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肺结核,结核性脑脓肿!狗p!夸张也要有个限度!
扫了眼电脑上的会诊单,赵毅压根就是不信。别说肺ct根本就不符合肺结核的表现,而且脑脓肿又从哪冒出来的?做一下体格检查就断出来?他还以为自己真是神医?那还要p的头颅mr和腰穿。
“虽然我也觉得可能性并不大,只是......万一成真,很险。”犹豫片刻,冯勇智还是提醒赵毅,尽管他看不起对方,可万一是真,这病已极其凶险,搞不好赵毅最终会挨板子,整个科室都受牵连。出医疗事故赔钱的话,可是不仅摊到个人头上、科室奖金也要扣,20%个人、10%科室,是有明文规定的,当然,这里也有上限,不然死个人赔上一百万,即便他们这种收入也吃不消。
万一......赵毅也吃了一惊。倒是当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到戴顶从不出错的赫赫威名,赵毅终于有些担心起来,纠结许久终给磁共振室要好的同事打电话,安排插队。
“结核性脑脓肿?不是我不信你,可你连头颅mr都没做,就这样下诊断,是不是有些武断,打个待排是否更好?”看着戴顶准备发出的会诊单,王琪好意提醒,却见对方毫不犹豫地按下发送键,淡然回应,“若非现在讲究必须有确凿依据、若非抗结核治疗副作用太大必须要尽可能先拿到依据,我都想直接让他们先上药了。病情实已不能再耽搁。你没看到按病历所写,实际上沈崇礼已在当地医院耽误了5天么?通过追溯,我能肯定,来这之前他已有结核性脑膜炎,现在更是进展成脑脓肿。只怕最后很不乐观。”
“那怎么办?”一想到沈崇礼是沈笑媚的哥哥,王琪立时心惊起来,焦急询问后面该如何应对。
“我只管诊断,不管治疗。我该尽的责已经尽了,你别问我。”戴顶显得很平静,对他而言这就是一个普通病患而已,绝不会为此破例,要不然,别说整个天下,便是这个医院每天都发生着各种生离死别,他便是每天都扑在那些病人身上,也不可能做到救下每一个人。他是神医,却不是真神,无法药到病除,更无法化身千万,也没有神的悲天悯人。
“可沈笑媚......”
“该怎么做,便怎么做。你与其在这跟我浪费时间不如去催赵毅赶紧。”
的确如此。一念及此,王琪急吼吼地重返呼吸科病房,要是赵毅不听话抓紧,他便准备去硬顶了,虽然他非戴顶,但为了沈笑媚,他必须得想办法催促赵毅那家伙。
“已经安排了。”瞥了去而复返的王琪一眼,赵毅显得很有些不耐。说到底,他还是不信戴顶的诊断,肺结核不可能,结核性脑脓肿更不可能,别说影像上不像肺结核,何况真有脑脓肿的话,那沈崇礼还不早就昏迷,哪还能像现在这样神志清楚。他答应找关系插队做mr,除了怕是真有个万一外,还存了打脸戴顶的心思。要是mr上压根没脑脓肿的表现,看他戴顶往后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安排了?安排谁帮的忙?”听了赵毅爱理不理下说出的名字,王琪立马一个电话过去,说好话求情。王琪并没有赵毅那样的人脉,但好话说尽,对方终于答应再提提速。
有了赵毅原本的面子,再加王琪求情催促,头颅mr终于以极不常见的速度迅速完成,甚至王琪还等不及让神经内科过来帮忙做腰穿,直接就上手在午休时间替沈笑媚完成并第一时间送去检查及找结核杆菌了。
头颅mr的结果下了赵毅一跳。的确是脑脓肿,尽管并不能确认是结核性的,但看着影像上团团块块的弥漫病灶,他这次真的慌了。传染科会诊、神经内科会诊、脑外科会诊几乎同时加急发出,并电话催促让人马上过来。
脑脓肿确认,结核性的依据却还没有。几个科室会诊下来,还是建议先针对性的抗感染治疗,药物再升一档,把抗病毒的也整上,但无手术治疗指征,也不敢诊断性的先上抗结核药物,倒是传染科的医生知道戴顶的论断后,暗地建议赵毅可马上转结核病专科医院。毕竟戴顶从不曾出错过,即便眼下未能找到结核杆菌,但按常理而言是不会错了,结核药的副作用太大,没证据他们不敢用抗结核药物,但经验更为丰富的结核病医院应该敢。真要是结核性脑脓肿,沈崇礼的病情已绝不能再耽搁,别说后遗症,连命保不保得住都成了问题,这烫手山芋赶紧甩出去,无论对赵毅还是对医院来说,都是最好的。
赵毅心急火燎地亲自联系结核病专科医院,这阵仗自是令本就担心的沈笑媚更为恐慌,赶紧打电话让还在外头工作的沈蓉放下一切赶来。
掏了一千块院外专家会诊费,再加赵毅的催促,结核病专家终在下午下班前赶到。没拿到结核杆菌的情况下,专家也不敢妄下定论并立刻上抗结核药物,最终还是在沈笑媚的苦苦哀求并签字下、并加赵毅的请求,才连夜转去了结核病医院。
立刻四联抗结核治疗,当然是不可能的,哪怕有沈笑媚的签字。没见第一授权人沈蓉在知道了抗结核药物的巨大副作用后还明显犹豫着么?哪怕她最终也签了字表示可以先诊断性的上药,结核病医院也只是在抗细菌治疗的同时先上了单一的抗结核药物。救人很重要,但保护自己同样重