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望了她一会儿,然后无奈地苦笑着,放开抓着她的手,叹息:“算了。”
算了?你说算了就算了,她还没算呢!
娇阳瞪他,甩了甩刚才被他抓痛的手腕,叫牛头脸给她吹气。
盛喻知眯着眼睛,这一幕有些刺痛了他。
正值腊月,即便是大好的天气,也阻不了腊月的寒风。
娇阳穿得单薄,身板小小的,风刮过来,两旁的长发随风起舞。
盛喻知把外面白色的长氅脱下来,走过来披在她身上,手里替她系着领子。动作很轻柔,温热的手指总是不经意间与她的发梢、还有肌肤触碰,带来的是他的温度。
娇阳愣了愣,抬头看他,一切都好像已经习惯成了自然。
不得不说,就在那一瞬间,她有些被他的容貌给迷惑了。对于她的事情上,哥哥永远是他们几个人里面最细心的一个。无论是饿了还是冷了,困了或是恼了,他总能第一个察觉,给她想要的,对她永远的包容与溺爱,对她嘘寒问暖,他的一切,早已经润物细无声地侵入她的生活里。
他做的这些,是别人,是牛头脸做不到的。反正如果换做是他,是绝不会让自己穿这样一身出门去,有机会冷到的。
所以...哥哥呀哥哥,你既然已经应了我那么多回,为什么就不能再应我这一回呢?我已经有些习惯了呀,习惯了万事以我为先,习惯了你万事同样以我为先。我是被你宠坏了吧,人性都是自私的,你对我那样好,给了我那么多,所以我当然会不知餍足地想要更多。
不想分给别人,至少现在不想,我还没有腻味呀,哥哥。
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他牵着她的手,穿梭过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的街道,他从指间传递给她的,也是像现在他对她,这样的温度。
娇阳眼睫颤了颤,看了正垂着睫毛,低头细心给她整理的盛喻知一会儿,内心非但没有因为他这个举动而染上些许温情,反而还被勾起了更深处的恼火。
她直接用蛮力扯开衣服上的领子,把他的外套狠狠扔在地上。
你觉得我们还能和从前一样吗?你以为现在发生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没有丝毫影响吗?我告诉你并不!我告诉你盛喻知,你已经永永远远地失去我了,从你要娶妻开始,从你接下圣旨开始,从你松开我手的那一刻开始!
有些东西既然你给不了,那你就什么也别给了,我盛娇阳不稀罕!我就不信这世界之大,还不存在可以代替你的人,就算没有,我可以习惯有你,那就能习惯没有你!
盛喻知看着地上的外套发呆。
娇阳看向他,嘴角扯了扯,冷笑道:“拿走你的东西,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把你那所谓的关心,留给我那位未来嫂子去吧。”
盛喻知望着她,眼里是沉重的化不开的忧伤。
娇阳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人。
“今日出门真是晦气,先是遇见草青青,再是看见你,搞得小爷我是一点儿想吃东西的心情都没了,不吃了!”
牛头脸怔愣一会儿,连忙跟在她后面,然后来到她的身边,手掌一扫,突然紧紧包裹住她的手。
是另外一种温度,不同于哥哥,但是格外单纯、直接、炙热。
娇阳歪头,看他一眼。
“干、干嘛。”
牛头脸揉了揉鼻子,有些心虚地看她,眼神飘忽:“小爷我是知道你冷,所以好心给你暖暖。小爷我也就穿了一件,总不能扒下来给你吧?话说小爷我跟你穿得一样,怎么我就不见得会冷,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娇气。”
娇阳深吸了一口气,笑眯眯地看着他。
所以说牛头脸说话不中听,白瞎了这么一张好看到天怒人怨的帅脸吧?
“谁说的不行?你这就扒下来给我!”娇阳说着就要在大街上对他上下其手。
牛头脸被吓了一跳,一边闪一边躲,还大声嚷嚷:“来人啦!变态呀,非礼了!这娘娘腔当街贪图小爷我的美色!”
两人不知不觉飞了很远,把其余几人给远远地抛在后面,娇阳嘴角一抽,伸手去捂他嘴:“扒件衣服而已,鬼叫什么呢?你身上有哪儿小爷没看过,也叫大伙儿来饱饱眼福,有道是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小家子气。”
牛头脸的脸突然一黑,一把抓住她原本要去堵他嘴的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娇阳眉毛一挑,下巴跟着抬起来,神气十足地“嗯”了一声。
牛头脸突然带着她从房顶落下来,狠狠砸向地面。
娇阳被吓了一跳,与他在地面上一同翻滚了一圈:“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就算想不开也别拉着我呀!”
牛头脸不吭声,突然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手也探进去,在她身上乱摸一气,然后脸色发红地开始压在她身上鬼叫着。
声音嘶哑:“我要是死了,当然要带着你,死也要跟你死一块儿。”
“小爷我还年轻,什么死不死的,要死你自己死,我可不陪你。”娇阳白他一眼,然后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配合地把身子欺过去。
牛头脸沉迷地闭上眼睛,找到她的嘴唇吻上去,期间娇阳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