“各位乡亲,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本公子乃柳兄请来的,自然先去柳家。”
说罢,云锦扯住柳知春胳膊就跑,也顾不得脚疼,一只鞋子没了,一脚深一脚浅的,整个一个疯丫头,这要叫奚星辰瞧见,不定怎么撇嘴呢。
李妈招呼着三个姑娘在后头紧追,这可是小姐花银子买的,可不能丢喽。
村里来了一位年轻俊俏的大夫,家有病人的谁不急啊,几个人厚着脸皮跟进了柳家,想看看情形。
云锦一路小跑,随着柳氏兄妹去了柳父房间。简陋整洁的屋内,土炕上躺着一个身形枯槁年近四十的男人,双目紧闭,呼吸困难,脸色蜡黄。
“哟,几日不见,柳夫子病成这样子了!”
“好好的一个人……唉”
挤进屋来的村人多嘴多舌议论着。
春儿听得难受,哭着扑过去“爹爹……”柳知春将妹妹扯开,渴求地望向云锦。
云锦二话不说,近前给病人边把脉,边询问,病人呼吸费力、咳嗽,且咳中带血,围着这么多人没法子拍胸片,痰检啥的更别指望了,望闻问切,只能凭行医经验。
“大夫,我父亲怎样……”柳知春忧心忡忡。
肺结核又染时疫,是够棘手的。病情来不得半点马虎,云锦只得实话实说,“肺痨又染时疫,病情很严重。”
柳氏兄妹脸色难看,眼泪汪汪的了,爹爹已多日饮食极少,呼吸困难,剧咳出血,身子每况日下。
“不过,柳兄放心,遇上我是你们的福气,我会尽力。”
看着他们倒是孝顺,先给他兄妹一颗定心丸吃。柳氏兄妹一听脸上一扫多日愁云,二人扑通给云锦跪下了,“多谢公子!”
云锦赶紧将其扶起。病情危急,用草药恐来不及了,就得用西药,得想法子避嫌。
“本公子瞧病需要清静,还请各位暂避。柳兄,你带春儿也出去,安置一下李妈和那三人,我饿了,弄点饭吃呗?”
“哟,瞧病还怕看?打哪儿来的骗子啊?”
“就是,十有八九是哄人的。”
“想叫本公子瞧病的,闭嘴!”云锦眼睛翻向天去。一个个的,眼睛长屁股上了,竟敢质疑姑奶奶堂堂著名军医!
待人们退出房间,云锦叫住柳知春,叮嘱他,她治病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他本人。柳知春应承着去了。
云锦迅速进了空间,取了体温计先测上体温,用听诊器仔细听了,初步诊断为肺病。
从药架上取了输液器,利福平、异烟肼等药品,麻利地扎上液。云锦累得站不住了,坐在炕边。
外头柳知春的声音传进来,“春儿,快烧火熬粥啊!”
“不嘛,这么多人,干嘛叫我干活!”
“柳公子,告诉我灶台在哪儿,我来吧。”李妈的声音。
三个小姑姑争着烧火做饭的声音,外头一阵嘈杂。
一瓶药液输完,晚饭也好了。柳知春没进屋,在屋外喊,“杨公子,饭好了。”
云锦应了一声,换上第二瓶药液,随手带上屋门出来。这才有心思打量柳家,这院落挺大,青砖砌的大门,坐北朝南四间正房,两间西配房,一间做了厨房,另一间放些杂物。
显然柳家过去日子应该不错的。
李妈和那三个姑娘摆放碗筷的,盛粥的,各自忙着,柳知春往桌边搬着条凳,春儿一旁袖手瞧着。
三个小姑娘见云锦出来了,拘谨地垂手站立,最小的倒是机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